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雪蕙散完步后就在书房待着,等着好久都没见外头有动静。
她忙了一天,回来与父母亲吵的心累,便早些休息。
为了以防万一,她现在睡觉都穿的比较保守厚实。
等她睡了一会,谢危带着外面的寒气和松木香钻了进来。
姜雪蕙从迷糊中惊醒,她要下床点灯。
他哑声道:“我以为你睡了,我现在去点。”
等灯光投进了纱帐,她坐起身,皮笑肉不笑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谢危道:“爬墙。”
姜雪蕙板着脸,道:“你是全然不顾我们姐妹的名声了。”
谢危低声道:“我今日回来的晚。就刻意等到无人的时候才来。没让人知晓。”
姜雪蕙道:“你从前教学生礼仪规矩说的头头是道,怎么到你这就变味。我可不会纵容你。”
谢危低头认错,道:“我着实是想不通,你为何不让我知道你想去边关。”
姜雪蕙道:“说了你肯定不让。再说你算计我妹妹和张遮的时候,不也没让我知道。”
谢危以为她还介意这事,诚心道歉:“娘子,我错了,我下回不会这么做了。”
姜雪蕙目光微凉:“你已经达到目的,当然没有下回。况且再有下回,你我的亲事便做罢了。”
谢危赶紧搂着她,又是道歉又是哄着。
姜雪蕙叹道:“行了,长话短说吧。玫儿去了杭州,早上会有其他丫鬟来我的屋。我是真不能留你过夜。
我这么做自然有我的道理。倒是你,沈琅虽说因着薛远不猜忌燕家。但他一心扶持皇权,削弱世家。
他是不会让燕家重新掌权,他能同意下令让燕家父子从璜州领兵去边关。已是最大的让步了。
这回和亲若是有诈,沈琅会调动通州军营的兵力同燕家父子会合。
他不会用薛远,领兵的人就很有可能是手握兵符的你。
而一旦你应了,薛远定会杀你。他这人刚愎自用,之前为争兵权就能下手杀燕世伯。
因为只有朝廷无将可用,他才能活命。
薛烨会跟着去是我没想到的。但若你死了,通州军营就顺利成章落在薛烨手里,薛远肯定乐意。”
谢危叹道:“没错。我同你想到一块去了。大月狼子野心,借着公主和亲定要挑事。
若我们不抢夺先机,让大月兴兵南下,怕是燕家都难救。
你想亲自去,就是为了更快传递消息和保护公主吧。
我知道你的想法,确实我不会舍得让你去冒险。
和亲圣旨一出,我就安排吕显去收拾行礼,明日他便会带着圣旨去璜州。
你说的没错,沈琅要用燕家,却不肯信他们,那只有我出面。
为了不打草惊蛇,我会与燕家军兵分两路,薛远肯定要借机除掉我。
薛烨若如薛姝那般性情,我倒可以趁机斩草除根。
可他这个人,连薛定非都说此人不错。何况他救过你,我就更难下手了。”
姜雪蕙道:“如此一来,我们都要去边关。你让吕显将尤芳吟带上,防止薛远从她那下手。
还有那位叫小宝的少年,上回他帮了你。你一离开京城,平南王肯定要伺机而动。
平南王既是枭雄,就不会放过背叛他的人。若你没有合适的安排,可以让小宝扮女装先呆在我的房间。
薛定非也一样,他不能再留薛家了,在京城也容易被平南王抓住。
我已经同家人都说好,等我一出发,让张家人先搬进来。
而你一走,除了我爹和张世伯张遮,其他人都不要轻易出府为妙,防止薛远或平南王朝他们下手。”
谢危道:“娘子,你还是那般细致。难怪总能先我一步。也让我没了说服你的理由。
我会加派护卫在姜家保护。同兵司马和巡捕营打招呼,在我没回来之前,日夜加强人手巡视这一带。
我走之前会安排好先生到姜府教导姜钰,免得他落下功课。”
姜雪蕙心里为熊弟弟默哀,微笑道:“这样安排很是妥当。”
谢危亲她的脸颊一口,道:“我懂了。比起防备,你更喜欢主动出击。
我会提议沈琅在和亲队伍上增加兵力。这样我才放心让你同公主一块。”
姜雪蕙道:“如此甚好。”
她从床头柜子拿出一件软金丝玉甲和软帽,道:“你一旦动身去边关,切记将这玉甲天天穿着,片刻都不要离身。
我花了大价钱做的,我出发时也会穿上这玉甲。可防刀剑和箭矢。虽不一定用的上,有个防备总是好的。”
谢危一见就知是好东西。他又将姜雪蕙抱紧了些,道:“这些天我穿了你亲手缝制的贴身衣物,十分舒适。
还有你送那一柜子的衣袍鞋袜,每样都很好看。吕显都赖着不肯走,天天想从我那偷件衣袍走。”
姜雪蕙笑道:“你定是每件都登记在册,吕显若敢偷一件,你会罚到他哭。所以他只能眼巴巴看着,不敢伸手。”
谢危这才笑了起来:“是极,还是你最了解我。”
姜雪蕙道:“春天多雨,我怕家里的画都潮了。我同一家书画坊说好,到时将家里的画都送去它那存放。
等到了夏天就重新装裱。你那边的画若需要,走之前也一起送过去吧。”
谢危自然答应,他不想离开,同姜雪蕙耳鬓厮磨了好久,又吻又抱才肯放手。
他叹道:“先前觉得一年太长,如今我是连三个月都不想等了。”
姜雪蕙被他整的气喘吁吁,脸色绯红。
她没好气道:“你不许再来我房了。每回来都想方设法占我便宜。”
谢危道:“可是你要同公主一块走。走之前就不能让我多来看看你吗?”
姜雪蕙道:“可以。你如常来我家就好。但不要像这样擅闯我闺房。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我不想让父母亲生气。”
谢危叹道:“好吧好吧,娘子,你知道我是不敢惹你生气的。”
姜雪蕙刺他道:“少来了。不合你意的事,你都是表面上答应,私下想各种点子去破坏。”
谢危笑道:“我真不敢了。娘子那么聪明,我若再惹你生气,你跑不见了怎么办?”
他磨叽了一会才走,临走前还体贴地吹熄了烛火。
他一离开,姜雪蕙便披衣下床,透过窗子的缝隙,望着他在月下渐行渐远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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