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问题恰恰就出在这里,一心想要面面俱到,什么便宜都想占,还不想挨揍,再牛逼的平衡高手来了也不好使。
所以说,让邬大少来背锅一点也不冤,谁让他会术法,脑洞还这么大,关键是还特么贼猥琐。
母老虎小脸一抹,袖子一挽,直接就不装了,抄起家伙开干。
邬大少咽了口口水:“郑重警告你啊,哥可是你的领导,不要不要得理不饶人……”
“还知道自己不占理啊,揍的就是你这样的贱胚子。”柴丽珊站起来抬手就打,“别以为陪着笑脸就不打你,笑得太难看,恶心到我了……”
说着,挥舞着粉拳,没头没脸,一连捶了好几拳。
“窝草,你还真来……”邬大少抱头躲闪,“哥是真的冤枉啊,是不是现在就找棵歪脖子树吊死,以明我心,才肯放过?”
母老虎根本就不理这茬,一边打一边还瞪起了眼睛:“臭流氓,长本事了是吧?哟,你居然还敢招架?”
邬大少都要气笑了:“废话,不挡让你打死?”
“不就那么不痛不痒的打几下过过瘾嘛,又不会闹出人命。”柴丽珊又捶了几拳,才笑眯眯的住了手,“打你肚子上一拳,脸上的肉跟着乱颤什么?一看就是装的……”
“少来!要是再用点劲,哥还会吐血呢!”邬非鱼不满的瞪了她一眼,“就不怕吐你一脸……”
“来,你吐一个看看,真的吐出血就放过你……”柴丽珊打得正兴起,早就觉得有点不过瘾,干脆直接扑过来,拳脚齐上。
“唉,最毒妇人心哪!”邬大少哀叹道,“靠,往哪儿踢,你还真要把哥打死啊……”
他当然不会坐以待毙,翻身就跑,满屋乱窜,借着那几个人肉盾牌,东躲西闪。
母老虎闹家暴的时候,他从来都是骂不还口打不还手,甚至,连轻身术法之类的都不使用,全靠皮糙肉厚硬抗。
不经过的人是不知道,要是挨了几记粉拳松骨,那叫一个舒筋活血,神清气爽啊。
柴丽珊可没那么多顾忌,招招凶狠,抱定了一个信念:只要弄不死就往死里弄!
两条胳膊抡开了,宛如大风车一样,劈头盖脸的打将下来,看那架势,真能把他直接打散了架。
直到她感觉自己的手都疼了,这才后知后觉,想起这个臭流氓除了那个不可言状之处,别的地方打了也是白打,这才恨恨的住手。
不过,这厮看起来被打的满地乱爬,惨叫连连,狼狈不堪。
其实这个本该被碾压的坏蛋,顶着劈头盖脸的粉拳,居然还不老实,正在偷空忙闲的到处揩油呢。
女人其实很好对付,只要战术运用得当,很容易就会化危机为机遇。
借着躲避母老虎的名义,在几个美女身上爬过来滚过去,身手格外敏捷,想不沾点油水都难。
“唉,哥无意摧残女人,也不想被女人摧残,那还能怎么办?”邬大少装模作样的叹息道,“都被一口一个臭流氓叫着了,若是再不犯点花案,对得起这个光荣称号吗?”
一时间,他意气风发,东风吹战鼓擂,我是流氓我怕谁?
苏卿怜也是看得直摇头,想不明白‘哥哥’是不是脑子进水了,为了占点口头上的便宜,居然如此下本,就不怕再给你一记冲天一顶?
