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新人笑,哪管旧人哭,这样的苦逼例子,比比皆是啊。
面对这真情流露的拥抱,邬大少虽然能躲开,可是,为什么要躲?
他虽然花心,但也有自己的底线:贪财有道,好色有品,玩笑有度。
苏卿怜表现得倒是很冲动,但自家领导居然没有趁机吃豆腐,这让柴丽珊相当意外。
这可不符合其一贯作风,这厮的脑回路跟其他地球人不一样,认为只要没占便宜,就是吃亏了。
不过,她毕竟也不是那种小肚鸡肠之人,很快就释然了,既然你们让姐意外,那也不妨还给你们一次惊喜。
姐喜欢家暴的目的,并不是要跟领导制造冲突,而是用实际行动告诉他,自己的底线在哪里。
她负手转身,默默注视着黑夜里的无尽长路,留给两人自由发挥的空间。
这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或许再难相见,一时难分难舍,也是人之常情。
甚至都不能称之为男女之情,更多只是一种伤离别的情绪宣泄,想来已经看淡了儿女情长,无关风月之事。
苏卿怜的姿容其实很不错,固然当不上沉鱼落雁羞月闭月,但斯文娟秀,典型的邻家小妹,可爱至极。
单论容貌,不如天香国色的凌小乔,却多了几分书香之气,颇有一种‘腹有诗书气自华’的韵味。
她俏脸微红,低声地问道:“邬大哥,咱们,以后还会见面么?”
“唔,这事不好说,还是随缘吧。”邬非鱼已经恢复了正常,轻轻一笑,“怎么,舍不得啊?”
说着,还伸出大手,在她白嫩滑腻的俏脸上,轻轻扭了一把。
娇嫩的皮肤细腻水灵,宛如一只刚刚熟透了的水蜜桃,只是轻轻一碰,指尖边缘已经泛起了红晕,就要流出醉人的蜜汁。
他并没有觉得自己这是在轻薄,只是大哥对小妹的那种喜欢,无关男女。
出于女孩子羞涩的本能,苏卿怜尚存一丝理智,还是象征性的忸怩了一下。
这并不算是躲闪,反而勇敢的抬起了头,目光灼热的看着他。
小妮子确实很青涩,自从被假小子和邬非鱼轮流‘启蒙’之后,心境上已经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那滋味,说不清道不明,反正,很奇妙。
“邬大哥,知道你是一个顶天立地的英雄好汉,也不稀罕女孩子的感谢,小妹也就不多说废话了。”她就像只温顺的小绵羊,轻柔的说道,“不过,这一份恩情,小妹自会铭记在心,永世不忘……”
她也能感觉到邬非鱼情绪的变化,享受着这种兄长般的温情,更加珍惜眼下拥有的一切。
“傻丫头,今天只是一个意外,不用念念不忘。”邬非鱼拍了一下她的香肩,“我们或许只是你生命里的过客……”
在听到‘过客’这个词的时候,苏卿怜突然想到了他说的一句话‘过客也是客’,本能的产生了一种抵触心理。
当即倔强的打断了他的话:“小妹觉得这话不对,这世界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眼下只是暂时的分别,将来也未必就不能再见面。”
邬非鱼笑了笑,并没有解释什么:“嗯,可能吧,有缘自会再见。”
虽然可以拔腿不认人,可有时候进去容易出来难,不想因为一己私欲,伤害到这个可爱的女孩子。
苏卿怜仰着一张白皙纯净的素脸,表面上似乎并没有什么,可已经不再是那个嘛事不懂的少女了。
心中早已是波澜起伏,犹如一颗石子投入池塘,随着一圈圈涟漪散开,水面失去了平静。
‘哥哥’整个人就像是变成了一团火焰,让人心甘情愿的做一只投火的飞蛾,陶醉在那份火热的激情之中。
仅仅只是脉脉含情的凝视,就让小秀才完全迷失了,理智一下子清零,忍不住就想要靠过去。
只感觉天地在旋转,一缕芳魂儿轻飘飘的飞了起来,在春夜的空中四处游荡……
一向温润如玉的女秀才,玉颊绯红含春,媚眼如丝,到处乱飞。
虽然她没有修习过什么勾引男人的媚功,但是这份满脸清纯的专注,对于一个极力克制的男人来说,不啻往煤油里扔了一根火柴。
少女身上动人的香气,一个劲往鼻子里面钻,弄得心里痒痒的,让人没点想法都不行。
邬非鱼不安的干咳一声:“小妹儿,时候可不早了,咱们是不是也该走了啊?”
这煞风景的话一说出口,他都想要扇自己几巴掌了:窝草,哥是不是被柳下惠那个死太监附体了啊?
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居然都主动放弃了,这是咋想的啊?
