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在胤禛嘴里得到了所谓的真相,瓜尔佳氏虽然伤心难过,但仇人都死光了,她也无可奈何,只能好好疗养身子。
好在她年轻,慢慢也就看开了,更何况胤禛年纪已然不小,比她阿玛还年长几岁,胤禛看不上她容貌平平,她也看不上胤禛老态龙钟。
因此,失去了这个老东西的种,瓜尔佳氏固然伤心,但同时也莫名其妙的松了一口气。
眼看着失子一事已然过去,瓜尔佳氏这一个月来好好调养身子,眼瞅着就能康复了,现在突然告诉她,谋害她孩子的人,还有她最不喜欢,最不懂规矩的年世兰。
瓜尔佳氏平静的心瞬间掀起涟漪,而后便是滔天巨浪。
“胡说八道,本福晋什么时候害过你!”
年世兰直接的莫名其妙,她虽然不喜欢瓜尔佳氏,不喜欢对方占据自己的福晋之位,可对于孩子,年世兰并没有太大的恶感。
更何况,即便瓜尔佳氏不生,也会有别人生,她现在连个孕信都没有,即便是未雨绸缪,也太早了点。
“如何不是,弘时都已经说了,你这个贱人,平日里越俎代庖,尊卑不分,如今还敢谋害嫡子,我要杀了你。”
瓜尔佳氏撇开弘时便向着年世兰杀去,可惜别说她如今身子虚弱,便是身强体健,也比不过年世兰骑马射箭练出来的力气。
瓜尔佳氏一下子被年世兰推倒在地,身边的奴才见此情形哪里能忍得了。
佩欣、佩茵连忙将瓜尔佳氏保护起来,生怕年世兰对自家福晋出手,可年世兰不想动手,瓜尔佳氏却忍不了。
自从嫁入王府,年世兰便处处显摆自己的恩宠,不断打压她这个嫡福晋的脸面,现在还害了自己的儿子,瓜尔佳氏觉得自己若再忍下去,恐怕下一个死的就是她自己了。
“佩欣、佩茵,还有你们都是死人吗,看着本福晋被这个贱人如此欺凌,还不给我上,打死这个贱人”
正院的奴婢犹豫片刻,终究还是不敢违逆自家主子的命令,更何况年世兰的奴才一向鼻孔朝天,喜欢多吃多占,宜修做福晋的时候可以忍,可瓜尔佳氏可忍不了。
眼见着正院的奴才们冲向自己,年世兰身边的人也不甘示弱。
双方很快打成了一团,各不相让,瓜尔佳氏一方认定了年世兰谋害了他们的小主子,而年世兰咬定了自己不曾做过,丫鬟们扯头发、挠脸蛋,奴才们互踹、互扇,拳头不要命的向对方的身上落去。
吕盈风见此连忙招呼众人将她们分开,可年世兰和瓜尔佳氏的奴才本就多,吕盈风还要照顾弘昀、怀玉,自然力不从心,更何况他们打的这般疯狂,众人也怕误伤了自己,躲都来不及,哪有往上冲的。
直到双方打得筋疲力尽,这才被吕盈风带人分开,看着年世兰那张绝美的脸上布满了挠抓的痕迹,而瓜尔佳氏虽然躲开了冲突的前沿,但也被人招呼了好几下,如今头发松散凌乱,嘴里也骂骂咧咧,看上去像是个疯婆子。
“送福晋和年福晋各自回去,至于你们,等王爷回来了再行处置,另外,今儿个的事情,若是谁敢透漏出去一点,本福晋便请王爷将在场所有人的家人都找出来处死。”
雍亲王府福晋和侧福晋打群架的消息若是传出去,胤禛也没必要争夺皇位了,好在花园的位置距离八阿哥的府邸较远,对方听不到这里的声音,否则无论吕盈风怎么遮掩,都免不了被对方窥探。
直到夜幕降临,胤禛才回到了府中,吕盈风不敢耽误,连忙冲到前院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
听到瓜尔佳氏和年世兰两人带着人大打出手,胤禛满脸的黑线,他实在不明白,自己千方百计隐瞒的消息如何被弘时探知的。
“这段时间府里的事情便交给你主理吧,至于福晋和年氏,让她们各自禁足,没有本王的命令,不准出门一步。”
吕盈风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意外之喜,能到手里的权利,她自然没有推拒的道理,更何况,如今年世兰和瓜尔佳氏结下了深仇大恨,无论两方谁掌权,都免不了一场大乱斗,胤禛自然不敢让她们再上演全武行。
“是,妾身遵命,对了三阿哥随李姐姐回了后院,李姐姐说三阿哥受了惊吓,今晚要睡在她那。”
胤禛原本就怒火中烧的脸上,如今更黑了三分,弘时一向如此,只要一闯祸,便往后院躲。
以前李静言是侧福晋,宜修也帮着他打掩护,再加上弘时闯的祸不大,胤禛虽然怒其不争,但也不好不顾两人的脸面,时常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可如今闯了这么大的祸,又玩这一套,以为躲在李静言的羽翼之下,就能逃过责罚,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不成器的东西。
胤禛心中把弘时骂了个狗血喷头,但当着吕盈风这个庶母的面,却没有太多的责怪之色。
眼看着吕盈风已然离去,胤禛这才吩咐道“苏培盛,去把弘时给我带来,我倒要好好问一问,这个畜生是从哪听得这些流言蜚语,当着嫡母、庶母的面乱说一通,搅得王府不得安宁。”
苏培盛领了任务便向李静言的院子走去,他知道这不是一个好差事,李格格一向护犊子,平日里便是王爷和福晋训斥三阿哥,她都一味的袒护,更何况现在要把三阿哥从李格格的院子里带出来受罚了。
果然,走到李静言的院子里,三阿哥早早上床,苏培盛看着对方额头装模作样的放着一块帕子,心中也不得不佩服李格格的慈母之心。
“奴才给三阿哥请安,给李格格请安。”
“苏公公来了,弘时白日里受了惊吓,如今高烧不退,去不了前院,等他的病好了,再让王爷责罚吧。”
苏培盛一言难尽的看了眼李静言,心说,我的李格格哟,奴才还没说要带三阿哥去见王爷呢,您就猜到了,真是聪明绝顶了。
“阿哥爷的身子要紧,可请了府医诊治,高烧可不是小问题。”
李静言自然没请大夫,否则岂不是露馅了,府医又不会听她一个小格格的话,帮忙圆谎。
“这…,弘时没事儿,我是说,在这休息几天就行了,不用麻烦府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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