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个猜测傅明沉并没有说出口。
他目光带着戏谑,上下打量面前慌乱抓狂的男人。
也不知道撞了什么大运,竟然让秦遇安看上了。
“所以,你睡完后直接跑了?”
宁舒的声音突兀响起,还带着惊讶和恨铁不成钢。
郁钦倏尔抬头看向楼梯口,宁舒穿着小熊睡衣,脸蛋通红,不知道听了多长时间。
一想到自己刚才的丑态都拿给小可爱看见了,郁钦绝望的捂住脸。
“我她妈的……怎么就这么衰啊!”
“你不是衰,你是缺心眼。”
宁舒走过来,看着郁钦的眼神比傅明沉还要凶。
如果不是他现在身体不方便,恨不得过去揪他耳朵。
“这种时候,你就应该守在床边不是出来找别人问怎么办!”
“这么大个人了,自己做了事情自己负责,你找傅明沉有什么用?他还能帮你负责吗?”
这话一出,郁钦连连摆手:“我没有这个意思啊。”
傅明沉也很快起身,扶着宁舒过来坐下。
“你别急着生气,我肯定不会让他胡来,也不会让秦遇安吃亏。”
而且,秦遇安那个人,也不是会让自己吃亏的。
宁舒在刚坐下的时候哼了声,轻微抬起屁股。
傅明沉福至心灵,在他背后垫了几个抱枕,让宁舒靠得舒服。
郁钦把这一幕尽收眼底,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眼睛到处乱瞟。
宁舒看见了,非但没有被被发现的羞涩,反倒是朝郁钦抬起下巴。
“看到了吗,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吧?”
郁钦:“……”
“嗯?”
在宁舒略微板正的眼神下,郁钦也实在不敢拿出吊儿郎当的样子来。
他心虚的点了点头,随后道:“关键是现在知道也晚了,我觉得,他可能已经醒了。”
也就是说,他现在回去,估计得正中枪口上。
“今晚先收留我一晚吧小可爱,等明天他冷静下来,我再跟他赔礼道歉,这事确实是我的错。”
宁舒蹙眉,刚要说什么,傅明沉就拨了拨他的手。
“他们的事,我们就别掺和了,秦遇安心里面有数。”
宁舒偏头,拍开傅明沉的手。
“所以你是要站在郁钦那边咯?”
宁舒拧着眉头看傅明沉,大有他敢点头的动作,自己就翻脸。
傅明沉瞥了眼宁舒握紧的拳头,无声叹息着。
他包住宁舒的拳头,耐心解释:“我知道你担心秦遇安,想要为他讨公道,但秦遇安不是什么软弱的人,他肯定有自己的主见。”
话虽然是这么说,可宁舒还是不高兴。
【不软弱又怎么样,还不是被人欺负了,这不是郁钦欺负他的理由!】
宁舒心里面气哼哼,但也知道,傅明沉说得很有道理。
这个事情,他们外人不知道全貌,没办法说道什么。
“好,你有道理,那你陪你好哥们一起睡吧!”
“今晚别进我屋了!”
宁舒起身往楼上走,步伐重得快踩出节奏来了。
可见他面上被说服了,心里面还是很生气。
傅明沉叹了口气,眼尾凌厉的扫向郁钦。
刚松口气的郁钦一抬头,就对上傅明沉那带着怨气的眼神。
他低下头,手指搅在一起小声嘟囔:“跟我又没关系,是你说他睡着了的。”
傅明沉突然觉得头疼。
家里面客房是有,可看郁钦这个样子,他从楼上拎了一床被子扔给他。
“今晚你就睡沙发,别上楼,不然腿给你打断。”
郁钦:“……”
他愣愣看着傅明沉毫不留情转身就走的背影,那句“有同性没人性”脱口而出。
最适合他这种狠心绝情的兄弟了。
郁钦在沙发上缩了一晚上,堂堂大少爷,虽然说从小过得也不是多顺心,但起码没睡过沙发。
半夜差点没给他直接摔下去。
一直维持迷迷糊糊的状态到天明,第二天晨曦洒在客厅的时候,郁钦叹着气起身。
他最后瞥了眼楼上,恋恋不舍的打开了门。
“兄弟,下辈子再见吧。”
……
宁舒是在一阵煎蛋香味中起床的。
他打着哈欠下楼,客厅的酒瓶已经收拾干净了。
傅明沉穿着浅色系毛衣,腰间围着他买的卡通围裙,正端着早饭。
看见他,傅明沉脸上挂上笑容,凑近趁宁舒不注意的时候亲了一下。
“先吃饭。”
宁舒愣了一下,已经忘记了自己昨晚跟傅明沉生气的事情。
他拖沓着步子坐在餐桌边,拿着爱心三明治大啃一口。
“郁钦呢这么早就回去了?上赶着送死去?”
“可能是,我起来的时候他已经不在了。”
傅明沉随口应着,把蓝莓果酱推到宁舒跟前。
两人解决完早餐,便各自去上班了。
宁舒心里面牵挂着秦遇安,监督了一下工作进程,就早早下班了。
他循着记忆找到郁钦的那个小公寓,刚抬手,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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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遇安还是穿着单薄的外套,正低头要出门。
看到宁舒,他也愣了一下,挑眉问:“有事吗?”
