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好奇害死猫,此时苏卿怜的八卦之心,已经再次被吞吞吐吐的假小子勾了起来,几乎忘了刚才遭遇的难堪。
其实吧,她还真不是那种小肚鸡肠,如果早一点知道背后的隐情,也不至于这么纠结郁闷。
“嗯,这个可不好说……”苏卿怜还是有点懵,突然反应过来,“不是,你说,谁是姐?”
柴丽珊叹了一口气,果然是该来的还是要来啊,自己约的,只能含着泪打完。
谁让自己才是那个始作俑者呢,也算是报应不爽了。
“姐姐本来就是女儿身嘛,只是为了行走江湖方便,这才女扮男装。”自作自受的她,趴在苏卿怜的耳边说道,“你这么看着我干嘛?花木兰不也是这样吗,有什么好奇怪的?”
“什么?你,你居然还真的是……”虽然早就有所猜测,可乍闻暴雷,女秀才还是当场就跳了起来。
这事太过突兀,也太匪夷所思,对于三观就是一个彻底的颠覆。
像是一记响亮的大耳光,抽得脸上火辣辣的,她脾气再好,也不由得有些恼羞成怒了。
花木兰也是女扮男装不假,可人家跟你一样,去干坏事了么?
你扮成男人,去撩拨另外一个女孩子,各种嗨,各种浪,你这是怎么想的啊?
这一次不仅仅是被同性姐妹给调戏了,关键是自己当时被她搂在怀里的时候,确实有点迷乱了啊,差点就摩擦出了火化。
幸好‘花木兰’早有防备,急忙按住她的香肩,重新坐了回去,这才没有太过失态。
“好了,你那么激动干嘛?”她不以为然的说道,“姐跟你一样,都是女孩子,刚才就是开了一个玩笑……”
“怎么,会是这样呢……”苏卿怜双目空洞,喃喃自语。
刚才从两人的片言碎语中,已经隐隐约约有所怀疑,可是柴丽珊亲自证实的时候,还是觉得难以接受。
“小妹妹,以后记得千万不要招惹像我这么俊俏的小郎君哦,”柴丽珊笑眯眯的看着手足无措的她,悠然补上了一刀,“那个坏蛋这一点倒是没说错,帅气一点的小白脸,确实没一个好东西。”
这一刀简直就是捅在了肺管子上啊,把苏卿怜不只是雷得外焦里嫩,还羞的无地自容,同时也点燃了心底的愤怒。
“你们,平时都是这么开玩笑的吗?仗着自己本事大,就可以随便欺负人吗?”她脸色煞白,咬着细白的的小牙,哽咽着质问道,“不要把女孩子的柔弱,当成你们可以肆意戏弄他人的理由!”
眼角的泪珠悄然滑落,女人的眼泪,不只是对男人有效,有时候对于同性也是效果奇佳。
面对这直入灵魂的血泪控诉,原先没当回事的柴丽珊,也不禁有些讪讪然了。
确实是自己不对在先,自然打不得骂不得,偏偏还不知道如何解决,颇有种被架在火上烤的感觉。
原本这只是个小小的恶作剧,谜底揭晓之后,却让苏卿怜感受到了更大的羞辱,身心备受伤害。
“那你想怎么样?难不成还要让姐给你赔礼道歉?”她再次叹了一口气,说道。
原想只要澄清自己的身份,一切误会自然而然就会烟消云散,却没料到都全盘托出了,小妮子还是生气到了如此地步。
这事还真是棘手,就像是个烫手的山芋,一点都碰不得。
看来自己还是想简单了,也有点操之过急,反倒弄夹生了。
小妮子的反应太过激烈,不是应该‘人艰不拆’吗?
你笑笑我,我笑笑你,然后大家一笑而过,就此翻篇嘛。
若是苏卿怜知道这个‘女流氓’心中所想,肯定会更幽怨:你倒是笑得挺欢,可看见人家笑了吗?
她一言不发,只是抽抽噎噎的流泪,弄得母老虎也是唉声叹气,全然没有了面对领导时的跋扈,一点招都没有。
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不解释呢,到时候一走了之就好,爱咋滴咋滴。
难怪人家都管读书人叫书呆子,咱们都是女人,你也没吃多少亏,犯得上这么一根筋么?
不过,死脑筋都是这样,若是不把这个心结解开,很可能就会自己钻进牛角尖出不来了。
可如今弄巧成拙了,越描越黑,最终还真的让那个臭流氓一语成谶,不知道该怎么收场了。
想起了这个乌鸦嘴,柴丽珊顿时眼前一亮,对嘛,有困难找领导啊!
他已经成了社会主义的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她也很干脆,直接一杯酒泼了过去,唤醒了正沉浸在花天酒地中的邬大少。
恶声恶气的说道:“我都快要被烦死了,你还有心情吃花酒啊?过来帮忙!”
