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抬头看了看对面的念夭酒坊甚是热闹,嘴角上翘,“不急,明日再跟他会一会!”
不多时,一名女子从念夭酒坊里出来,因为她与众不同的气质,轩不免多看了两眼。
小夭出了念夭酒坊一时不知去往何处,之前租住的屋子肯定不能再住了,于是她便想着回去将东西收拾好,另寻他处。
正当她收拾妥当时,一股寒意袭来,她冷笑了一下,放下包袱等待相柳的出现。
“你怎么来了?”
“你就这么不欢迎你的债主?”
“你的药我不是给你寄去清水镇了吗?”
相柳见小夭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我来找叶十七的,他现在昏迷着,这应该是你的手笔吧?”
小夭冷笑了一声:“这世上压根就没有叶十七,他是涂山璟。”
相柳负手而立,“你都知道了?”
小夭瞪大了双眼,“你早知道他是涂山璟?”
相柳说:“我跟他做了几百年的生意,知道他是谁,很奇怪吗?”
小夭赶紧问,“那你知道我是谁?”
相柳瞟了一眼小夭:“我还没有无聊到去调查一个无名小卒。”
小夭坐回了榻上,“感谢你没有无聊!”
她看了看自己身上百黎的衣裙,一丝冷笑划过,她闭眼凝神,将自己变回了玟小六的模样。正准备脱衣服,玟小六盯着相柳,“怎么,你要看我换衣服吗?”
相柳轻咳了一声,转身出了房门。
玟小六换好衣物,背上包袱,出门对相柳说:“借你坐骑用一用!”
相柳瞟了一眼换了装的玟小六,没有说话,一声长啸唤来了白羽金冠雕。
两人相坐无言,相柳冷冷的声音传来,“想哭便哭,这里高,没人看见。”
玟小六扭头,“你不是人吗?”随即他一声冷笑,“那倒是,你是妖,不是人!”
相柳心里膈应了一下,“你的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玟小六抱着膝盖低声地说:“我的毒药毒不到你,相柳,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相柳嘴角勾了一下,“我没有这个义务。”
玟小六闭了闭眼,“我用我的血跟你换!”
相柳看了玟小六一眼,“我跟涂山璟有交易,不能吸你的血。”
听到涂山璟三个字,玟小六的心忽然绞痛了一下,他瞥过头去,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片刻后,玟小六冷冷的说:“什么时候我自己的身体要别人给我做主了?况且在百黎的时候,你不是管我要了两碗血吗?”
相柳想了想,浅浅一笑,“我只答应了他不吸你的血,但若你要主动献上,那谁也管不着。”
玟小六咬着唇角,牙齿缝里狠狠地挤出几个字,“我说过,我的身体我说了算,跟其他人无关。”
说着,他撩起衣袖,将胳膊递了过去,“你咬吧!”
相柳用两根手指推开他的胳膊,“你应该刚从百黎回来,还没有洗过澡吧?”
玟小六气得站起来,“你嫌弃我脏?”
相柳冷冷一笑,“你身上的味儿,你自己闻不到吗?”
玟小六神展开胳膊,左右闻了闻腋下,随即朝相柳翻了个白眼。
突然,一股巨大的推力将他推得在白羽金冠雕上晃悠起来,他一脸疑惑地看向相柳:为什么相柳要推自己?他伸手去拽相柳的衣袖,相柳坐在原地纹丝不动,只有眉眼间有不为察觉的一丝得意。
玟小六从白羽金冠雕上面直直地掉落,经历了最初始的恐慌,失重的感觉让他莫名轻松。
玟小六张开双臂,闭上双眼,两滴眼泪从眼角滚落,就这样死去吧。用生命去爱,用死亡去恨,叶十七,我恨你……
水至柔,可当玟小六坠入海水的那一刻,他却觉得五脏六腑似乎都已经碎裂了。碎了好,碎了好,碎了一了百了……
玟小六任由自己沉下海底,嘴角吐出一口鲜血,在海水里晕染开来,像是红色纱幔在妖娆地舞蹈,怎么那么像红枫?
叶十七,粉色的桃花不好看吗?为什么要带我去那红得泣血的红枫林,你既然这么会算计,你为何不一直算计下去?
玟小六闭上眼静静地感受着海水的挤压,海里好,海里好,海里就分不清是海水还是泪水了……
玟小六感受到从未有过的放松与惬意,那些孤独的日子、那些被人追杀的恐惧、那些被人欺骗后的伤痛通通不见……
娘,既然你死了,那我便来找你吧……
父王,你应该恨我的吧,我是那个魔头的孽种,以后这个世界上就再也没有人让您恨了……
玱玹,你的那个妹妹一定很温柔很可爱吧,有她陪你,你再也不要哭鼻子了……
老木、麻子、串子,你们要好好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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