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戏落幕,吃瓜们也是曲终人散,夺命双煞也领着闺女过来告辞。
“黑龙涧五怪从来都是小肚鸡肠,行事不择手段。”夏晚晴叮嘱道,“兄弟以后小心一点,毕竟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
“谢谢兄嫂,以后想要我死的人会更多,他们几个人不人鬼不鬼的算什么东西?”邬非鱼脸上毫无惧色,满不在乎的笑笑,“这几块货徒有虚名而已,还不值得小弟重视。”
“哦,原来老弟早就胸有成竹啊,”穆青庄笑笑,“不过,小心他们上庄主面前搬弄是非,老弟还是早做防备为好。”
邬非鱼淡淡一笑,毫不在意:“是非自有公论,相信庄主也不是一个不辨是非之人,就让给他们一个原告好了。”
“哦,这样么……”穆青庄沉吟了一下,“既如此,为兄倒是多虑了。”
小桃子也是甜甜的挥手再见:“大哥哥,再见!”
邬非鱼也是微笑着回应:“乖,再见!回去做个好梦!”
从他淡定的眸子中,夏晚晴没有看到半点担忧的色彩,依然老神在在,就像是听到一只蝼蚁要来挑衅一样。
很明显,这家伙还留有后手,大概是因为只是来求职的,不可能上来就痛下杀手,所以才会对五怪网开一面。
也就是拿着他们当个垫脚石,让自己顺利上位,并没想赶尽杀绝,要不然五怪还真不一定能走出去。
看着邬非鱼高深莫测的样子,她心里头莫名冒出个念头:如果五怪再来惹他,可能真的会被团灭!
这其实很吓人了,自己夫妻俩也就是跟五怪差不多的实力,换言之,他们对上邬非鱼,很有可能也是毫无胜算。
身后的惠空倒是急了:“邬老弟,咱们还是先去找庄主说明白原委吧,五怪人多嘴杂,几张嘴能把死的说成活的,到时候别再把屎盆子,真的扣在咱们头上。”
“没关系,我就不信他们能一手遮天。”环顾周围的观众散尽,邬非鱼这才转过身来,“倒是大师你的胳膊,必须要抓紧时间治疗了。”
惠空此刻一直在运用内息,压制着体内的毒性,但依然阻止不了那股毒性不住蔓延。
他一脸苦笑:“刚才你也看见了,这是二怪的独门秘方,他的弟兄们都不知道,还有谁能解得了?!”
“嘿嘿,解铃还须系铃人,小弟就能解了。”邬非鱼神秘的笑了笑,朝着依然还处于懵逼状态的周慧文使了个眼色,“还请周管家搭把手,找个安静之所,我来给大师解毒。”
看着站在一边的胡九筒,眼巴巴的看着自己,这才想起了刚才谁都没捞着吃的美味。
邬非鱼不禁哑然失笑,看来这个吃货还真是嘴馋,这么一场大戏都没让他忘了那虫子。
他告诉胡九筒,灶上还有两份,全都送给他了,随便享用。
事有轻重缓急,当下邬非鱼别过感激不尽的胡九筒,和周慧文两人扶着半信半疑的惠空,来到了旁边的一间静室。
而在胡九筒的心理,那雪花魔蛛比什么都重要,直接一溜烟就没影了,去独享大餐去了。
惠空并不是很相信邬非鱼可以解毒,直到他不慌不忙的从怀里摸出一只精致的玉瓶,从里面倒出两粒米粒大小的药丸。
和二怪的解药一般无二,同样也是一粒内服,一粒碾碎了外敷。
或许是中毒时间有点长,没有像大怪那样药到病除,但是惠空的伤口处却很快就流出了黑水,肿胀和麻痒也渐渐褪去了,显然就是对症解药。
惠空大喜,顿时精神为之一振:“老弟,这是什么灵丹妙药?”
邬非鱼微微一笑:“嘿嘿,当然是蝎尾针的解药。”
“洒家知道是解药,你是怎么弄到手的?”惠空翻看着手里的玉瓶,不解的问道。
“小弟又不傻,二怪说是和大师开玩笑,小弟也得防着他耍诈不是?”邬非鱼轻笑着,“要是为了一个玩笑,得罪了大师,是不是有些得不偿失啊?”
周慧文也是一头雾水,在旁边急道:“我的好兄弟,你就别卖关子了,一下说清楚不好吗?”
