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府,凝香院。
梨花圆桌上的茶水糕点被掀了一地,丫鬟红儿赶紧挥手让正在屋里打扫的其他丫鬟出去。
桑晚舟怒目揪着手里的牡丹花绣帕,脸色阴沉的可怕。
盯着贴身丫鬟红儿紧张的神色,咬牙再次问道,“你确定...承王去了那个贱人的院子后,便直接出了府?”
红儿面色紧着,摇了摇头,生怕会被桑晚舟的怒气波及遭殃。
忽地又是一挥手,梳妆台上的一盏白底蓝纹大肚花瓶‘砰’的碎了一地,早起新摘的木芙蓉也跟着散乱了一地花瓣。
桑晚舟眼眸猩红,大声发着脾气,“他不是最讨厌桑无焉那个土包子了吗?为了昨夜的事去一趟也就罢了,他怎么会不来看我?”
“肯定是那个贱人在承王面前嚼了我的舌根!这个贱人!”
“桑无焉,你个祸害!你就该死!活着也只是会抢我的东西!”
“姨娘也是个没用的,都将我们掉包了,还留着她的性命作甚!真是个没用的东西!”
红儿在一旁听着桑晚舟说着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吓得都不敢出声!
满妆奁的珠钗首饰也跟着摔了一地,红儿心惊的眼珠子瞪的老大,这还是第一次见她家二姑娘如此失控!
正巧此时,另一个丫鬟绿秀神色焦急的进了屋,都顾不上看一眼屋里的凌乱,屈身行了礼就立刻双手奉上一封请柬禀报道,“姑娘,方才门房那边收了两封承王府送来的请帖,听说是过几日府里要开清露茶会,除了给姑娘的这封,如意院那边也收了一封!”
“如意院?”桑晚舟盯着烫金请柬,眼眸微敛,似乎有些气急而笑,“哼!分明昨夜承王还不顾桑无焉那个贱人的死活,今日却突然就换了态度?往日承王府的宴请可都是只有我独一份的!”
“就因为她是嫡女?就因为昨夜首辅帮了她?”
绿秀这时才看清屋里一地凌乱,心中不禁一咯噔,再看向红儿给她使得眼神,分明就是让她别再多嘴惹二姑娘不开心了!
可绿秀却不愿就这么出去,她可不甘心一直都是院里的二等丫鬟!
一身绿衣比甲的丫鬟,壮着胆子,上前一步,一边看着桑晚舟的脸色,一边小心翼翼道,“姑娘,这府里谁人不知您才是嫡女,那位不过是个顶包的草包而已!她就算跟着您去了承王府,也只能在清露茶会丢脸,她又不像您,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说您是这镝京第一的才女也不为过!”
桑晚舟一听,心里倒是舒坦了些,也觉得这丫鬟说的在理,这各种府邸办的茶会,可不是光去喝茶的,那可是要吟诗作对的,只是她面上似乎没太大反应,反倒是红儿有些想上前将绿秀赶出去!
绿秀见状,连忙就继续上前一步道,“姑娘,您住的可是府里最好的院子,就凭这个,谁也不能看低了您去,再说了,您如此金娇玉贵的身子,怎能跟那个草包置气,若是您心里实在不舒坦,不如想个法子将她弄走了便是!”
闻言,桑晚舟这才抬眸仔细打量了绿秀一番,虽还是平日那副谨慎畏缩的模样,可那双眸子里分明多了几分乖张。
可桑晚舟并不在意,相反她更想知道这个丫鬟到底能有什么计谋,竟能帮她赶走桑无焉那个贱人!
眼眸微沉,带着些许烦意质问道,“说下去!”
绿秀一听,得意的朝红儿看了一眼,这才赶紧近身道,“姑娘,其实这事您都不用自己出手,您只要...”
俯身在桑晚舟耳边低声了几句,这才缓缓退在一旁。
桑晚舟深看了绿秀一眼,眸里倒是笑了起来,“既然如此,那你便亲自去晋阳伯府送个口信吧!”
绿秀领命,慢慢退出了屋子。
红儿一听见晋阳伯府,身子便不由震了一下,看向桑晚舟也有些担忧,“姑娘,那伯府家的世子就是个吃喝嫖赌的混账,您何必与他那样的人沾染!”
桑晚舟笑了笑,却是伸出自己一双玉手,仔细翻转的看了看,面上似乎没什么在意,只是看了一眼红儿后,却是道,“是啊,若是大姐与伯府的那位世子有了苟且,她自然是得嫁过去的!也不枉我自降身份亲自去见那混账一回!”
“这次,任凭谁,也救不了她!”
红儿听着,也是心惊胆战,只是知道不是自家姑娘嫁去晋阳伯府,心倒是落了些,谁让晋阳伯府已经落魄了。
还偏生有个吃喝嫖赌,样样都沾的世子黄佳俊,听说府里都抬了好几房的妾室,也正因如此,这镝京才一直没有贵女愿意嫁去晋阳伯府!
听闻他们家都打算相看江南那边的姑娘了,一来嫁妆丰厚,二来远嫁也好糊弄!
如意院。
桑无焉看着手里的烫金请柬,直接就甩到了一边,看这架势,压根就不想去。
丫鬟柳儿连忙端了杯茶过去,瞥了被丢在角落的请柬一眼,疑惑问道,“姑娘这是不打算去?”
毕竟平日里,她家姑娘最是喜欢往承王跟前钻了!
桑无焉身子往圈椅上随意一靠,丝毫没有一点坐相,接过茶盏咕噜喝了一口,这才砸吧着嘴道,“不过是群俗人攀比各自的才艺,我才不去给他们笑话了!”
柳儿一听,倒是点了点头,“那也是,姑娘您识字也不过才一年,确实比不得他们出口成章!”
话音刚落,柳儿就发觉自己说错了话,连忙就跪在地上请罪,“奴婢该死!一时口不择言,还请姑娘责罚!”
桑无焉拨弄着茶盖,发出一阵一阵的咣当声,瞅了跪在地上的柳儿一眼,自己先叹了气道,“起来吧,不怪你,你说的都是实话!”
“所以说啊,我何必去了平白让人嘲笑!还不如自己出门找个地方踏踏青,爬爬山,还能疏疏筋骨,怡养一下心情!”
柳儿听着,嘴角跟着一笑,渐渐起了身,又去给桑无焉端了一碟桂花糕来,“姑娘,夫人说了,您这些日子不能再出府了,等养好了伤,就得跟着先生上课了!”
“啊!”桑无焉一听,嘴里的桂花糕也嚼吧的没滋味了。
这时,草儿在门前敲了敲门,柳儿出去听了一耳朵,便直接领了人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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