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的月光穿过枝叶洒落了一地,时屿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银色月光像绸缎一般披在他身上,散发着淡淡的光晕,在黑夜里如同神秘的神灵,使得宋词安眼里再也容不下其他。
“别来无恙,我的夫郎。”宋词安行至门前,张开双臂。
这是一个久别未见,带着厚重感情的拥抱,感受着腰间勒的愈发紧的双臂,时屿只是将头缓缓埋在宋词安的肩窝,嗅着久别的,令人安心的味道。
“还没有祝福我的夫君三元及第呢。”时屿说。
“现在不就有了?”这几个月来连续不断的战争,时屿几乎是没有怎么休息的。
摸着这不堪一握的细腰,宋词安决定往后的日子要给时屿好好补一补。
两人胸膛紧贴着胸膛,炽热的爱意在两人胸膛间蔓延。
门外的白马不耐烦地喘着粗气甩了甩蹄子,似乎是在抗议。
两人抱了许久,直到听到身后白马声音不小的动静,才回过神来。
时屿的这匹汗血宝马,可是万中无一。是时屿当时初上战场,打了第一场漂亮的胜仗后皇帝亲自赏赐的。
当然,这匹马的能力体型不仅能担得起万中无一,就连龟毛的性格也是万中无一的。
草不嫩的不吃,水不甘甜的不喝,就连住的马棚也要条件最好的。
这来的一路上都是日夜兼程,别说吃喝了,就连休息也是极少的。
这如今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两个人只顾着久别重逢,卿卿我我,把人家晾外面这么久,有点脾气怎么了(〝▼皿▼)!
整个院落里也就只有宋词安和左于两个人,如今左于回屋休息了,给我们马大爷寻找优质粮草和住宅的事情就交给小情侣了。
不过这大半夜的,黑灯瞎火,就算有心想找点美食仙丹也得有人卖啊。
最后宋词安拿着厨房最后剩下的萝卜和青菜喂给了马大哥,“大白啊,你就将就着点,明天我再给你找好吃的啊。”
大白嚼着萝卜,时屿摸了摸大白的狗头,啊呸,马头,絮絮叨叨。
大白小幅度地甩了甩头,算是勉强答应了。
要说大白这个名字当初还是时屿随口起的,谁料一匹威风凛凛的高大骏马竟还真接受了,并且看起来好像还颇为高兴。
在前前后后不知道想了多少个寓意不错,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名字后,这骏马依旧是偏头喷着气,尥尥蹄子,一副不满意的样子。
时屿想遍了脑袋中所有看过的书,从古至今,从名家名书到市井画册,没一个能让马大哥满意的。
最后,干脆往椅子上一坐,随口说了句那就叫大白吧。
本来是随口一说,也没想着正叫这个名,谁料马大哥竟一改刚刚那副油盐不进的架势,同意了这个名字。
虽说贱名好养活,但一匹圣上御赐的汗血宝马也不能真叫大白。
那就当小名叫叫嘛,再起一个大名不就得了。燕未乙拍了拍健壮的马屁股,嘴角一咧,嘿嘿说道。
“所以他的大名叫什么?”宋词安问道。
“奔霄。”
两人从剑拔弩张的婚房相识,到如今已经足足一年了。
身为老夫老妻的两人自然没有分房睡的打算,况且五月份的天气,旁边还有一个人形大暖炉,睡觉穿少点也正常。
两人相拥而眠,时屿本以为靠着熟悉的怀抱,自己可能一时半会睡不着。
结果没想到合上眼睛,很快就陷入了梦乡。
这段时间他太累了,紧绷着的神经终于放松,此刻他的梦里一定是温暖又安心的。
宋词安轻轻整理好时屿背后的长发,时屿呼吸间的吸气喷洒在宋词安的锁骨上,此刻才有了爱人在怀里的真实感。
月光顺着窗户缝隙悄悄地爬进屋内,朦胧了一室温馨。
?(? ?ω???)
“太子,太子殿下饶命啊,妾不是故意的。”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子跪在地上,衣衫半解,里面的无限风光惹人遐想。
女子生的柔媚,千种风情,此刻却被泪水花了妆,漂亮的鹅蛋脸上尽是惊恐,连滚带爬地过去抱住太子的大腿,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论谁见了都要心疼几分,只可惜在此地并没有能怜香惜玉的主,“太子,您放过妾,妾只是一时糊涂,不是故意的。”
太子眉心紧蹙,一股怒火涌上心头,不耐烦地朝旁边的下人招手,“赐酒。”
旁边的下人得了命令,拿着一盅毒酒走向了那女子。
女子瞳孔放大,看着那杯毒酒,双手下意识地松开燕葎的大腿,双手撑地,往后奋力挪动,目光因为惊吓而呆滞,嘴里喃喃道,“不要,不要……”
等被掐着下巴强行喂毒酒的时候,那女子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奋力一挥,将酒杯打落在地。
“太子殿下饶命,属下失职。”那喂毒酒的下人当即跪地求饶。
许是知道自己今日必得一死,双手卸了力,整个人瘫软在地上,再也顾不得什么仪态,神情癫狂,竟是大笑起来,泪水顺着脸庞滴落,期间还伴随着嘶嘶抽气之声。许久,那笑声才止住。
双目噙着血泪,望向燕葎的目光爱恨交织,“我谢文婧十四岁便跟了你,跟了八年,从一副少女熬到如今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我满心欢喜嫁给你,一颗真心系在你身上,我总以为就算是石头也有焐热的一天。可足足八年,竟从未换得你半点真心,可笑的是……”女子含着泪半是笑容半是痛苦。
“可笑的是这八年来你从未碰过我,旁人都赞叹太子殿下心中只有家国百姓,不耽于情爱,是顶好顶好的储君;尊重未来太子妃,从不让府里他人有孕,是顶好顶好的夫君,可有几人能清楚这其中的苦楚!”
“我堂堂四品大臣的嫡女嫁给你做一个良媛,那是因为我识人不清,被设计,我便认了。”
“我日日被嘲笑,母亲在家中被欺压,连一餐饱饭都吃不到。我的夫君是堂堂大燕国的太子,可我救不了我的母亲,我的母亲病入膏肓,我救不了她,我也救不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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