本少可是正人君子,堂堂的大鑫山庄二庄主,尤其是还当着自己下属的面,怎么可以喜欢这种低级趣味?
谁都不知道,就在这片刻功夫,邬非鱼的脑子像是马达一样飞速转了起来,很快就有了一个比原先更加完美的计划。
不仅仅是下定了踩着这个任天熊装逼的决心,连如何把他们一锅端掉的构思,都已经瞬间成型,甚至还设计了一个更长远的方案!
他若有所思的看着外面的众人,突然展颜一笑:“等会你不准贸然出手,一切看我行事。”
柴丽珊顿时觉得这一幕好熟悉啊,以前这个坏蛋阴那个俞仲舒的时候,就是笑的这么灿烂。
“还真没有看出来,你是这样的男人。”柴丽珊玩味的看着他,意有所指。
不知道为什么,她有种本能的直觉:虽然与外面那女人素昧平生,不过,以这厮有异性没人性的脾气,绝对不会真的坐视不管。
这辣手摧花嘛,他自己干还行,别人想干,而且还是在前面,这事可就要掂量掂量了。
这边两人在商议,那边几个大汉也在嘀嘀咕咕,商议着对付他们。
望着楚楚动人的凌小姐,任天熊正欲扑上去,背后的一个黑衣大汉开口问道:“二哥,这两个人怎么办?”
虽然看不清两人的相貌,但是,背后的火光却映衬出,这就是一对青年男女。
其实任天熊早就看到了这两个年轻人,看见他们不敢出手,直觉认为这不过是两只弱鸡而已,一直懒得理会。
于是他随口说道:“一样的规矩,先把那小子宰了,女的就先留给你们玩玩,然后再杀,记住,手脚干净一点。”
柴丽珊站在门里,虽然背着火光看不清面目,但是只看那曼妙的体型,就知道这是一个尤物。
那个身高体壮的大汉大喜,当下说了一句,“谢谢二哥!”
然后带着几个人,搓着手,径直冲着两人走了过来。
大汉两眼放光,这两个年轻人一看就不难对付,至于突然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想必就是来此偷晴的少年男女。
那个男的看上去并不如何强壮,典型的废物渣子,不过那个女的娇躯曼妙,绝对是最好的猎物。
哎呀!甚至有人边走边美美地闭上眼睛,开始憧憬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
老天爷真是对他们太好了,正觉得狼多肉少的时候,一个这么好的小妞又送上门来。
“活着不好吗?”邬非鱼自然看出了他们的企图,忍不住一声叹息,“真是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
难道你们不知道即便是当坏蛋,都需要有脑子吗?做个反派都不合格!
他都忍不住有些腹诽起来,刚开始确实不愿意掺和这些破事,但不想惹事,却并不代表就是怕事。
更何况,他在得知任天熊是天策府的人之后,瞬间就有了一个比观看直播更加有趣的计划。
说实话,他做事从来都不讲究是不是符合礼仪道德,哪怕是别人眼中大逆不道的坏事,都做过好几次。
杀人灭口、绑架勒索什么的,在他眼里都是很寻常的小事,自己也干过,虽然次数不多。
“慢来,慢来,”邬非鱼迎着大汉走了出来,伸手冲着几个人摆了摆,“你们先等一下,我有句话想要问问这个小妞。”
几个大汉不禁愣住了,不知道这个看起来嘴上没毛的小伙子想要干什么,嫌自己的小命活得太长吗?
于是,在无数只眼睛的注视下,他迈步而出,施施然走到了那个凌小姐大约两丈左右的地方,停住了脚步。
这地方就相当于包围圈的中心,颇有几分羊入虎口的意思,倒是不怕他跑了。
“不好意思啊,打扰你们了,”众目睽睽之下,邬非鱼又露出他那招牌式的笑容,“看见诸位大展雄风,小弟一时技痒,想要一起劫个色,还请诸位给个方便。”
说完,居然还文质彬彬的抱了抱拳,行了一个罗圈礼。
这一下,别说准备霸王硬上弓的任天熊愣住了,就连那宛如待宰羔羊的凌小姐也呆住了,这是什么情况?
什么时候连劫色也可以这么理直气壮了?还有,本小姐怎么不知道自己这么抢手,让这小子不顾死活的也要冲上来?
别人看着他这人畜无害的笑容,还不觉得有什么,但是柴丽珊一看就知道,这个臭东西又在憋着什么坏水,准备阴人呢。
她可是亲眼见识过自家领导的手段,保证足够刺激解馋,忍不住开始替这几个色狼默哀起来。
被打扰了好事的任天熊,此时也和刚才邬非鱼被打扰时的心情一样,忍不住气极而笑:“请问这位兄弟,你想怎么劫色啊?”
“小弟不喜欢强迫,只问这个小妞一句话就行,她要是不同意呢,小弟扭头就走,你们继续。”邬非鱼伸出一根指头,笑眯眯的说道,“还请这位老大,行个方便。”
反正都已经是砧板上的鱼肉,任天熊艺高人胆大,也不怕他翻起什么浪花,倒想看看,这小子能整出什么花活来。
当下大笑道:“想不到这位老弟还是个妙人啊,老夫倒也想看看,你能弄出什么幺蛾子,请——”
既然这小子抢着出来送死,老子也不介意先戏弄一番,再取他狗命,想来也更有趣。
“谢谢这位老大,”邬非鱼跨前一步,微微弯腰,对着坐在地上的女人说道,“凌小姐,在下问的这句话,事关你的性命,你可一定考虑明白了再回答,懂吗?”