他在心里叹息一声,归根结底,哥还不是一个合格的流氓啊,渣的不够彻底。
小秀才低着小脑袋,一声不吭的看着自己的脚尖,也有些不知所措。
毕竟从未经历过这事,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自己接下来又该干点啥。
可即便是这样,逐渐沉迷其中的她,也没想要离开。
只是那一张清清爽爽的脸颊,多一抹红晕,感觉有一股莫明的热潮在涌动,慢慢的冲刷着自己脆弱的神经。
苏卿怜的内心也是极为纠结,这个色狼‘哥哥’都选择了悬崖勒马,自己毕竟是个姑娘家,是不是要点脸的好啊?
可是,那令人几近迷失的男子汉气息,让初尝滋味的她毅然抽身离去,心里既不舍得,也没有那份决心。
不过这一激动,胸前的小兔子也跟着活动了起来,邬非鱼看了个正着,顿时被晃得心神荡漾,兽血沸腾。
暗道,果然是一分钱一分货啊,这大了一个型号,这诱惑力就蹭蹭的往上涨啊。
在这种关键时候,任何小幅度的摩擦震动,都能把火药桶给引爆了啊。
此时他的思想斗争也很激烈,如果化身为一匹追逐猎物的恶狼,那么早已迷失自我的苏卿怜,绝对甘愿成为一只舍身饲狼的小绵羊。
但是,两人还是有点一厢情愿了,低估了旁边母老虎搅屎棍的能力,早已等得有些不耐烦,岂能轻易如他们所愿?
人在做天在看,哦,不对,是你们在做姐只能在看,这如何能忍?
女人之间的明争暗斗,从来都是悄无声息,而又充满了陷阱。
“差不多就行了,你不是还有正事要办么?想要吃豆腐的话,回倚红院开个房间就行!”柴丽珊头都没回的说道,“后面还有人在窥伺,你们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
这个理由足够冠冕堂皇,属下只是担心领导玩野了,忘记了自己肩上的担子。
按照往常的德性,他一旦胡闹起来,根本就不管不顾,玩起来就是昏天黑地。
那一块水嫩的豆腐就在嘴边,忍到现在都没下嘴,已经相当出乎意料了,都让她怀疑这厮是不是姓邬了。
柴丽珊转过身来,这两人小打小闹的煽煽情也就算了,主要是还没完没了,而且那色眯眯的吃相也太难看。
即便是嘴上说要离开,这厮的眼睛也一直不离那沟壑之间,这么大的人了,不会还惦记着想要吃流食吧?
若是这么放任下去,还有什么干不出来的?再不出手,真有可能‘误事’了。
在这意乱情迷的情况下,这一声娇嗔,不亚于在耳边引爆了一枚大炮仗。
苏卿怜大羞,马上后退一步,恨不得裂地钻入,自己怎么就这么不知羞耻呢?
邬非鱼扭头看了她一眼,并没有任何表示,只是淡淡的说道:“是啊,也确实时候不早了,该回去了。”
这一次还真没有多少吃豆腐的心思,马上还要去赴约,根本就没时间在这里谈情说爱。
这也是他从善如流的原因,慰藉一下空虚的情感可以,但不能轻易被其羁绊。
他本就是率性而为的脾气,并没有觉得这样有何不妥,但在柴丽珊看来,这就有点矫情了。
唯一让她略感意外的是,这一次邬非鱼居然还挺自觉,并没有太过纠结,就连送到嘴边的豆腐都没吃。
甚至还不如苏卿怜更加开放主动,原计划是想让她独享温柔,趁机套出一点有用的信息。
可惜小妮子太过青涩,在邬大少这样的老油条面前,实在难堪大任。
人家还没怎么着呢,这个初尝滋味的小丫头,就已经情不自禁,放弃治疗了。
还能怎么办?也只有导演亲自出马了,若是任由她孤军奋战,不把魂儿勾走才怪。
这个冤家骨子里的邪恶,和那些花里胡哨的撩妹手段,她可是领教过,绝对让人把持不住。
打从邬非鱼离开山庄之后,除了杀人放火的时候,霸气十足之外,其他时候就一直是各种不着调,根本不符合老谋深算的巨擘气质。
虽然自己只是他的属下,干的却是老婆的活,一边防着那些狐狸精撬墙角,一边还要担心打乱他的计划安排。
有时候还要当他妈,不只是要为他的人身安全着想,而且随时还有可能闯祸,等着自己这个家长去擦屁股,简直都要操碎了心。
这一次的倚红院之行更过分,就连吃喝嫖赌的钱都要自己来出,姐怎么就那么贱呢?
都说自己是个母老虎,可摊上这么个活宝搭档,哪个女人能忍住不发飙?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一个人想要成功,就必须暂时放弃一些东西,譬如说,眼前的春晓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