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的是，率先发现的竟然是张扬。

    那天他下班回家，打开电视机放声音。

    就为了显得家里不那么空。

    平时，都是打开电视机玩手机的。

    对他来说，电视机大概只剩这两个作用了。

    没想到就让他听到了‘pass卡’一词。

    接着就想起白天李昱手里拿着一张pass卡。

    抬头一看电视机，正好看到李昱被记者采访的画面。

    张扬当即激动得抱住电视机，凑近了看。

    “这流氓痞子一样的造型，没错了，就是李哥！”

    “李哥上电视啦！李哥还是李哥！”

    张扬激动地把这个消息发到了公司总群里。

    同事们都不知道，问他因为什么上的电视。

    张扬这才惊觉，这好像是个歌唱比赛的选秀节目。

    李昱的唱功他是领教过的，人称KTV鬼见愁。

    一到他唱歌，KVT老板就担心音响被他的噪音弄坏。

    就这水平，也能获得一张pass卡？

    李哥是不是买新闻啦？

    “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是唱歌比赛。”

    群里随后被【惊讶】的表情刷屏了。

    李昱声线不好公司所有人都知道，一连串的惊讶表情都发得没什么毛病。

    张扬也不信啊，当然是在他没看到新闻之前。

    总不能人家一个电视台放假新闻骗他吧？

    “不信的话自己去查，超级歌声，一查就知道了。”

    这句话还没发出去，又有人发了一个【惊讶】的表情。

    再看群昵称：李昱。

    张扬立刻把这句话删了，迅速把上面发出去的撤回。

    “睡觉了，晚安。”

    做贼心虚地张扬发完这句话，假装溜了。

    实际还在盯着群看，但是一直没什么动静。

    大概是看到李昱发了消息，同事们都不敢说话了。

    张扬思来想去，给李昱发了一条：“李总，你希望我明天哪只脚先迈进公司？”

    不久，李昱回了一条，“哪只都不希望。”

    张扬立刻发大哭的表情，然而没得到任何回应。

    倒是小群里面，各种信息不断。

    小群指的是同事群，没有老板没有老总的群。

    可以肆无忌惮随意水群的群。

    “我的天，还真的是李总。”

    “哇，没想到李总在镜头前依然那么帅！”

    “李总唱歌的水平这么高的吗？”

    “以前又不是没听过，水平就那样。”

    “是不是去电视台搞宣传的呀？”

    “宣传也不对啊，连公司名字都没放出来。”

    “就是，要宣传也不会搞什么唱歌之类的。”

    “会不会是同名同姓的双胞胎呢？”

    总之同事们跟张扬一样，咬定了一条。

    那就是李昱唱歌水平一般般。

    现在却拿了选秀比赛第一天唯一一张pass卡，还因此上了新闻，多少令人难以相信。

    还有人艾特张扬，让他出来说说，今天他可是跟李昱一起出去的，知道得肯定比他们更清楚。

    张扬哪里还敢背后议论啊，退出去，在跟李昱的聊天框里复制了一句话，改了改发出去：

    “你们想知道明天哪只脚迈进公司更合适不？”

    这群也安静下来。

    第二天上班。

    其实什么事也没发生。

    李昱哪里那么小气，不可能为了这点小事把张扬开除。

    甚至李昱还得感谢他，因为他的一波宣传，又获得了人气值。

    尽管不多，却也聊胜于无。

    更让李昱知道了，哪怕是隔着网线。

    只要有人在议论他，都可以获得人气值。

    那样的话，搞直播或者视频UP主就可以列入考虑的范围了。

    王兰森出差回来了，跟他的女秘书。

    增加节目数量的目的也弄清楚了，他的女秘书想上台表演。

    可因为是刚来的新人，不好意思提，才拜托的王兰森，他呢又不想让公司的人觉得他滥用权力，所以想让李昱也上节目。

    一下子增加两个节目，其中一个还是公司一把手，同事们也不会说什么风言风语，只当女秘书代替王兰森上的台。

    不过李昱姑且一听，是不是真的谁知道。

    王兰森这货爱追女生，想尽各种办法投其所好，然后还要在公司里面树立好男人的形象。

    李昱劝他收手，不要滥情，这样下去迟早会出事。

    出事指的是王兰森个人，不是公司。公司有李昱把持着，从来没出现过乱子。

    王兰森却有他自己的理由：“我这不叫滥情，我这叫把爱洒向人间。你看温暖的太阳会自私地只为一株小草温暖吗？可小草会指责太阳滥情吗？你看公蜘蛛为母蜘蛛奉献了全部，转头就被母蜘蛛吃了。这就是专一的下场！”

    当时，李昱撇撇嘴，要不是不知道他结过婚，都以为王兰森在内涵自己。

    要是没刚经历过离婚，李昱肯定要反驳这是谬论。

    现在嘛，呃……祝王兰森幸福。

    另外，王兰森还提到：“哎，李哥，你真参加选秀比赛啦？那还犹豫什么，年会的压轴节目就决定是你了，这次没理由拒绝了吧？”

    看在人气值以及帮王兰森追女孩子的份上，李昱答应了下来。

    不过这个消息被保密下来，张扬没敢再乱说话，却也十分期待李昱那天会唱什么歌，最主要的是有没有那个水平。

    一个选秀节目的海选，虽然人很多，不需要多高的水平就能通过，但是获取一张pass卡，那是需要实打实的实力的。

    昨天晚上，张扬看了下本地论坛，对这件事的讨论还是挺多的，且重点都是在议论李昱到底唱得有多好才获得唯一一张pass卡。

    到了这周五，公司上下守在电视机前，准备收看京都电视台的新节目‘超级歌声’第一场海选。

    期待能在电视机里面看到自家老板。

    然而坐了两个小时，根本没有看到想看的。

    甚至连提都没提一下李昱的名字，全是在放参加海选的选手们唱歌跑调、奇葩造型、谜之操作等等十分搞笑的部分。

    从头笑到尾，才发现李昱都没有出现在镜头里。

    这便不禁让人产生怀疑，是不是真的有个也叫李昱的同名同姓双胞胎参加了这个节目，根本不是自家老板呢？

    第二天，周六。

    举办年会的日子。

    包了一家星级酒店，连吃饭表演节目，两个半小时。

    当公司所有人拿到节目单，看到末位出现李昱的名字时。

    纷纷惊讶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