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久还是高安汛咳嗽了一声,才打破静谧。
高文善晕乎乎道:“大哥,你说的这都是真的?”
高文翰:“这么大的事我骗你做什么?”
高文善:“那么多矿脉啊,云家说给就给?”
高安汛纠正他:“不是给,是由我们高家代为打理。”
高文善嘟囔:“本质一样的嘛。”
高文翰扫了一下在场的人,从他们的神色上能看出来他们跟高文善一样的想法。
他拍了一下桌子,警告道:“汛儿说的不错,是让我们高家打理。”
“今日我就将话说在前头,以后你们也必须要谨记这一点,那些矿脉不是我们高家的,但凡以后谁敢摆不正心态,那就不再是高家人。”
“大哥,是我想岔了,想岔了!以后我会记住今天的话的。”高文善赶紧赔着笑脸。
眼看着高家的富贵马上就来了,他们怎么可能会在这个时候被赶出高家。
其他人也紧跟着开口:“对啊,我们以后一定记住家主的话。”
等所有的人都散了后,高安汛开口:“爷爷,我们高家还是有不少人需要敲打。”
高文翰一脸沉重:“我刚才也感觉到了。”
高安汛:“除此之外,陈家和张家也得防。”
高文翰:“这个云小姐跟我说了,她说她在这岭玉城最多留一个月,这一个月就是给我们高家的考验。”
如果高家能接得住这么多矿脉,那这矿脉就交给高家打理。
如果接不住,那她自会有其他处理。
高安汛:“爷爷,我帮你。”
高文翰担忧地看着他:“可你的身体……”
高安汛笑了笑:“我的身体现在已经没什么大碍了,狄丹师很厉害,他说要不了多久我就可以完全康复了。”
高文翰笑起来,是真的高兴。
前不久他甚至都以为他这大孙儿保不住了。
他望着外面的天空,感叹道:“云小姐是我们高家的恩人,大恩人啊。”
高安汛:“所以我们要好好将云家的矿脉给经营打理好。”
云月并不知道高家祖孙两个在心里暗下决心,一定要将云家的矿脉给经营好,绝对不辜负她的期望。
说实话,她其实对他们并没有多大的期望,只要求他们将矿脉经营好,给那些矿奴一个可以生存的地方,不产生大乱子就行。
但是,这个世界上往往都是一个无心的善举带来的非凡改变。
云月也不曾想到,今日之举会在未来的一天给她带来非常大的助力。
而高家也会因为云月今日所为,成为云幻大陆上拥有话语权的一方大家族。
-
燕眠卿腿上的毒已经控制不住了。
前几天都是炼丹师在尽力阻止毒性的蔓延,但是今天早上一醒来,燕眠卿就发现毒控制不住了。
他们自己带的炼丹师姓方,此刻神色不太好。
“琅殿下,三公主,必须截肢了,现在截肢只截到小腿,不然再等下去,就要截到大腿了。”
说完,方丹师又在心头暗自嘀咕,那个沧澜王朝的司王不就是,听说庄大药师让截肢,那个袁公公死活不同意。
后来又拖了几天,最后不还是得截肢,而且还多截了一段。
堂堂司王殿下竟然成了一个残废。
不过他也不孤单,马上他们这三公主就要跟他一起作伴了。
说起来,这岭玉城真是邪乎了!
到了这里后,怎么他们云晋和沧澜皇室里都有一个人要截肢。
就差星幻王朝了吧。
方丹师转念又一想,司王殿下也有星幻王朝皇室的血脉,这也算是一人代表了两个王朝吧。
不得了!
区区一个小城竟然让堂堂三大王朝栽跟头!
不得了!
真是不得了!
方丹师脑子中疯狂乱想,面上却是严肃。
燕眠卿听了他的话,整个人都已经崩溃了。
抓住燕肃琅,哭着道:“我道歉,我现在就去道歉,带我去找云月,快带我去。”
“我现在就带你去。”燕肃琅脸色也难看。
燕眠卿可以缺胳膊断腿的,但是绝不能是在他的看护下出的事。
燕眠卿是被人抬着进了云苑。
燕肃琅:“云小姐,在秘境中是皇妹不懂事,所以我带她上门向你道歉。”
燕眠卿看着云月,低声道:“对不起。”
云月并不看她:“既然不情愿,那就干脆别道歉了,做人已经很难了,为什么偏偏还要自我为难?”
燕肃琅笑着道:“不为难,皇妹她是真心想道歉的,只不过是因为中了毒,身体虚弱,所以才会声音有气无力。”
云月装作才知道她中毒,神色恍然:“哦,原来是中毒了啊,那怪不得。”
燕眠卿心急地看向云月:“既然我道了歉,你们能将解毒丹给我了吗?”
云月看向花无庭:“什么解毒丹?你答应给他们了吗?”
花无庭颔首:“我手里有之前我父王给我的解毒丹,据说可以解万毒,我跟琅殿下说过,只要三公主愿意为她的所作所为向你道歉,我就给他解毒丹。”
云月叹口气:“原来真的不是心甘情愿来道歉的,是想要你手里的解毒丹啊。”
燕肃琅和燕眠卿一听花无庭的话,立刻就意识到不对劲。
燕肃琅:“我不是要其他的解毒丹,我要的是能皇妹所中之毒的解毒丹。”
花无庭:“这毒的解毒丹你不应该问你皇妹自己吗?”
燕肃琅神色变得犹疑:“什么意思?”
花无庭:“我们扔回去的箭是你皇妹原本向我们射过来的,这箭头上的毒,是她自己涂抹的。”
燕肃琅立刻回头看向燕眠卿。
当时里面什么都看不清,燕眠卿也不知道伤了她腿的箭就是她自己的。
现在听花无庭这么一说,脸色一下子就白了。
燕肃琅看她这表情,心下有不好的预感。
“毒是你从哪里弄来的?解毒丹你自己有吗?”
燕眠卿哭着道:“我很久之前从暗域买的,卖方说……说此毒无解。”
“无解?”云月嗤笑一声:“看来你是真的想让我死啊,连箭头上的毒都是无解的那种。”
花无庭脸色已经变得严峻冷厉:“三公主,你我之间已经有两仇了。”
一个是向云月射箭之仇,一个是箭上涂抹无解之毒的仇。
云月从没说,花无庭以为箭头上只是普通的毒。
这一刻他有些庆幸,云月不曾被伤到一丝一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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