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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我早觉得不对,你小子现在才提出来啊!老钱在心里冷笑两声。
老钱一翻白眼:“我也觉得这纳多的作风简直太有利与我们了,这简直就是老虎在吃那青青的草一样!
不过,我说达喀啊,你说凭着我们几个,上去硬抗那百米寒冰刀芒,能够抗住吗?”
达喀脸色立刻一滞,就好像吃下去一个苍蝇一样,顿时连连摇头:“我估计,那百米寒冰刀芒一升起在空中,恐怕会有一半的跑掉或者退后,没跑掉的人,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你说的对,无论对方有没有阴谋,只要对方的实力比我们强,我们也只好任由对方安排了。
这寒甲门,有战阵,这克里奥托家族,恐怕也有自己的战阵吧,要不然,这纳多会那么有把握?”
对!钱幸一拍脑袋,灵光乍现。
“达喀,你说,如果你前面有一只铁甲龟和一群兔子,你是去打哪一个呢?打乌龟还是打兔子?”
钱幸这一生动的提醒,立刻让达喀也醒悟过来,骚包一甩齐肩的绿发:“铁甲龟虽然肉多又补,但是,我绝对我会选择打那一群兔子,兔子防御低,数量多,一剑扫过去,多少也能打到几只!
如果这克里奥托家族,有强力的防御法阵的话,恐怕没有相当的时间,这六芒夺魂法阵形成的百米刀芒,是无法击破的。
这样,六芒夺魂法阵的主要攻击方向,就会转向我们这些散修。
担任辅助攻击的我们,立刻就变成了吸引对方火力的主力!
一定是这样。”
老钱大有同感:“估计应该是这样,到时,我们筑基期的几个人,对准一个点猛轰!只要在六芒夺魂战阵把攻击重点转移之前,将战阵的防御打破,我们几个人,冲过去还是很有希望的。”
老钱不得不承认,真到了那个时候,那些练气顶峰的修士们,谁也顾不上了。
第二天,临近中午,得到通知的散修们,各自用遁法,靠近了寒甲门的白衣战阵。
有的偷偷摸摸藏在土里,有的鬼鬼祟祟地从布拉托隧洞上方的草丛树丛里接近。
在离寒甲门的白衣修士三百米的地方一处树丛当中,树叶之上,一阵淡青色光辉,慢慢如露水的水泡一样浮起。
在这两千米高度的山坡上,除了正午,全天都有露水。
这青色的水泡一样的光华,渐渐变大,等到变成一个人头大小的时候,“噗嗤”一声轻响,犹如青蛙跳进水塘一样。
一个人头,从这露水之中钻了出来,随即,黑影一闪,整个人影,都从这树叶上的青色光辉中,一钻而出。
落地之后,将身形隐蔽在树丛之后,东张西望,看他的衣着,正是老钱。
六个筑基期修士约定,为了防止那些练气期的修士发觉,他们不聚集在一个地方,等下攻击发起的时候,等待达喀的裂地锤先打,裂地锤打落的地方,就是六名筑基期修士,全力以赴,发动攻击的地方。
克里奥托的四十多人,在纳多的带领下,排着整齐的队伍,一言不发地,向着六芒夺魂阵前走去,四十多名黄衣修士,带起一股肃杀的气氛,将山坡上的树叶,都卷的一股一股地飞起。
光头的克拉门皱起了只剩下鼻孔的鼻子,满脸的棕绿色条纹,仿佛扭曲成无数的综绿色小蛇一般。
“来人!”
一名白甲修士,立刻恭谨入屋。
克拉门冰冷地吩咐道:
“告诉几位队长,若是克里奥托家族的纳多少爷发起攻击,只需要杀掉他大部分的随从,对于克里奥托少爷,不准伤害。”
“是!”
白甲修士转身退去。
“怎么,那克里奥托家族的势力很大吗?”
基达鲁将粗大的紫色犀牛脸伸了过来,伸出一根长满倒钩的黑色舌头,将嘴唇上沾染的少女鲜血,添得一干二净。
“虽然比不上我们寒甲门,但是也不小,没有必要杀死他们家族的嫡系子弟。”
克拉门有点烦躁地回答,这纳多,可是克里奥托家族的嫡系子弟,怎么亲自带队要过天兽山脉?
处理不好,还真是一个麻烦。
基达鲁理解地点了点头,在地狱里也是一样,各个恶魔家族横行,家族的嫡系子弟,一般不能轻易杀死。
但是,下面那些跑腿杂兵,杀了也是杀了,没有哪个恶魔或者领主,去为这些杂兵的死而翻脸。
就算是自己,也是一个比较高级的杂兵而已,只要杀死自己的家伙,势力有够大,主人是不会帮自己报仇的。
想到这里,基达鲁一阵烦躁,一把抓起装满紫香血酒的酒壶,就往口里狂灌起来。
四十多名克里奥家族的修士,在纳多的率领下,排出了一个五角形的阵势,久经训练的修士门,将脚精确地,踩在了相应的位置之。
“你们让还是不让!”
纳多发出了最后一次交涉,真的打起来,难免伤亡,这些修士,可都是自己的心腹,死多了划不来。
“呜---呜--------”
一阵凶猛的寒冷狂风,在六芒夺魂阵的上空刮起。
就好像寒冬里狂暴的冰风扫过一样,三把通体雪白,散发着极寒气息的巨大刀芒,出现在八十多名白衣甲士组成的六芒夺魂阵上空二十米高度。
三把刀芒,各有百米之长,十五米之宽,就像三座寒冰造就的细长小桥一样,将刀锋,对准了四十多名黄衣修士。
刀芒还没有发出,寒森森的白色气流,打着卷,四溢而出,犹如急冻的寒潮,席卷而来,顿时将六芒夺魂阵两边三十米处,冻上了一层一指厚的冰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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