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两人已经要死要活,剑拔弩张,外面的几个人也是渐入佳境。
邬非鱼虽然行事有点混不吝,也喜欢看着假小子出糗,但是这一次,她很明显已经有点急赤白脸了。
一直疲于应付两个色女的揩油,吃亏倒不至于,可若是再不出手制止,眼看着就要露馅了。
再考虑到身边的苏卿怜脸嫩,见不得这狂蜂浪蝶的场面,不想污染小姑娘纯洁的心灵。
“好了,摸两把就得了,别看她长得人模狗样,其实就是一个穷光蛋。”邬非鱼实在是看不下去,开口说道,“你们根本就不知道她穷成啥样子,上无片瓦遮身,下无立锥之地,耗子到她家转三圈,都是含着泪出来的。”
这话比什么大道理都有效,歌姬们顿时就住了手,有些鄙夷的看着假小子,挺好的一个小白脸,可惜了。
这不是瞎耽误工夫嘛,人倒是长得真心不错,可能当饭吃么?
“以后一定要擦亮眼睛,小心被人骗财骗色。”他笑眯眯的说道,“还是过来陪本少喝酒吧,陪好了,重重有赏哦。”
刚刚松了一口气的柴丽珊,闻言大怒,狠狠剜了他一眼。
邬大少直接无视,说实话,这三个歌姬虽然长得还行,妩媚又性感,但毕竟是失足妇女,身上难免有一些风尘气息。
和身边的清纯少女比起来,气质和韵味差远了,若非为了继续把戏演下去,还真懒得出手。
歌姬的本职工作,本来就是让客人们开心的,陪谁都是陪。
听到有人发了话,自然不敢太过放肆,也就顺势住了手。
不过欢场上的话,谁也没有当真,所谓的重重有赏,听听就好。
其中一个美女,故意娇滴滴的问道:“大爷,奴家能不能先看看奖品啊。”
话音未落,邬非鱼就霸气的随手甩出一把金叶子,颇有几分煤老板的风采。
谁都没看清钱是从哪里摸出来的,金光灿灿的摆在眼前的桌上,顿时晃瞎了歌姬们的眼睛。
他很好色,这一点都不假,但并不贪财,即便搜刮双龙山,也是因为别有所图。
对于这些金银之类的阿堵之物,向来不感冒,身上也很少准备,所以一直处于‘心有余而余额不足’的状态。
人倒是闲得发慌,可一摸口袋,心里又开始发慌,没办法,只好求助于柴丽珊这个‘后勤保障部门’了。
当即就施展空空妙手,从她的怀里顺了一点,手法快捷自然,比掏自己的口袋都麻利。
在灭了天策府之后,他是看着柴丽珊为了携带方便,装了一些金叶子,如今正好拿出来一点救救急。
给她解围,当然要自己掏腰包,没理由让领导出力又出钱。
不过,这东西对于女人来说,尤其是风尘女子,这可比什么甜言蜜语都管用,三个歌姬顿时欢呼一声,一齐围了上来。
“哇,大爷,可真敞亮啊!”真真在他脸上啃了一口,“奴家爱死您了。”
艾艾也凑了过来:“土豪,咱们做朋友吧!”
“切,看你们那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有没有这么夸张啊?”莲莲翻了个白眼,嘴里说着,却也贴了上去。
她们的眼睛里已经泛起小星星了,满是明晃晃的金叶子,其他全部扔到了九霄云外。
男人有钱就变坏,这话乃是至理名言,因为女人们都喜欢这些黄白之物,也愿意让那些有钱人变得更坏。
作为泡妞最有效的手段之一,男人们都会玩弄炫富之类的小把戏,这可比什么海誓山盟都提神。
直接把真金白银往外一扔,就能把绝大多数女人砸的头晕眼花,无往不利。
有钱不一定快乐,但只要有钱,就一定有人想方设法让你快乐。
歌姬们见钱眼开,立马就把柴丽珊这个小白脸抛到脑后,紧紧团结在邬大少的周围。
虽然这位大爷长得不如那位小哥哥,但是,架不住人家有钱,出手还大方啊!
所谓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就是如此现实。
当然,也有极为个的例子,比如说,旁边的这个假小子,就不怎么吃这一套。
有时候,邬非鱼甚至真的怀疑这位属下的性别,怎么还会有女人不喜欢金银珠宝呢?
不会是女扮男装的时间久了,真的把自己给中性化了吧?
领导往外扔金叶子的时候,柴丽珊就知道这是自己口袋里的钱,敢情这厮跟歌姬拉拉扯扯的时候,还整了这么一出啊。
大意了,果然是作风问题的背后,一定有经济问题!
麻蛋,幸亏只是顺走了几个钱去,若是偷点别的,是不是自己也照样一无察觉啊?
不过,这厮泡妞喝花酒也就罢了,还要偷自己的钱去装逼,这就有点过分了,要是不揍一顿,简直都没有天理了!
