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寒州拿着叉子询问。
安也淡淡开口,“没有,我之前不也坐在这儿,多谢迟总关心。”
话刚落下,刀叉碰撞餐盘,发出一阵巨大的声响。
迟拓起身,冷冷道,“我吃饱了,你们慢用。”
安也始终没给迟拓一个眼神,直到他离开,仍继续吃着早饭。
察觉到他们的异样,迟越司暗戳戳拉起安也的衣袖,小声问。
“安老师,你是不是跟四叔闹别扭了。”
安也眉间微蹙,“你怎么会这么认为。”
他们有这么明显吗?
不过看出来也好,也不至于被迟老爷子给赶出去了。
小家伙用手比划着,描述夸张,“你每次见到四叔的时候,脸的拉得这么长。”
安也摸了摸他的脑袋,“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理解,我跟你四叔之间很正常,没发生什么。”
“可是……”
不等他说完,安也便打断他,“再不吃早餐,等会儿可就没得吃了。”
闻言,迟越司抬眼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迟寒州,拿着叉子便一个劲的往嘴里面塞。
与此同时,佣人从一旁走过来,对迟寒州恭敬道,“二少爷,姜小姐来了。”
迟寒州的目光看向迟越司。
“嗯,我知道了,让她进来吧。”
姜小姐?
安也脑海中搜索着,对应的只有一个人,迟越司的生母—姜语。
迟寒州用纸巾擦擦嘴,举止优雅,“稍后劳烦安老师带越司去找他母亲,公司里有些事务需要我去处理,我现在得先走了。”
安也应下,“迟总放心,我会安排好的。”
迟寒州能让她继续在迟家留下来,她自然对他的安排言听计从了。
姜语来的也正好,或许能从这里找突破口。
吃完早餐,安也带着迟越司来到客厅,一眼便瞧见客厅沙发上坐着一个端庄女人。
身穿白色过膝连衣裙,头发打理的十分细致,妆容也恰到好处,浑身上下都给人一种优雅大方的感觉。
“越司。”
看见来人,姜语双眼一亮,不由分说的便站起身往迟越司的方向走来。
迟越司高兴的不得了,扑到了她的怀中。
他语气埋怨,“妈妈,你怎么现在才来。”
姜语温柔的蹲下身,平视着他,“妈妈这不就来看你了嘛,跟妈妈一起待几天好不好。”
“好!那我们现在就去,安老师我们一起去。”
说着,迟越司迫不及待的就想要往外走。
姜语牵住他的小手,起身看向安也,“安老师,我们又见面了。”
她主动伸出手,想要跟安也握手,安也走上前去跟她相握后自然的松开。
“是啊,没有想到这么快又见到姜小姐了。既然姜小姐要带越司出去,那我就不跟着了。”
姜语顿了顿,低头看了眼身旁的小家伙,主动邀约着安也。
“安老师要是有空的话,要不然也跟我们一起回去吧,看越司的样子也舍不得你。”
安也本想婉拒,可一想到迟越司走后,在这家里碰到迟拓的概率就变得越大,去外面几天还能清净清净,顺势躲避迟家的眼线。
见安也犹豫不定,姜语笑笑。
“没关系的,也就是几天时间。”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多谢姜小姐邀约。”
见其答应,姜语点了点头,牵着迟越司的手一同往外走。
姜语与安也坐在迟越司的两边,小家伙难得出门,一路说着话。
一不留神,时间很快便过去了。
车辆停靠在一座庄园前,跟迟家相比略微小了些。
但对于普通人家来说,也是可望不可及的存在。
姜语打开车门下车,伸手便准备接迟越司下来。
下一秒,耳边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喊着她的名字。
姜语面色一变,“安老师,麻烦你带着越司在车上待一会儿,我处理些事情。”
她说完利落的关上了车门。
一大一小好奇的望向车外面。
“我可算是等到你了,为什么这么多天你都躲着我啊?”赵擎皱眉看着姜语,语气有些伤心。
姜语脸色不悦。
“赵先生,我想我已经跟你说的很明白了,我们不合适,况且你做出的那些事情我不可能接受,我们好聚好散。”
“不行,我们可是订了婚的,现在我们是未婚夫妇,怎么能说散就散,不可能让别人把我们当做笑话看吧。”
赵擎不断纠缠着,无论姜语说什么,他就是听不进去也不愿意离开,甚至将姜语父母搬出来说。
实在不知道怎么跟他说明白,姜语一向稳重的情绪都有些崩溃。
“我最后重申一遍,我是不可能跟你在一起的,我看外面的那些女生,你也相处的很愉快啊,要是你再这样下去的话,我不介意把我拿到的证据交给伯父伯母。”
赵擎愣怔片刻,接着咬牙切齿地点点头。
“好啊,姜语,反正我们是不可能分开的。”
车里,安也将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迟越司懵懵地看着外面,也听懂了一些。
“妈妈做得对,就是该这么对那个坏人。”
安也笑道,“你都听懂了?”
迟越司一本正经,“他不是在跟妈妈吵架嘛,我当然站我妈妈这边了。”
看样子是没有听懂了。
安也失笑,见那男人离开,便带着迟越司下了车。
姜语转过身,一脸抱歉的看着安也。
“真是不好意思,有些事情耽误了。”
安也摇了摇头,“没事的,我都能理解。”
话题被带过去,安也看着姜语的眼神里面带着一抹深意。
迟越司被房间里的滑滑梯吸引而去,佣人在一旁保护着小家伙,姜语则带着安也在一旁的藤椅上坐下来品茶。
姜语端着精致茶壶往茶杯里面倒,一股清香味袭来,跟她整个人十分搭配。
“姜小姐,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你。”安也开口道。
姜语点头示意她开口。
“你是不是还喜欢着迟总。”
这句话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
姜语提着茶壶的水顿了一下,见茶杯倒了三分之二就放了下来。
她苦笑着,“我对迟寒州已经死心了,也没想着能跟他复合,如果安老师是因为门口的事情这么想的话,我其实只是为了得到越司的抚养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