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种对自己打造玉石的欣赏,没有其他的意图。
易葭现在才慢慢回想易梦怜看待她眼神的表情变化,原来一切的因果都是有迹可循的,只是她当时还是太自欺欺人了。
通过他们的唇语,易葭真的是被一种叫“低廉”的羞耻感充斥上心头,酸酸的,其中还有很多的苦涩。
吕安宁长得比较像易梦怜,有一点像是复制粘贴一样,吕迟意像吕因赐,所以易葭在他们面前只能用格格不入来形容吧?
“再见了。”
现在她已经死心了,也许各自安好才是最好的安排,他们得到了安宁,她也得到了梦寐以求的自由。
人已经进了别墅,易葭收回了视线,转身走进那一辆车。
贾方把挡板放下来,毕竟他现在只是一个司机,后面的人在干什么他一点也不知道啊!
“葭葭你没事吧?”
“没事。”
车上很暖,陆时暮把易葭身上的积雪除掉,刚刚想要给她盖上毯子,没想到对方靠了过来,安静地不像话。
男人把易葭搂过来,抱在怀里,让她离自己更近,把毯子盖在了两个人的身上。
现在她是冰冷的,可是陆时暮相信他会很快把人捂热,让她暖烘烘的。
“葭葭,没事的,你还有我,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嗯。”
女人小声地回答,陆时暮安心了不少,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把头轻轻靠在易葭的头上,现在她整个人都被他包裹起来了。
“贾方,走了。”
“好嘞!”
前面的司机刚刚不小心看到后视镜的画面,也是被喂了满满几大口狗粮,不过他也为陆时暮高兴,毕竟陆时暮独自走的路太长了,让贾方都不敢相信。
如今他家总裁也算是得偿所愿了吧,星光不问赶路人,时光不负有心人。
车开始驶离那一段路,鹅毛大雪继续慢悠悠飘落,把行人走过的痕迹都全部掩盖了,好像这一个地方从来没有人过来打扰一样。
回到了酒店已经是晚上了,看着易葭安静地异常,陆时暮不敢放松,只好继续跟着她进了她的房间。
“葭葭你还好吗?”
“还不错吧,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糟糕。”
“你撒谎。”
易葭眼神一直躲闪,陆时暮知道她没有那么好,现在只是自己一个人强忍着。
“这个撒不撒谎有必要吗?”
“很重要,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有什么你也别一直憋着,会憋出病来的。”
女人继续走过去,把身上的大衣脱了,把鞋子也脱了,陆时暮也跟上去,对方坐在床边,那个萎靡不振的样子让陆时暮心疼。
他也坐在一边,把易葭的身子扭过来,和他对视,他也不是很会安慰女人,毕竟这一些事情他以前都没有做过。
“葭葭你别沉默,有什么东西想要宣泄就宣泄出来。”
“没事。”
看着陆时暮紧张的样子,易葭就想要摸摸他的头,指尖穿过他的发。
“阿暮,我可以摸摸你的头吗?”
“摸头?”
“那算了。”
“别,葭葭你想要摸就摸,随便摸。”
陆时暮低下头,轻轻地靠在易葭的腿上,那一种讨好的动作让易葭有一点想要欺负他,毕竟当初她特别喜欢摸那一些乖巧的毛绒动物。
感受到自己的发被人抚摸,陆时暮闭上眼睛,感受那一双玉手走过的地方,让他想要对方多停留一点。
突然,脸上被一热的水滴击中,陆时暮抬头,那一双琥珀双眸已是水漫金山,美人梨花带雨,让陆时暮急了。
“葭葭你想哭就哭出来吧,不丢脸的。”
刚刚说完,陆时暮的手就被易葭的泪砸中了,他的心情也被易葭带动,毕竟易葭那一种我见犹怜的样子会让他心如刀绞。
“好好发泄一下吧,以后我们都看淡它。”
“嗯。”
易葭点点头,又是几颗泪落下了,陆时暮终是忍不住,凑过去把她脸上的泪吻住,继续往上,那些泪都是苦的。
“葭葭很好,很好。”
男人一声声的安慰让易葭稳定了下来,以前她是自己一个人舔舐伤口,现在身边倒是多了一个傻子。
“阿暮。”
“葭葭。”
“为什么会是你这一个跟屁虫!”
“没错,就是我。”
“抱抱我。”
女人感心动耳的声音传到了陆时暮的耳朵,他一下子心花怒放,凑过去,轻轻地靠在她的肩膀上。
他们的周围都很安静,时间在那一刻静止了,他的温柔亲吻,她的接纳都交融在了一起,缠绵炽热。
两个人后面不知不觉倒在床上,陆时暮和易葭十指紧扣,继续抱着怀里的人,他想要把手移向易葭的脖子,可是突然想到什么,他还是做了,双手勾住易葭的腰。
“嗯……”
易葭忍不住抱着陆时暮的肩膀,左手穿过他的发,她现在感觉自己全身上下一点力气也没有,很奇怪。
而陆时暮看着软得一塌糊涂的易葭也是整个人心猿意马,他好像知道了易葭的一些秘密,在女人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后他停下来了所有的试探。
他脱了外衣和鞋,掀开被子,把他们两个人盖住,他头靠在易葭的头上,把人抱在怀里,想要把人融入自己的骨血。
“葭葭,今天晚上我不走了。”
“嗯。”
男人勾唇,闭上眼睛感受这一刻的幸福,他希望时光可以停留在这一刻久一点。
易葭听着陆时暮强劲而急促的心跳,整个人也是兴奋了,她靠在陆时暮的怀里,很暖,听着他的心跳,她很安心,后面在他的怀里渐渐入眠。
“葭葭。”
陆时暮小声说,低头一看,没想到人已经在自己的怀里睡着了。
现在遭殃的却是他了,他特别紧张,一动也不敢动,怕打搅了还在睡梦中的易葭,他就看着怀里的人,静静地看着。
第二天,易葭是被一阵阵的热浪热醒了,感觉自己就像落入了一个大火炉里面,炙热的不行。
“嗯。”
刚刚入睡的陆时暮被怀里的动静惊醒了,看了看,怀里的人慢慢睁开了眼睛,水雾朦胧的。
“醒了。”
“嗯,热!”
刚刚说完,易葭就把身上的大火炉推开,热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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