但这钱是拿下天策府的战利品,按照从属关系,领导绝对有权利支派。
而且这又是为了给自己解围,马上过河拆桥也不合适,只有暂时先把那口气咽下去了。
再说了,依某人的性子,这么多狐狸精主动送上门来,不占够了便宜,比狗不吃屎都要困难,不愁没机会施暴。
“喂,友情提示一下,伺候好了才有赏哦。”邬非鱼笑眯眯的敲了敲矮几,“接下来就看你们的本事了。”
这几个歌姬搭档已久,也算是眼眨眉毛动的战友了,暗暗地相互丢了个眼色,就明白了彼此的想法。
总而言之,这位大爷算是难得一见的大财主了,年少多金,长得又不难看,正是姑娘们最喜欢的服务对象。
歌姬们围着邬非鱼,狠狠的拍着马屁,脸不红,心不跳,同时捶腿揉肩,忙的那叫一个不亦乐乎。
此时,他却一本正经,应付自如,享受着歌姬们奉承的同时,还不住正告她们要注意保持自己的淑女形象,不要带坏了小朋友。
言外之意就是,哥乃有品味的色狼,几支残花败柳,还真没看在眼里。
柴丽珊在后面偷偷擦了一把汗,终于有机会松了一口气,看着得了便宜又卖乖的领导,这就是差距啊。
别说,这厮对付女人还真有几招散手,一句话就让她们趋之若鹜,干劲十足,就像是追逐腐肉的苍蝇。
“大爷,要怎样才算是陪好了呢?”莲莲的脸颊,已凑了上来,一抹迷人的幽香传来,沁人心脾。
“光喝酒的话,似乎单调了一点,最好有点彩头,玩起来才更有趣。”邬非鱼摸着下巴建议道,“咱们还是来点什么游戏吧,只要有本事,你们就把这些金叶子全都赢走,本少不差钱。”
这一番说辞,歌姬们还是很爱听的,这可是明晃晃的金子啊,谁不喜欢?
但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们也是有品的,勾栏也不例外。
倚红院的规矩,向来是以服务求发展,只要把客人伺候好了,心甘情愿的拿出多少真金白银都没关系,自己绝不能随便动手。
所以,即便是满桌金叶子,也没人去乱动。
而且也不是没有前提,可是要怎么样才能达到他说的这个‘陪好’,这里面的学问可就深了,不一而足。
不过,这土豪一看就是个老江湖,歌姬们担心划拳行酒令不是对手,于是,莲莲就提议摇骰子。
这是夜场必备之物,就像是自己吃饭的家伙一样,她们当然熟悉。
规则很简单,两个骰盅,每个六粒骰子,双方轮流来摇,然后猜加起来的点数,最接近者为赢。
这游戏很公平,运气成分还是蛮大的,要想赢就唯有挖空心思猜对点数。
至于赌注嘛,谁输谁喝一杯酒,若是不胜酒力,可以用其他东西代替。
如果是歌姬们输了,还不想喝酒,那就脱一件衣裳。
若是邬大少输了,可以喝一杯酒,或者脱衣裳,要是不想春光外泄,那就拿出一片金叶子。
他倒是无所谓,不过这一下,三个美女的积极性就被彻底调动起来了,一个个摩拳擦掌,谁的面子也不给了。
反正这里本来就是寻欢作乐的地方,男人们一向荒唐,她们也都习惯了,这已经算是比较斯文的玩法了。
而且还很符合双方的不同需求,充分照顾了姐儿爱钞的本质,又满足了邬大少猫戏老鼠的恶趣味。
怎么说呢,这几片金叶子就像是鱼饵一般,恰到好处的勾起了歌姬们的贪婪本能,一个个挽起袖子,凑了上来。
她们打起精神,心里也是想赢怕输,可谓是又爱又怕。
只是财帛动人心,那黄灿灿的一片,又瞬间就打消了所有的顾虑,说定离手,几个人开始玩骰子。
他的第一把处女秀堪称完美,都没转过头来,就猜对了摇出来的点数。
真真掀开骰盅,看了一眼,笑了笑:“还真让大爷猜对了,蒙的吧?”
又换了艾艾上来摇骰子,结果还是一样,她们倒也不耍赖,很痛快的喝了杯中酒。
因为本来是想要过来表演歌舞助兴,歌姬们穿得都比较轻薄,如果脱衣裳的话,输不了几局。
倒不是害羞,可也不能上来就脱啊,总要有个适应过程嘛。
所以,开始的几次输了之后,三个人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喝酒。
从事本行业的女人应酬很多,酒量还是有的,多数还不错。
面对三个歌姬的挑战,邬非鱼应付起来兀自游刃有余,同时还不忘调侃点评几句。
男人不流氓,发育不正常,女人不流氓,世界要灭亡,男女都流氓,世界才辉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