本来周慧文只是想结交一个有实力的朋友,想不到傍上了这么一棵大树,就凭着邬非鱼展露出来的实力,大厅里恐怕没几人是他的对手。
这可是一条货真价实的大腿,以后一定得抱好了。
“我答应了帮助二怪之后,作为条件之一,就是必须有解药,我才会和大师开这个玩笑。要不是有指环和解药在手,我也不放心啊。”邬非鱼继续说道,“其实我也不敢确定这就是真的解药,直到二怪矢口否认,最后让大怪逼着没办法,拿出来备份,这才知道他们果然是想要拿着在下顶缸。”
惠空勃然大怒道:“窝草!这么说他们真的是想害洒家?!”
“哪能假得了?最后还故意演了这么一出双簧,却是演砸了。”邬非鱼不紧不慢,继续拱了一把火,“要不是把大怪也伤了,说不定还真的就让他们蒙混过关了。”
果然,惠空顿时就火冒三丈,一拳砸在桌子上:“洒家不宰了那几个丑八怪,誓不为人!”
邬非鱼笑道:“幸亏大师明白事理,否则小弟既得罪了大师,还背了黑锅,再被灭了口,那可真就死不瞑目了。”
“老弟,你放心,以后有洒家罩着你,”惠空拍了拍自己厚实的胸膛,“这件事不管老弟的事,这笔账洒家记在五怪头上,绝不会让老弟吃亏便是。”
说着,挥了挥胳膊,感觉已经痊愈,他的心情也是大好,如果再次对上五怪,不介意教他们学做人。
“那可就谢谢大师的提携了,小弟感激不尽。”邬非鱼满脸笑容,拱了拱手道。
惠空豪爽的说道:“老弟身手不凡,今天咱们也是一见如故,要是庄主主持公道还则罢了,要不然,咱们弟兄联手,宰了那五怪都行。”
现在胳膊上的毒性尽去,惠空大悦,越看邬非鱼越顺眼,恨不得马上就要换帖拜把子。
邬非鱼显然没有花和尚这般‘情投意合’,反而十分冷静,对于眼下的局势,看的也非常清楚。
“大家都是客卿,徐庄主不一定方便表态,但是火并一场恐怕是在所难免了。”当下,他目光闪动着分析道,“大师还是稍安勿躁,不能过早暴露已经解毒。若是五怪敢动手,到时候不妨送给他们一个惊喜。”
惠空一向豪爽,闻言站起身来:“还是你们读书人花花肠子多,好,洒家就听你的,说干就干,咱们这就去弄死他们。”
看着惠空那不服就干的样子,邬非鱼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忽悠这么一个毫无智商可言的莽撞人,还真是一点成就感都没有啊。
而对于眼前形势不乐观的人,显然不止惠空一个人,周慧文就依然忧心忡忡,并不认为这个兄弟可以翻盘。
“兄弟,到底行不行啊?你们只有两个人,他们可是五个人。”他看了惠空一眼,咬咬牙低声说道,“实在不行,换一家东翁就是了,老弟年少有为,在那里还不吃饭啊,何必一棵树上吊死呢?”
作为山庄的大管家来说,周慧文其实已经算是严重违规了,这话基本上就是一个典型的吃里扒外。
由此也可以看出来,他虽然不认为邬非鱼可以逆转,但对这个人还是非常认可的。
“小弟初次进关,第一仗就当了缩头乌龟,以后再想出头就难了。放心吧,那几个丑八怪暂时还翻不了天。”邬非鱼不以为然的笑道,“小弟就留在这里了,中州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别的地方可就差远了。”
邬非鱼也是轻轻拍了几下他的肩膀,示意自己哪里也不会去,大可不必如此担心。
周慧文想了想说道:“既然兄弟想在这里立足,那就只有死磕黑龙涧五怪了,只要把他们干趴下,庄主自然另眼相待。现当今的江湖上,谁的拳头硬谁就有理。”
惠空也是愤然道:“洒家也早就受够了,要不是人单势孤,早就想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现在有了老弟相助,想必那几个王八蛋也不敢造次。”
他跟黑龙涧五怪积怨已久,即便是没有邬非鱼的挑唆,翻脸也是迟早的事。
“等会见了庄主再说吧,最好不要麻烦到两位,你们还是先静观其变吧,”邬非鱼波澜不惊的笑道,“既然大师已经谅解了小弟,有了大师的支持,庄主多少也得不看僧面看佛面不是?!”
“为今之计,也只有如此了。”周慧文也是缓缓点头,“老弟自己也一定要小心应对呀!”
“谢谢老哥,小弟自然省的。”邬非鱼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不如咱们今天先到此为止,等到庄主召唤的时候再说,不知两位意下如何?”
闻言,周慧文也跟着站了起来:“邬先生,惠空大师,你们早点休息吧,说不定什么时候庄主就会找咱们回话了。”
惠空原本还想继续套套近乎,现在听两人这么一说,只得一起出门,劝了几句多加小心之类的客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