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霞尤其看这个讨喜的小姑娘是越看越喜欢,便柔声问道:“小丫头,告诉朕你叫什么名字呀?”
小姑娘见女皇陛下并非如妓院老板所说的那般凶残恐怖,便大着胆子大声回答道:“回禀陛下,小女子名叫香草,是姥姥给取的名。”
上官敏开心地说道:“香草?好名字啊!果然是一棵绿油油的香草呢!”
说得众人不禁笑了起来,天籁连忙拉过香草指着蓝冰问道:“这个叔叔你认识吗?见过吗?好好想一想,可不能乱说话哟!”
香草非常认真的将蓝冰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阵子之后点了点头说道:“是的,这个叔叔我见过的,就是不知道他叫什么?”
天籁终于松了一口气:这下子可好了,总算是找到一个有力的证人了。
可是接下来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跪在地上的其他几个人忽然间抬起头来迅速地扫视了蓝冰几眼之后竟然异口同声地大叫起来道:“就是他,就是他,就是他劫持了我们院子里面的香草丫头!”
此话一出可把个金銮殿给炸开了锅,局面瞬间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那些平日里就看蓝冰极其不顺眼的人此时此刻是乐得手舞足蹈,他们纷纷怪话连篇起来叫嚣道:“哎呀驸马爷,人家妓院里的人怎么说的跟你完全相反呀?该不会是你平白无故抢占了人家花大价钱采买来的小姑娘又倒打一耙恶人先告状吧?”
云凤脑袋里又是一片“嗡嗡嗡”声,她一把推过蓝冰声色俱厉地喝问道:“冰哥哥你说实话,最近总是见不到你的人影,你究竟在干什么呀?这个小姑娘跟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丹霞和上官敏倒是心中明白了八九分,自己的义子人品到底如何他们夫妻俩心中还是有数的,还不至于沦落到绑架凌辱小女孩儿的地步,这其中必定有人在撒谎,现在就看这个最为关键的当事人怎么说了。
天籁急忙拉过香草和颜悦色地问道:“小妹妹,告诉大家你是如何遇到这位叔叔的好吗?要说实话,否则鼻子会变长不好看了喔!”
香草一听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小鼻子有些为难的说道:“我,我,我……”说着她偷偷用眼睛瞟了几眼跪在地上指控蓝冰的那几个妓院里的打手和老鸨,十分艰难地回答道,“我是在路上遇到这个叔叔的。”
这个答案倒是与蓝冰的解释较为接近,云凤原本气愤至极的脸上这才稍稍有了一丝和缓之色。
“然后呢?你们都做了什么?”天籁不厌其烦地引导着小香草,生怕她因为说错话而被有心之人抢白了去。
就在小香草想好要回话之时,地上的老鸨忽然间尖叫一声道:“香草你这个死蹄子不会说话就不要乱说,没人把你当哑巴!你可小心着你的皮,你再学不会就别想有裤子穿。忘了前两天光着屁股的事儿了?你再犯错老娘可就让你光着屁股做狗爬了!”
香草一听到老鸨发话了脸色一片惨白,恐惧地一把躲在了高大威武的天籁身后,小手死死的握紧了叔叔的大手,身体一个劲儿的直哆嗦。
蓝冰自然是异乎寻常的清醒,他冷笑着走到老鸨的身边说道:“我知道了,我前脚刚走你们后脚就扒光了她的裤子好让她按照你们教她的说是也不是?我要是没猜错她大腿上肯定还有被人掐过的痕迹,我恳请陛下将香草带下去让宫女好好给她检查一下。”
丹霞点了点头立刻让太监总管将香草带下去仔细检查,一边询问其他几个证人的相关情况。见他们的口供是惊人的一致而且几乎都是将矛头指向蓝冰,说是蓝冰在皇宫那天晚上失火之前就来到了乌鸦巷寻欢作乐。而且他的口味还特别独特,就偏爱未成年的少女,借着酒劲发起酒疯将香草绑上了马背就扬长而去了。
等到妓院里的打手一路追到小树林里发现小姑娘正在被蓝冰撕扯着衣裳,而且当时这个衣冠禽兽已经将香草的裤子给扒光了,小姑娘拼命挣扎哀求都无济于事……
这番情节惟妙惟肖演绎得就跟真实发生过的一样,像宰相这一类有修养的真君子可是越听越皱紧了眉头,而上官敏已经是怒不可遏了。
“够了!不要再说下去了,有结果了吗?”上官敏指的是香草的验身结果。
太监总管及时赶到恭恭敬敬地呈上了检验结果,丹霞打开一看心里便有数了。
“香草你过来,到朕身边来!”丹霞微笑地说着向香草招手道。见女皇陛下和蔼可亲,香草便大着胆子走了过去。
丹霞亲热地抓住了香草的小手嘱咐道:“听好了你不要害怕,这里呀是金銮殿,来到这里的人只要他不说实话都得接受惩罚。你是个好孩子,可不能违背自己的良心说假话害人哟!告诉朕到底是不是这个叔叔救的你?”
香草转过身再看看蓝冰十分认真的点头说道:“是的,就是他!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反正那天我被一个打手拎到了郊外一片林子里面,然后他就先扒光了我的裤子。当时我害怕极了就大喊救命,幸亏这个叔叔用鞭子狠狠抽了那个坏人的屁股,然后坏人就逃跑了,到现在都没见过他了。”
“后来呢?”旁边的上官敏温和地问道,他很想知道接下去又发生了什么事?
香草低了头有些难为情地回答道:“叔叔替我找到了裤子就给我穿上又送我回了院子里,我是被家里人卖到那里面换了银子的,不能不回去的。叔叔为我说了很多好话老板这才没有找我的麻烦,只是叔叔一走他们就威胁我说什么如果我不听话不照他们说的去做就安排我提前接客。我,我,我不想接客,而且他们为了让我长记性就拿走了我的裤子关了我一天,所以……”
众人恍然大悟:这分明就是利用无知小姑娘来陷害蓝冰的嘛,做局者真真是用心良苦哇!不管蓝冰怎么做,横竖结果都是对他极其不利的,到时候他就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了……
不过至少蓝冰有了不在火灾现场的证明了,也不失为歪打正着了。丹霞见纯真的香草并未被妓院里的糟糕风气所影响,便让太监总管安排她做了自己宫里的一个小宫女,也算是有了一个安身之处。
既然蓝冰不是刺客,那么刺客自然是另有其人。蓝冰看着那支从自己这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偷走的蓝色翠鸟羽毛袖箭,不禁想起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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