宁舒呐呐的张着嘴,下意识摇头:“没事。”
“那借过,我要出去。”
秦遇安不怎么温柔的把宁舒拨开,径直离开,脚步匆匆,头也不回。
宁舒盯着看了一会才想起郁钦来,他推开门,屋内一股异样的味道飘出来。
有点熟悉,宁舒闻了闻就快步去开窗,客厅沙发上有一滩可疑的痕迹,宁舒自己经历过,自然知道是什么。
他又想起秦遇安健步如飞的样子,突然怀疑郁钦是不是不行。
正想着,房间传来动静,宁舒快步走进去。
他一进门才发现,外面还算好的,屋子里面的味道更重。
郁钦裸着上半身,要死不活的趴在床边,地上是一滩碎裂的玻璃渣子。
他听到声音,疲惫的撑起身体:“我想喝……操!”
刚才还要死不活的样子,看见宁舒之后,郁钦顷刻间如有神助一般,拽着被子挡在胸口。
一副黄花大姑娘的娇羞样。
不过一开口,瞬间就一股大老爷们的粗鲁。
“我靠宁舒你他妈有病吧,进门不知道吱一声?”
“我真是操了你他妈……出去,快出去!”
宁舒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看了看郁钦,还是老实的出去了。
生怕多待一秒钟,这位郁大姑娘马上就要以死明志,维护自己的清白。
里面窸窸窣窣的动静没多久,郁钦就穿戴得严严实实出来。
第一时间就在房间里面搜寻了一圈,没找到自己想看到的人,又是一声咒骂。
“靠!竟然还真的跑了!”
宁舒挑眉,意味深长的上下扫视郁钦一眼。
尤其视线在他下三路的位置多停留了一瞬。
“你昨晚都能跑,他今天才跑已经算是很给你面子了。”
听到他的话,郁钦认定宁舒知道什么内幕,红着脸支支吾吾半天,愣是一个字都没有憋出来。
最后只是用力瞪着宁舒,哼了一声开始收拾满屋子的狼藉。
宁舒站在窗前,吹着小风在旁边看着。
郁钦是个大少爷,十指不沾阳春水,连饭都做不好更别说收拾屋子了。
果然,他把沙发套一拆,直接就扔在了门口,连带着屋子里面的床单被罩一起扔了出去。
“啧,真败家。”
宁舒在旁边感慨着,郁钦动作一顿。
不知道想了什么,又憋着一口气把刚才扔出去的东西全部捡了回来。
看样子是打算直接塞进洗衣机。
宁舒忍不住在旁边指导:“你这样直接扔进去洗不干净的,要先用手把脏了的地方搓一搓,然后……”
“够了!”
郁钦回过头,眼眶都红了。
不知道是气得还是羞的。
宁舒盯着他看了一会,举起手投降:“好好好,我不说话,我闭嘴。”
这些事确实不是他能够参与的。
宁舒之所以厚着脸皮没走,是觉得郁钦这个头脑简单肢体也简单的人,大概需要他的帮助。
虽然不说自己有多厉害,但也算有点感情经历。
郁钦这个事情,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
最主要还是看郁钦自己怎么想的。
当然,如果郁钦不需要开导,他现在就可以离开。
郁钦把自己关在洗手间不知道折腾了多久,出来的时候身上衣服全湿了。
几根手指也被冷水浸泡得通红,宁舒看着就冻手。
郁钦也顾不上没沙发套,就把自己那么往上面一躺,舒服得喟叹一声。
宁舒看不过去,撑在窗边笑他:“就洗了点东西,跟做了什么苦力一样,你这身体素质,真不知道是怎么压……”
后面的话宁舒自觉有点不太合适,说了一半又给咽回去。
可郁钦怎么可能听不出来,他睁着眼睛看天花板,脖颈拉出一条长线。
“是啊,我哪儿来的本事啊,竟然能把秦遇安给压了。”
说着,郁钦突然笑了两声,横着手臂搭在眼前,呼吸声都变得急促。
宁舒一静,听着郁钦的动静,一时间也有点手足无措。
【这怎么还哭了,到底被压的人是谁啊……】
宁舒不知道怎么安慰,蹭着两步过去,刚要说什么,郁钦就耸了耸鼻子,把手臂放了下去。
他目光直勾勾盯着宁舒,突然笑了声。
“你知道我什么价位吗?”
“嗯?”
宁舒没明白,刚要问,郁钦就已经掏出了手机。
“你看看,他这什么意思?把我当鸭子?”
“还他妈打赏,他怎么不直接把我包了!”
宁舒:“……”
他拿过手机仔细看了上面的转账金额,别说,还挺贵的。
但看郁钦现在的样子,这句揶揄的话被他吞了回去。
这个时候就不太好继续刺激人了。
宁舒也总算明白郁钦这要死不活的样子是为什么。
无非就是因为觉得自己的人格受到了侮辱,心里面咽不下这口气。
“虽然他这样确实不太好,但你也没吃亏,他被你……心里面肯定更别扭。”
郁钦倏尔抬头,眼神带着深意打量着宁舒。
半晌才偏过头,从他手里抽回手机。
“你不懂,我不跟你说。”
宁舒无语,到底不懂的人是谁啊!
“行,那你自个儿慢慢反思,我本来就是来看秦哥的,他不在,我也没必要浪费时间跟你废话。”
宁舒是真没继续留下来的打算,说走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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