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春天的江水,可是刺骨的冰冷啊!
我急了,大喊,“逸君!回来!别捡了!”
可逸君不听,未脱鞋袜就下了水。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江水冰冷的刺激,他忽然大叫一声,整个人跌倒在江水里。
“逸君!”我大惊,赶紧跑下码头,不顾一切冲进水里,扶起逸君,他的衣服已经湿透。
水只淹没到我们膝盖,但逸君却脸色惨白,一把抱住我,浑身发抖,嘴里胡乱喊着,“娘!娘!不要淹死娘!不要!”
我依稀记得逸君说过,他在娘死了以后就变傻了,难道这里有什么端倪?
看着他乌青的嘴唇,我怜惜之情油然而起,抱着他安慰,“逸君,别怕,是我,我是歌!别怕!”
他搂着我的腰,脸紧紧埋在我胸口,呜咽,“歌,你快拦住他们,他们要淹死娘!不要让他们淹死娘!歌!逸君怕!逸君好怕!”
面对这样的逸君,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柔声安慰他,希望他可以平静下来,回到那个始终用他的方式保护我的逸君。
我们就这么站着,岸上看热闹的人围了一圈又一圈,终于有高家绸庄的伙计经过,唤来人将逸君弄回了家。
老祖宗因此大发雷霆,令我跪在祖宗灵牌前家法处置。
我懵住了,不知道自己究竟犯了什么错。
“你个死蹄子!怪道都说你是个克夫的煞星!果不其然!今儿逸君险些被你害死!”老祖宗气得全身发抖,一杖打在我背上。
我直挺挺的跪着,硬接了这一杖,背部剧痛传来,我却仍不知是为何挨打。
老祖宗又连续几杖落下来,我咬紧牙关,痛到麻木。
估计她也打累了,喊道,“来人!给我接着打!”
我真的怕了!这样打下去我会成肉饼。我拼命忍住泪,硬着嗓子,“老祖宗请明示!离歌到底错在哪里?”
这句话无疑又点了火,老祖宗指着我大骂,“死蹄子!做错了事还不认错?高家上上下下,谁都知道不能带逸君去河边,他怕水!就你这死蹄子敢犯?!你存心要逸君死是吧?死了你好改嫁?来人!给我狠狠地打!我高家从来只有抬进来的女人,断断没有抬出去的女人!除非,是死物!”
木杖噼里啪啦落在我背上,初时我还能感到疼,到后来,连疼痛的感觉也没有了,只觉得麻,麻木……
“不许打!要打就打死我!”随着一声狂吼,有人扑在我背上,木杖啪啪的声音便落在了他背上。
这个人,我知道,只能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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