当然,她也只是看到了表面现象,却没发现背后的猫腻。
邬非鱼的动作非常隐晦,且演技精湛,她也只看见施暴的假小子大展拳脚。
而他则是抱头鼠窜,时不时的往美女身上乱拱,根本就没意识到自己正在吃着亏。
他泡妞的逻辑一向很简单,以吃为主:把小妞惹恼了,吃一顿豆腐;玩笑开大了,吃一顿豆腐;转移视线,吃一顿豆腐……
总之,吃豆腐就是万金油,哪里需要就擦哪里。
没有什么是吃一顿豆腐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吃两顿……
用嬉笑打闹的方式,一边招架柴丽珊的拳脚,一边吃着所有人的豆腐。
歌姬们自然是来者不拒,而娇羞不已的苏卿怜,开始还想把他推出去,可是很快就招架不住这一对狗男女的无差别攻击了。
谁能想到,邬大少在如此劣势下,就靠着这一手卖惨,躲过了假小子的追杀不说,还占了那么多便宜。
直到柴丽珊气喘吁吁的住手时,这厮还眼冒绿光的盯着苏卿怜,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
一般人根本就傻傻分不清,这个臭流氓到底是害怕挨揍,还是单纯馋人家的身子。
这几个女人里面,恐怕也就柴丽珊一个人,能够看透领导下流的小伎俩。
可一旦她的火气上来了,就算有什么天大的事情,也得等这个臭流氓挨完这顿打再说。
发泄怒火才是当务之急,教训的初衷反倒成了其次。
但是这一番任性施为,凶手反倒成了帮凶,白白成就了这厮不少好事。
两人一齐收工之后,果然如邬非鱼所料那样,不只是吃了豆腐没事,就连刚才的危机也安然渡过。
就仿佛是胜利宣言,他得意洋洋的斜眼瞄着柴丽珊,举起前爪,放在鼻下嗅了一口,满是迷人的芳香。
如果说,调戏性格内敛的小秀才,是为了那几分书香气息的话,那么和热情似火的母老虎斗法,就如同饮了一大杯醇厚的老酒,浓烈中带有一种火辣辣的味道,满满都是酣畅淋漓的青春碰撞。
摊上这么一个奇葩领导,柴丽珊已经生无可恋了,只能翻了一个白眼,由他继续炫耀无下限的贱格去了。
有时候真搞不清这是块什么货色,这是她闯荡江湖多年以来,见过最贱的一个人,没有之一。
如此赤裸裸的犯贱行径,哪里还是叱咤江湖的杀神啊?分明就是一个下三滥的色胚子嘛!
而他自己,也随时随刻都在亲自用行动,来证明这一点。
这个世界总是充满了浓浓的恶趣味,堂堂如大名鼎鼎的魔鬼鱼,居然也会为了口豆腐,如此奋不顾身,没羞没臊。
任何一个人,看见邬非鱼此时的做派,就一个字,贱;两个字,很贱;三个字非常贱;四个字,至贱无敌……
亏自己心里对他崇拜得五体投地,有时候甚至连脸皮都可以不要,唉,遇人不淑啊!
这也就是假小子习惯了领导的流氓做派,若是换了别人,被如此三番五次的调戏,即便不被气死,恐怕也得呕血三升。
看着幽怨不已的下属,邬非鱼毫不介怀,冲着她挤了一下眼,不服再来。
挤眼杀,这是泡妞的必杀绝技,柴丽珊可是一点都不感冒,送给他四个字的评语——色令智昏!
鉴于他今晚上的做派,正是对这个成语最好的诠释,一针见血。
柴丽珊鄙夷的翻了翻白眼:“臭流氓,人家卖萌是可爱,你卖萌就是可耻!”
不过,邬大少根本就没放在心上,对于臭流氓、登徒子、色胚之类的骂名,早就实现了全面免疫。
“你以为耍流氓容易啊?这可是个技术活,并不是一件轻松省心的活动,并非什么人都可以随时随地的调戏美女。”他侃侃而谈,“要想成功吃到豆腐,首先,要足够不要脸,俗话说得好,脸皮厚,吃个够。其次,就是还要能软能硬,既能卖得了萌也能犯得了贱,这样才能没有机会创造机会。”
最后一条他没敢说,还一定要胆大心细,关键时刻还得抗揍,有不怕蛋碎一地的魄力和勇气……
这理直气壮的一番话,当场就把母老虎锤出一口老血:“姐服了!这得多么不要脸,才能有这觉悟啊!”
“我们辛辛苦苦的创业打天下,整日忙得一塌糊涂,为了什么?”邬大少一脸深沉的说道,“还不是为了以后可以安安稳稳的吃口豆腐嘛。”
“你就那么想吃豆腐吗?怎么不噎死你!”柴丽珊恨恨的看了他一眼,“你们男人是不是觉得女人都挺傻的,只要下了钩,不用挂饵也能钓上来?”
邬非鱼自然知道这言外之意,不外乎就是还不甘心,想知道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来路。
“一个人喜欢刨根问底,很容易没朋友,知道不?”他眉头微微一皱,收起了笑容,“有些东西看着再好,自己也玩不了,就像是男女之别,知道有不一样的地方就行了。”
‘神识’这玩意,是玄阶以上修真者才有可能具备的神通,且不易修炼,并非每个修士都能够成功。
修真一道,与武修截然相反,本就是悟性为主,勤奋为辅,一般人即便知道了修行法门,也几乎没什么用处。
而他现如今的境界,本来即便是透露一点给柴丽珊也没关系,所担心的不过是这里人多嘴杂,传播出去又少了一张底牌。
在这一点上,两人的出发点几乎是相同的,只是防范的对象不一样而已。
柴丽珊这一次确实不是无理取闹,也有非这么做不可的理由,其中邬非鱼的站位,更是重中之重。
先前的一些行动还有理可循,可灭了天策府之后,他的态度愈发隐晦不明,敌友难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