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适时安抚，说："建设，冷静，没事的，我们继续采购食物，我让厨子加炖一只鸭子，作为下酒菜，你和你的领导随便吃点农户家的饭菜吧。"

    

    赵建设惊讶地看着何雨柱问："你说的是，副科级的职位吗？"

    

    何雨柱点头，他饥肠辘辘："嗯，反正也饿了。"

    

    然而赵建设对于刚才的事情仍然感到惊魂未定，他提议尽快离开："最好还是赶紧走吧，带着这批物资心里没底。"

    

    收完老乡们送来的农产品，村民们并未善罢甘休，直接问村长："村长，你得给我们个进城名额的事一个说法。"

    

    村长回答说要让大家商量，随即吩咐："所有人回屋等着，商议完我会通知大家的。”

    

    尽管出于对村长威望的尊敬，村民们暂且留守原地。若在这个节骨眼上离去，那就是个蠢人了。

    

    何雨柱看着村长苦笑的脸庞，打趣道："您这叫甜蜜的烦恼嘛。"

    

    面对名额选择难题，村长无奈："只有一个人，到底让谁去，实在难以定夺。"

    

    何雨柱明白，看似美好的事情背后总会引起些争议。他说："我不绕圈子，想做工人肯定会有些心意，这条就难为不少人了。"

    

    接着，村长提到村里的条件较好的家庭多是亲戚关系："但我们村里也有不少条件不错的选择啊，要是能一起解决……"

    

    何雨柱插科打诨："那就交给大人们伤脑筋吧。"

    

    喝酒吃肉间，何雨柱注意到了村长家的妇人与孩子没上桌，便主动把菜肴拨过去，不想让人家亏待了，自己却大快朵颐。

    

    村会计打趣地说："我去趟厕所！"回应村民们的好奇。

    

    "哎呀，你们怎么什么都问我！去厕所都要查根究底！"

    

    有人挖苦地说："狗脑袋盛不了几两好油，一吃美味就要找借口！"

    

    会计也没与众人纠缠，急忙奔回了家。

    

    妻子惊讶："出什么事，急成这样像是被狼撵了似的？"

    

    丈夫含糊其辞："别问那么多。"

    

    随后，他钻进火炉后的坑洞里，掏出一个用布紧紧包裹着的小盒子。

    

    “当家人，你有何打算？”

    

    “你这妇道人家，管那么多做什么！现在有个让我们孩子进城的好机会！”

    

    等何雨柱回到村民中心时，酒也正好饮完。

    

    “你这家伙去厕所真是时间长，我差点叫人去捞你了，以为你掉茅坑里呢！”

    

    村长的话语里暗含机锋，身为村会计的怎能听不出弦外之音？

    

    虽然同为亲朋，但会计也不隐瞒什么，顺手在何雨柱口袋里塞了两张钞票，“何同志，我大儿子今年十八了，能不能让他去城里工作呢？”

    

    何雨柱惊讶地看着村会计，实在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事发生，这个人在背后想必有一段不同寻常的经历。

    

    但他并没有好奇探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他也一样。

    

    “可以！”

    

    “明天让他去赵建设那里找工作。”

    

    临走时，一群人出了村民中心。

    

    “村长，最后怎么样决定？”有人问起。

    

    “名额给了会计家的大儿子。”

    

    众人心里不悦。

    

    “这算怎么回事？凭什么给他？”众人质疑。

    

    “要个理由！”众人喊着要求公正。

    

    村长目光锐利：“他条件优秀，你们谁家还不是在温饱线上挣扎？有能耐去打通关节吗？”

    

    这是直接暗示，大家都没钱送礼。

    

    何雨柱说：“这样吧，以后大家都有机会。”

    

    “我们厂子与村里常年合作，物资供应不再外流，每户每年我都会努力争取一个进城的名额。”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开始盘算。

    

    每年一个指标，至少给了他们希望，有了方向。

    

    这么多农户，愿意并能承担送去城里的，其实就那几家。

    

    其他人纵使有心，却无实力。

    

    村长为表示何雨柱出手的份量，让会计将回收价适当在单子上提一些，这就给何柱子留下了不小的空间。对此，何柱子没有戳穿，有时候，无声的行动更有力量。

    

    汽车缓缓驶出村庄，在村口，赵建设猛然刹车！

    

    幸好速度不快，只有二十分的怠速，否则就要酿成事故。

    

    一个身影挡在车头，那是一位女性，穿着得体地像是一只守护的小母鸡，拦在道路前。

    

    何雨柱带着愠怒大喊：

    

    “丫头，你拦住我们到底想做什么？”

    

    然后他看向赵建设，希望能从他那儿得到解释，毕竟这名女子与赵建设有渊源。

    

    赵建设打开车门：“慧珍，你怎么在这儿？”

    

    赵建设自然是认出了眼前的人，徐慧珍。

    

    “建设哥，领导同志，我问问，要是明年我能攒够了钱，能不能进城当工人呢？”她的请求似乎不太寻常……

    

    赵建设没有胆量回答，因为他自认无此能力。

    

    他只好转过头，期待地看着何雨柱，等待他的答案！

    

    何雨柱望着女孩眼中的渴望，他能感同身受。

    

    那份渴望如跃龙门的鲤鱼，想要改换生活的热情。

    

    又是一个像秦淮茹那样的女人，为了进城，无所畏惧的女孩。

    

    “人工智能，请为我模拟慧珍姑娘的形象。”

    

    “你确定吗？”

    

    “为什么这么问呢？”

    

    “模拟她的生活，将消耗大量情绪值哦！”

    

    何雨柱想了想，觉得不值为此，只因为对方是陌生人。

    

    “还是算了。”

    

    然后他对慧珍说：“姑娘，你聪明过人。”

    

    “坦白讲吧，找个工人并非易事，那也是因为我的条件可以让你们村每年卖出生猪给我。”

    

    何雨柱说的是实情，在这个时代，工作机会稀缺，

    

    尤其是像老大哥级别的工人，是真正的潮流。

    

    徐慧珍说道：“何领导，赵领导，我无意留在农村，我不愿家里替我随便安排个对象，也不想一辈子劳作在这片田间地头。”

    

    （其实徐慧珍并非省油的灯，她的性格与秦淮茹相仿，要不然也不能从堂妹手中抢走相亲对象了。）

    

    （在酒馆，贺永强是为了跟她堂妹相亲而来的，他对她一见钟情，这里不赘述，大家自行理解。）

    

    徐慧珍不给他任何回应的机会，

    

    ‘噗通！’一声，

    

    直接跪在了他们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