母老虎低头认怂的一幕,可真是不多见,看那样子,确实是草鸡了。
“咋滴,花酒都嫌不过瘾了,还要吃席啊?”邬大少舔了舔嘴边的酒水,笑眯眯的道。
“少特么废话,赶紧解释一下。”假小子勃然大怒,这一次连酒杯都扔了过来,“现在都火烧眉毛了,还想吃席?若是这事办砸了,吃翔去吧你!”
死了人才吃席呢,如果连自己的女人都搞不定,你就是个死人,姐先吃了你的席!
“哥早就提醒过了,可你不信啊,非要一意孤行。”邬非鱼一点帮忙的意思都没有,悠然说道,“泡了哥的妞不说,还把哥赶走,现在自己收拾不了,想起哥这个冤大头来了?是该你的还是欠你的?”
早就看明白了两人之间的龃龉,哪里肯管这样的破事,没有落井下石都算是好的了。
事实证明,能说服一个人的,最有效的东西只有南墙。
柴丽珊一边寻找可以‘唤醒’他的趁手家伙,一边咬牙切齿的说道:“少在这里掉枪花,要是不麻溜儿的把这事摆平,那就别怪我不顾大局啊……”
她在苏卿怜那里吃了瘪,自然要找个地方发泄啊,于是,一向嘴贱的领导,就自然而然的承受了这无妄之灾。
别说,这一招还真管用,邬非鱼也清楚这位属下的尿性,掀桌子这等小事,一言不合,信手拈来。
眼见她真急了,为了不打乱计划,也只好亲自出面化解这段孽情,而且还要不打折扣。
“女人嘛,都是形式逻辑的典范,天生就有辩证逻辑的障碍。”他上来就先把这事给定了性,还顺势推到了一个新高度,“我们呢,这么做肯定是有原因的,只是牵扯甚广,事关身家性命,暂时不能公开,还请卿怜原谅。而且这个事情太过复杂,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离开这里之后我们可以单独详谈,这样安排你满意吗?”
这个时候转移注意力是一方面,还一定要把问题说的很严重,若是继续追究,那就是不识大体。
这一套说辞太过深奥,苏卿怜果然忘记了刚才的尴尬,同时一句天机不可泄露,就足以搪塞剩下来的所有质疑。
她有些茫然:“那么,这事就这么算了?”
“当然不能算了!”邬大少精准抓住了双方的痛点,坏坏一笑,“你不就是被人家占了一点便宜么,占回来不就完了?”
上一刻,还在斯斯文文,开口闭口都是蛮有哲理的句子,转眼间,就开始贼忒嘻嘻,满嘴口花花。
苏卿怜瞠目结舌,啊,居然还有这种操作?
柴丽珊马上就给出了答案,这个可以有!
虽然他被迫拿出了解决方案,这主意也是有点馊,可眼下似乎没有更好的选择啊。
没办法,她只好咬咬牙,抓起苏卿怜的一只小手,直接放在了自己的胸脯上。
在验明正身的同时,这也足以说明了自己的诚意,姐都如此牺牲了,现在总该扯平了吧?
苏卿怜虽然也听到了他说的话,一时却没想明白,如何才能把便宜占回来。
更没想到,柴丽珊说干就干,直接让自己被迫来了一次袭x!
两人虽然都是女孩子,但她还是像被烫了一样,急忙抽了回来,一触即收。
嘴里不禁发出一声轻呼:“呀……”
男女之间的区别,她还是分得清的,凭胸而论,虽然没有自己的饱满,但已足够证明很多事情了。
证明真身之后,甚至还在心里充满恶意的寻思,难怪她女扮男装没人发现啊,敢情天生就有‘优势’啊!
柴丽珊的容貌算得上是绝色,即便是男装扮相,也丝毫不比苏卿怜逊色。
苏卿怜一直有点自惭形秽,直到发现了这不完美的一面。
可见老天爷还是很公平的,不只是给了她一张让女人都为之嫉妒的脸蛋,还附送了一个平天下的机会。
这脑洞大开的一幕太过血腥,邬非鱼的眼珠子差点就瞪了出来,母老虎果然是凶猛啊,连这一招都能想得出来,哥服!
看着苏卿怜的那只小手,按在自己日思夜想之处,恨不得能够亲自上去代替她检验一番。
那两座火山虽然不大,却足以让任何男人心甘情愿的葬身其中,化为灰烬,身怀利器,让人杀心顿起啊!
柴丽珊显然误会了她的沉默,只当是这个理由不够充分,难道自己那里居然到了男女不分的地步了么?
若是再让她查看一次,也没有了刚才的勇气,反倒会让自己更加羞耻。
可为了照顾女秀才的情绪,她也只好凑过去,低声把自己的身份,以及易钗而弁的经过,绘声绘色叙述起来。
当然,也不是什么都往外秃噜,首先他们此行的真实目的,就不能轻易暴露,直接略过就好。
就连某人那些偷鸡摸狗的下三滥手段,也是不能说的,有点上不了台面。
领导的面子还是要留滴,好歹也是公鸡头上的那点肉,大小是个官啊。
至于那些少儿不宜的部分,更是连提都没提,小妮子年纪还小,会影响身心健康成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