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宗外门弟子全定国,领着几个喽啰前来马家村收租。
有大夏朝廷压着,一个宗门凭什么收租?
这便是修仙世界的残酷。
当宗门式微时,百姓需向朝廷缴纳税赋。
当宗门崛起时,百姓需向朝廷、宗门缴纳两份税赋。
大灾之年,活着本就不易。
大争之世已到,朝廷与宗门疯也似的各地征发民力,收敛资源。
百姓更是叫苦不迭。
倒是养肥了一批为大人们办事的狗腿子。
全定国便是其中之一。
他与几名弟子奉命收缴南障镇税赋。
几人分头行到,各处搜刮。
这会儿已经到了马家村。
马知乐与孙女相依为命,日子过得凄惨。
可再凄惨的日子,也不能耽误了宗门税务!
他们像土匪一样闯进家中,四处翻找。
除了几件糟朽的陈设,连根毛都没看见。
……
而此时,爷孙两人已经踢翻了脚下的凳子。
死,他是不怕的。
但马知乐依旧老泪纵横。
就这样带着孩子自缢,九泉之下,自己该怎么面对她的父母?
孩子这辈子跟着自己,一天福没享过,一顿苦没落下。
做爷爷的失职啊!
马红英双眼通红,终于没有流泪。
自从父母走后,爷爷一人照料自己。
其中辛苦,不能说尽,她亲眼看着他壮实的身躯,几年之间弯成了佝偻。
本该颐养天年,享受天伦之乐的爷爷,却不得不扛起养家的重任。
照顾自己这些年,他一天福没想过,一顿苦没落下。
她总想着,等自己长大了,有能力了,就该反哺老人,让他在无忧虑的日子里,度过最后的时光。
可没想到爷俩就要这样走了。
九泉之下,若是父母问起,爷爷含辛茹苦把你养大,你为爷爷做过什么,她该如何自处?
绳索绷直,勒红了脖子,压弯了顶梁,带走了两人最后的生路。
恐怖的窒息感令他们大脑空白。
眼前出现幻觉,似乎有光,开启一扇大门,死去的亲人朋友,在内门向自己招手。
那便是传说中的冥界吧!
忍一会儿,再忍一会儿,马上就能解脱了……
然而,正在此时,压弯的顶梁忽然发出“吱呀”怪响,年久失修的它,再也承受不住两个人的重量。
“咔嚓”一声,它折成了两段。
“噗通~”
爷俩儿掉在了地上。
他们本能地大口喘气,双手握住脖子,侧脸相互望着,看到了对方的绝望。
贼老天!你让我们死都不能吗?
外面的全定国听到声响,猛抬头,喊道:“什么动静?过去看看!”
“吱扭”一声,地窖的门被打开。
几个脑袋一起望进来。
他们看到马知乐、马红英瘫倒在地上,折断的顶梁砸在身上,两段拇指粗的绳索挂在颈上。
“呵!我说怎么没找到,爷俩儿躲在这儿要悬梁自尽呢!”
全定国嘲讽道:“瞧你选的地方!梁都是朽烂的!没死成?那你可得遭老罪喽!”
他一边说着,一边下入地窖。
身后几人也跟着走来。
“小美人儿,我是不是说过,交不起税赋,就拿你抵债?”
“怎么着,现在你家粮食凑齐了没有?”
“你不说我也知道,那自然是没有的。”
“罢了!”
“你让兄弟们取乐一回,就给你家免了,如何?”
“不过你可得反抗哦!”
“激烈一点儿!”
“越激烈,越刺激!”
“兄弟们就好这口儿!”
“嘿嘿嘿……”
几人同时露出淫荡猥琐的笑容,扇形排开,向着马红英逼近。
马红英脸色煞白,挣扎着向后爬去,含泪骂道:“滚!你们这群畜生!”
供桌虽然腐朽,桌角依旧坚挺,若能将脑袋大力撞上,十有八九是要死了,倒省得活受罪。
但全定国岂能让她如愿?
他俯身,一把抓住马红英的脚。
马红英尖叫一声,回身来掰他手指。
全定国乃是青云外门,真正的修士,一手抓住,如铁钳一般,岂是她能挣脱的?
他嘿嘿一笑,一把将马红英拽到身下。
伸出手,用力捏在她脸上,将个小脸扭得通红。
“嘿!你还别说,这乡下姑娘的脸蛋儿竟也如此嫩滑!”
几个小弟乐道:“啊?真的假的?让我们也摸摸!”
说着便七手八脚伸了过来。
全定国恼怒,把咸猪手统统打掉,嗔怪道:“干什么!懂不懂先来后到啊!”
一人笑道:“全老大,你看这小娘们儿有手有脚,有胸有嘴,何不多重开发,综合利用,你我兄弟几人,一同沉浸在欢乐的高潮里跌宕起伏,岂不美哉?”
全定国眼前一亮:“变态还是你变态,会玩还是你会玩!就按你说的办!”
马知乐听他这样侮辱,哪里能忍得住。
他怒吼一声:“你们这群畜生,我跟你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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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抡起拳头,不管不顾就要打过来。
然而他一阶凡俗,这无能的狂怒又有几分震慑?
全定国大骂道:“老东西,不知死活!”
他攥拳,抡过去,瞬间将马知乐打飞。
老马撞在墙上,扑倒在地上,嘴角溢出一丝鲜血,眼前一黑,一时晕了过去。
马红英惊叫一声:“爷爷!”
挣扎着就要爬过去。
全定国一把将她搂住。
“我的小美人,别跑啊,咱俩还没开始呢!”
马红英忽然放弃挣扎,痛哭道:“只要你们放过我爷爷,你要我做什么都行!”
全定国板起脸,嗔怒道:“反抗啊,你得反抗啊!”
“你不反抗,爷怎么兴奋起来!”
“你!”马红英涨红了脸,大骂道:“畜生!”
全定国嘿嘿淫笑:“对,就这么骂!你一张嘴,爷来劲了!”
说着,沾着口水的大嘴唇子便黏糊糊亲了过来。
身边小弟也不含糊,抓起马红英的手就往裆里塞。
马红英尖叫道:“救命啊……”
就在几人将要得逞之际,忽然,地窖之中传来诡异的笑声:“唉嘿嘿嘿……”
这声音好像喉咙里捅进一只刀片,金属一般锋利,割得人耳膜刺痛。
仿佛一只刚成精的耗子,捏着嗓子学人说话。
又像取了一只利剑,在凹凸不平的沙石上摩擦。
全定国的大纛旗瞬间萎了。
他暴怒,转头吼道:“谁?谁他妈在那儿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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