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承诺,不管是真是假路淮都很开心。
“我带你去看我的礼物。”他伸手就要去牵乔渔的手,却在下一秒被沈宴拦住。
路淮脸上的笑意再次僵住,路先生看着眼前有些剑拔弩张的气氛,如何还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他倒是想开口缓解一下氛围,可架不住自己儿子嘴快啊。
“怎么,沈先生是也想一起去看吗?”
路先生欲哭无泪:儿子啊,你爹还没牛逼到和人家硬碰硬呢。
沈宴没有理他,只是捏着路淮的手放下,低头看向乔渔。
“想去就去吧。”
沈宴话音刚落,乔渔就摇了摇头,他对看礼物走来走去没有兴趣,他现在很想找个地方坐一会。
路淮的脸色难看,沈宴却是笑了,他了解乔渔一定胜过路淮,此刻看他的样子,也知道是乔渔又开始犯懒了。
“要不要坐下吃点东西?”沈宴的目光瞥了瞥接近阳台的沙发组,旁边还放置了一些甜品和冷盘,看上去十分的惬意。
乔渔心动了。
“嗯···”
路淮的脸色更难看了起来,他的父亲在身后偷偷拉着自己,理智告诉他此时该退一步。
可就在乔渔转身的那一刻,他在发丝隐没下,窥见了一抹红痕,沾染着欲气的,属于沈宴的痕迹。
“沈先生!”
路淮突然出声阻止了两人离去的背影,乔渔没有回头,反正又不是叫他,主角的事情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路先生是拼了命也拉不住自己儿子啊,看过来的目光中几乎满是震惊,就差直接说儿子你要作什么妖了。
“小淮,沈先生很忙的。”
路淮带了一些笑,眸中却暗藏着挑衅的火光,他挣开父亲拽自己的手:“沈先生,不然你来跟我看看都有什么礼物好了,若有喜欢的,拿回去送给小鱼。”
沈宴轻轻抬眸,没有言语,只抬脚朝着阳台的方向走去,在别人眼里,这或许是拒绝的意思,但是路淮本意也并不是真的邀他一起去看,只是需要一个说话的借口罢了。
“父亲,您先替我招待客人。”
路先生的神情带上了一些沉重,似是警告般的低声劝诫:“小淮,不是你的不要妄想,你的生日会上我不想让你难堪。”
路淮垂头,示意自己已经听进去了,随后目视自己的父亲离开。
直到路先生离开了这片区域,路淮才抬步朝着沈宴离开的方向走去,走入阳台的瞬间,微冷的凉风吹干了一些酒气,空阔的地方此刻仅仅只有沈宴与他两个人。
沈宴侧身靠在墙边,抬手点燃了一根香烟,烟雾从指间飘出,在夜色中模糊了他冷硬的面容。
“你不配与我相比。”
沈宴甚至懒得与他虚以委蛇,开门见山的挑明了路淮想说的话中最核心的东西。
路淮似乎也也介怀他这么直白,回头看了一眼,靠在了门边的位置,也不再装下去温润如玉的姿态。
“权势上或许如此,但论身心,我觉得我的优势或许会更大一些。”
路淮的眼底的嘲讽慢慢爬上面容:“毕竟钱和权可以失去也可以拥有,但有些东西,没有了就是没有了,比如青春。”
沈宴的手轻轻顿了一下,隔着淡淡的白雾,他一双沉黑的眼眸似是轻描淡写的望了过来。
手指夹着的香烟被他碾灭,沈宴嗤笑一声,眸中的平和从容迅速凝结,宛若消融的雪重新结冰,带着刺骨的寒意。
“这世界上最不值钱的东西,就是廉价的青春。”
“不是青春本身廉价,而是廉价的人,自然也会拥有廉价的青春。”
沈宴重新从烟盒里抽出一根香烟,轻轻点了点,看向路淮道:“除了这些,你还拥有什么呢?”
火焰在风中燃起,沈宴低头叼住香烟,不甚在意路淮的存在。
“那也总比没有好,我相信,小鱼应该是喜欢的吧,毕竟没人会喜欢过时的老东西,衣裳是,食物也是。”
烟蒂被指尖弹落,沈宴似是终于和他玩够了一样,直起了一点身子吸进最后一点烟雾,随后缓缓抬眸直视路淮。
“或许是我说的不够明显,年轻的人永远都会有,谁也不会永远年轻,除了这些你还拥有什么呢,你能做到的,我一样可以做到,而我能做到的,你一定不行。”
“不要觉得自己在小鱼那里得到两分青睐就是赢了,如果没有我的默许,你根本没办法见到他,因为我有一万种方法让你见不到他,也有一万种方法让你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散掉了身上的烟味,沈宴抬脚朝着宴会厅内走去,在路过路淮身侧时,他的脚步停顿,侧眸睥睨。
“我还以为你有什么手段,原来是心里不安,迫不及待的想要来宣誓主权。”
“你父亲一把年纪了,你也不希望他为了你担心吧?”
如果说前面的话只是羞辱,那么后面的就是赤裸裸的威胁了。
在沈宴踏进宴会厅之前,路淮的声音带着一点不甘传来:“你就不怕自己在小鱼面前的好形象破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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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宴并没有回头,甚至连脚步都没有停顿分毫:“你可以试试,如果你能做到的话。”
两人谈话的内容,乔渔一概不知,因为他现在正在对一个小小的草莓纸杯蛋糕发起强烈的质疑。
怎么会有人把草莓和奶油组合起来的东西做的那么难吃?
怎么做到的!
沈宴一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乔渔皱着眉一脸为难的样子,连鼻尖都翘起了一些,透着点委屈的神色。
心中觉得好笑,沈宴坐过去自然的将手臂搭在了乔渔身后的沙发靠背上,虽然没有触碰分毫,但宣誓主权的意味却透露的清清楚楚。
路淮看的到,宴会的所有人都看的到,只有乔渔什么都没看到,心里只有那个震惊到自己的纸杯蛋糕。
所以真的会有蛋糕甜的齁人吗?所以草莓上为什么要淋那么多的糖霜!
“怎么了?”
听见沈宴问,乔渔很自然的微微仰头和他抱怨:“都不好吃。”
沈宴当然也看的到桌子上被咬过一小口的几个纸杯蛋糕,当然也知道了乔渔是因为什么事情生闷气,心里又觉得好笑,又不敢在明面上表露出来,生怕乔渔生气。
“回家了,我让周姨给你做。”
乔渔不喜欢等,除了睡觉,对什么东西的兴趣都不是那么的足。
“不吃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落在别人的眼里,乔渔这副样子可就成了耍小脾气,是马上就要吃的意思。
打量的目光落在沈宴与乔渔之间,只一个喘息的时间,沈宴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妥协的道:“好吧,回家好吗?”
语气里的轻哄柔情,几乎溢于言表。
“沈先生,很疼爱自己的妻子啊。”
有人看着,忍不住赞叹了一声,沈宴牵着乔渔路过的时候正正好听到,原本只事随口说说,可沈宴却一改往日聚会高高在上的疏离姿态,停驻脚步片刻,带上了一点笑回道。
“难搞的小孩,不疼要闹脾气。”
他虽然嘴上说着的是无奈的言语,可语气里却满满的都是甘之如饴。
世界上当然不会再有比乔渔更娇气的人了,那是纸杯蛋糕不好吃都会不开心的人,难养又金贵。
但那又如何,吾妻尚年少,怜语慰卿卿。
千般万般难养,他也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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