玱玹一边给馨悦切着肉一边问:“璟,你有什么想法?”
璟问:“我想知道殿下如今采取了些什么行动?”
玱玹看了眼丰隆:“丰隆替我把古蜀国的事情收了尾。”
丰隆赶紧点了点头。
玱玹继续说道:“短时间内,我不能再在西炎有所作为,否则,五王的人在爷爷跟前反复进言,只怕爷爷对我猜忌更甚,对局面更是不利;针对我那位叔叔,虽然我手中掌握了他许多证据,可如今着实难办。七王伏法,爷爷如今只剩他一个儿子,他心里还是偏向五叔的。如果我在此刻出招,只怕爷爷对我就不再是忌惮那么简单。”
璟点了点头,“殿下考虑周全。”
玱玹说:“如今这局面,璟,你可有什么法子?”
璟笑了笑说:“咱们从两方面入手。第一,既然你不便出招,那便让五王自露马脚。第二,既然陛下想保儿子,五王是儿子七王也是儿子,若是能保下七王,那么五王伏法他也就没那么心痛了。”
玱玹和丰隆身子不自觉地前倾,想要仔细听听璟的策略,玱玹说:“璟,你细说看看!”
璟道:“第一,针对五王对你的捧杀策略,他的下一步行动一定是翻找你的罪证,找不到罪证,他可以自行造假。殿下,咱们不要给他造假的机会,我们自己把假罪证做好,等他来查!”
玱玹恍然大悟:“等他拿到假罪证告到爷爷那里时,我再拿出真凭实据反将他一局?”
璟道:“没错!”
丰隆问:“那你说的五王换七王呢?”
璟道:“这些年,我大哥涂山篌一直和七王保持着联系。当年铸造兵器之事,本是五王主使,五王用七王全家上下几百口人的性命威胁他,这才让他不得不甘愿顶罪,七王如何甘心?所以,他答应了我们,只要帮他东山再起,他愿意揭露真相。”
玱玹道:“只是,凭七王一面之词,再加上爷爷对我有所忌惮,就算有我作证,他未必可信!”
璟朝远处的桓示意,桓快步跑了过来,拿出十几枚音珠交给璟,音珠里面记录了当初在兵器铸造场的声音。
璟说:“当日的事件,桓用音珠全部记了下来。音珠记声不可作假,这些年桓还收集了五王不少其它的罪证。只要五王污蔑殿下之事曝光,西炎王一定震怒,殿下借此机会将他所有罪证一并呈上,再佐以七王作证,届时,五王再也无法脱罪。”说着,璟将音珠交给了玱玹。
丰隆说:“而且七王作为从犯,再加上指证有功,顺理成章地可以摆脱流放之罪,也圆了西炎王保留儿子的心愿。”
璟道:“正是!”
丰隆满眼星光地看着璟:“璟!你还是那个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你啊!”
璟赶紧朝玱玹拱手:“为殿下筹谋,不得不多思多虑。”
玱玹叫来均亦,吩咐他按照涂山璟刚才的计策去提前安排。
随后他笑着举杯:“璟,你不必自谦,你有大才,人尽皆知,西炎王和皓翎王都对你赞誉有加,来,我敬你!”
看似认可的话语里透着玄机,看似温和的笑容里藏着冷漠。
涂山璟微笑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小夭对玱玹说:“酒也喝完了,你的困局也解了,下一步,你是不是该回去好好筹谋你的大事了?”
玱玹笑起来:“既然困局已解,那现在的大事就是陪你去找大鹏!”
小夭惊呼:“你真要去?”
玱玹怂怂肩:“那要不然呢?”
小夭说:“我还以为你说着玩儿的。”
玱玹笑:“你的事儿,可不是闹着玩儿!”
玱玹看了看涂山璟,“璟,小夭就托你好好照顾了!”
涂山璟揖礼:“好。”
淡淡的曙光在天边浮现,柔和的晨曦洒在众人身上。
玱玹起身:“一夜未睡,但还得赶路,免得被五王的人追到。辛苦各位回去收拾收拾,咱们这就动身吧!”
小夭进到阿起的毡房里,发现阿起不见了。众人一起寻找了一炷香的功夫,却依旧四处不见人。
阿起没有仇敌,没有宿怨,自然不可能是被人绑架,唯一有可能的就是她自己醒来,又回去找相柳了!
可是,小夭明明给她服了迷药,那迷药起码能管五日。
涂山璟道:“毒药对相柳无用,阿起的命是相柳换的,多半毒药对她来说也没什么用。”
小夭道:“怎么办?回去找?还是就让她待在相柳身边?即使将她找回来,不管多远她都还是要回去;可是如果不找回来,难道要让她当一辈子的傻姑娘吗?”
璟揉了揉小夭的头,“这么纠结,咱们就什么都不想了,继续走吧!”
小夭摸摸头,“你怎么也开始揉我头发?”
璟低头弯腰看着小夭,半嗔半笑地问:“怎么?只有哥哥能揉吗?”
小夭一时被问懵了,呆了一瞬。半晌后她反应过来,伸手去捏璟的脸,“你怎么谁的醋都吃?那是我哥,那是我哥!!”
璟弯着腰,沉着脸:“不管,要不要我揉?”
涂山璟虽然身形削瘦,但因身高八尺,宽肩窄腰,看起来依然是魁梧堂堂,如今却如同一个委屈的孩童在小夭跟前撒起娇来。
小夭憋了满腮的笑,憋得脸通红后,闭着眼哈哈大笑起来,“揉!揉!给你揉!以后就给你一个人揉!”
璟满意地揉了揉她的头。
小夭故作嗔怒:“揉乱了,你得给我梳头。”
璟笑着:“好。”
“那真的不管阿起了吗?”
璟笑笑:“我们等着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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