泥地里的女人愣愣的点点头,和所有人一样,都想看看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你能嫁给我吗?”邬非鱼笑嘻嘻的问道。
这石破天惊的一句话,宛如一道炸雷,在头顶上响起,把所有人都雷的外焦里嫩。
我了个大擦,这算什么?刑场上的婚礼?
此时天色已是麻麻亮,雨也几乎停了,众人基本上都能看清楚邬非鱼的面目。
这是个甚至可以说有点清秀的年轻人,一双眼睛炯炯有神,怎么看都不像是个神经病啊!
“你这是什么意思?在我临死前还要戏弄一番吗?”凌小姐坐在泥地里,悲愤交加的嘶吼道。
她愤怒的看着嬉皮笑脸的邬非鱼,只觉这厮甚至比想要强上自己的任天熊,还要可恶一万倍。
凌小姐欲哭无泪,本小姐怎么这么惨啊!要是眼光能杀人,这个死赖皮早就死了八百回了。
“相信在下的身份还配得上凌小姐,说不定以后你还会哭着喊着嫁给我呢。再说,你还有得选择吗?”邬非鱼毫不以为忤,迎着对方的怒火,淡淡一笑,“只要凌小姐答应在下的求婚,在下马上就替老婆大人宰了他们。”
忍不了了,本小姐实在忍不了,要不是实在伤的太重,早就跳起来拼命了。
凌小姐热血冲头,气急败坏的大声说道:“好,只要你杀了他们,本小姐就嫁给你!”
柴丽珊揉了揉眉心,开始心疼起这个可怜巴巴的小妞来,因为你们或许还不知道,许下的比欠他的都要厉害。
“早这么说不就行了吗,”邬非鱼慢慢直起腰来,“在下相信凌小姐的人品,咱们一言为定!”
说着,他连看不看,大手往后一挥,正被雷的云里雾里的任天熊一愣,只见一团拳头大小的黑乎乎的东西扑面而来。
任天熊一个机灵,回过神来,大喝一声:“好小子,还敢偷袭老子,你还嫩了点!”
他也是个老江湖了,号称铁拳无敌,一双铁拳刀枪不入,当下一拳就向着眼前的那一团乌光打了过去。
邬非鱼甩出那团乌溜溜的玩意儿之后,再也没看任天熊,又对着眼前另外三个人下了手。
只见他手指轻弹,又是三团小一些的乌光,分别飞了出去,直扑三人。
这时,任天熊拳风嚯嚯,已经打在了那东西之上,随即一怔,因为这一团乌光根本没有实质,这势大力沉的一拳,直接打在了空处。
任天熊还没等收回拳来,只觉拳锋一疼,那团东西居然牢牢粘在上面,甩不下来了。
他这才赫然发现,这居然是一团发着诡异黑光的火焰。
一阵钻心的疼痛传来,他顿时就发出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怪叫:“卧槽,这是真火,这小子是修士!”
但他说晚了,另外三个人也和他一样,被那团激射而至的黑色火焰粘在身上,甩不掉,扑不灭,宛如跗骨之蛆。
这怪火遇水不熄,风吹不灭,十分难缠。
除了主人可以收回来之外,唯一的解决之道,就是把沾着火焰的地方,直接切下来。
在弹出真火之后,邬非鱼随即一声轻笑,挥拳攻了上去。
本来任天熊的功夫还不弱,即便是打不过他,也能抵挡几下子,但是还要同时应付手上的真火,就有点左支右绌,手忙脚乱了。
其余三个人自顾不暇,也提供不了什么帮助,偶尔几下反击,也是不痛不痒。
不多时,就被邬非鱼找到一个破绽,趁乱凌空一掌,打在了正在一名大汉的胸膛上。
只听扑的一声轻响,他的身体猛然定住,整个胸口都塌了下去,随即软绵绵的倒在了泥水里。
邬非鱼随手从他身上抽出一把大刀,猛地一挥,砍向离着自己最近的任天熊。
他正在活蹦乱跳的时候,人头落地,兀自瞪着大眼,死不瞑目。
其余两名大汉大吃一惊,其中一人猛然拔出一把匕首,壮士断腕,把自己的胳膊切了下来。
剩下一人,真火灼烧的地方是在后背,砍又不能砍,打又打不过,当下忍住钻心的剧痛,撒腿就跑。
身后带着一溜黑烟,就像是一只屁股起火的乌鸦。
邬非鱼阴笑一声:“还挺聪明,可惜晚了!”
说话间,挥刀把他的脑袋也切了下来,接着把大刀扔了出去,疾若流星,追上了另外一名逃跑的蒙面大汉,把他活生生的钉在了泥地里。
另外四名大汉正在围攻柴丽珊,这边已经结束了战斗,随着邬非鱼的加入,也没有了任何悬念,没几招,就被两人一一斩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