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遇荌说:“婉清陪着墨宝睡觉了。”
裴御城没再说话。
季遇荌用眼尾余光去瞄坐在裴御城对面的晏策。
他指尖也夹着香烟。
斜斜地靠在椅背上,通身的倨傲。
烟雾缭绕。
他的表情融在白色烟雾里,有些模糊,但是,季遇荌能看出,他的脸色不好。
打牌的时候,尤为安静。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晏策与叶婉清吵架的缘故,没有人开口说话。
季遇荌在旁边看了两局,然后转动了下眼珠子,迟疑了几秒才对裴御城说道:“你车里的后备箱,是不是准备得有礼物呀。婉清刚刚都哭了,这会儿在被窝里,估计哭得惨。你把车钥匙给我,我去拿礼物给她,哄哄她。”
裴御城有点听不懂季遇荌在说什么。
挑眉思索了下,然后把车钥匙递了过去。
季遇荌拿了车钥匙就出去了。
再次回来的时候,她皱起眉头对晏策说:“晏策,你不上楼看看吗?!我刚刚给婉清拿礼物的时候,看见她抱着墨宝出来了,眼圈特别红,是不是哭太伤心了,所以把孩子都吵醒了。”
晏策却冷笑着说:“首先,叶婉清不会因为我哭,所以你不用诓骗我,其次,她就算哭了,就让她好好哭。别以为随便掉几滴眼泪,我就会去哄她。她以为她是谁?!晏家女皇?!呵~!!”
“……”季遇荌。
晏策话都说到这份上。
季遇荌自然不会再自找没趣。
她规规矩矩坐在裴御城的身边看他们打牌。
帝都的麻将玩法,季遇荌是懂的。
以前苏雅没事的时候,总是会约陆衍景的母亲来北岱山打牌。
长期耳濡目染,规矩她都懂。
只是,裴御城有些打法,让她很懵,完全看不懂。
明明可以直接听牌,但是他非要打别的牌,直接选择不听牌。
季遇荌坐在那里,一直处在目瞪口呆中。
他们是用的筹码。
每把结束的时候,只瞧见他们不停往桌子中间扔筹码。
所以他们打的多大的牌,季遇荌不清楚。
晏策的性子,季遇荌一直都觉得挺刚的。原本以为他今晚会刚到底,结果,第三局麻将结束的时候,他忽然对被限制了消费只能在旁边观战的连湛说:“你过来替我几把,我去趟卫生间。”
连湛在旁边看他们打牌,不禁心里痒,手更痒。
他毫不犹豫坐下去,然后对着晏策的背影说:“慢慢上卫生间,千万别着急回来啊。”
季遇荌觉得连湛这话说得有点奇怪。
不过,她也没多想。
季遇荌又看了几把麻将,然后也起身去卫生间了。
她害怕会侧漏,所以想要姨妈巾想要换勤点。
季遇荌怕黑怕鬼。
所以,负一楼的卫生间,她不敢用。
直接去楼上。
今晚裴御城他们在这里,所以仆人没有撤完,一楼的仆人还挺多。
季遇荌从卫生间出来,刚打算转身去楼梯间,谁知,却听见“啪~”的一声,十分清脆响亮的声音。
季遇荌步伐蓦然一顿。
细细分辨了下。
像巴掌的声音。
季遇荌犹豫了下,最后还是转身往声音那边走了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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