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装什么呢?”
你装什么呢?!
纳兰诸衍心中无言,但饶是对自己的待遇再不满,脸上也立马堆出笑脸。
“小公主,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笼络感情的客套话。
无事小师妹,有事小公主。
墨姝倒不想废话浪费时间,她将身上带着的香水瓶子在周围喷洒净化了下气味后,边撑头附身轻问:
“你来这里做什么?”
“自然是阁中察觉江南异常,派遣我前来一探究竟,看能不能将异事摆平,或是从中捞点好处。”
纳兰诸衍从善如流,这次没有说假话混淆视听,老实地目的道出。
墨姝盯了他瞬,忽而轻笑一声,从兜中甩出两块黑色特制令牌。
两块木雕令牌没有灵力保护,在被扔进茧蛹内触及到粘液的瞬间发出“滋滋”的腐蚀,在此之上赫然刻着“暗阁”两个大字。
“先前我也这么认为,可在随行路上发现,柳氏安排在这里的人手中本就有你们暗阁的影子,何须你来多跑一趟?”
见青年沉默不言,她步步紧逼,不准备放过,一针见血,指出事实:
“你来江南还有其他目的,你说出来,我再考虑要不要救下你。”
只是考虑?
纳兰诸衍险些喷出口老血,他皮笑肉不笑:“您不已经有猜测了吗?我说不说出来有何意义?”
墨姝眼神淡漠睥睨,扫视判断着对方表情代表的潜在意义。
不是她早有猜测,而是暗阁压在她身后的阴影从未散去。
接取九天净玉瓶的任务者究竟是谁,又事关在秘境中杀死方风烨的真凶。
对方前几次便对她所有试探,而溪合结业考不得不暴露出她的实力和前后不一的心性。
她定神片刻,问:“是谁?”
似怕对方没有听清,重复了遍又道:
“暗阁之中,你背后,究竟是谁要查清此事?”
见青年沉脸不语,她敲了敲长竹,细细数来:“我查过暗阁,十门长老之上是四大殿主,殿主之上,便是阁主之徒和暗阁阁主。”
“你的地位比我曾想象的高,小阁主。”
一语道出对方身份,良久的沉默萦绕在二人周侧。
纳兰诸衍终于开口:“在那份嫌疑名单中,有实力的没有动机,没实力的就更没有理由。”
有实力有动机的只有一个人。
范围太小了。
同时二人都心知肚明,在这个世界里,人类设定的律法对修士灵师太过鸡肋,定罪复仇通常也不需要所谓实质性证据。
确定、追杀、夺命复仇,就足够了。
“至于是谁,我不能说,”望着蛹壳外漂浮在银花飞座上的人,他无奈道,“可目前我能给你保证的是,我对你并无恶意。”
“你的保证有什么用?现在并不能救你的命。”
“两张,”纳兰诸衍无法直视少女用如此淳朴的语气表达轻视,他深吸口气,瞬间上头,“不,我给你三张暗阁的金羽纸,在柳氏此事结束前,我们是同一线的。”
话音刚落,只听“咔嚓”响声,眼前白光闪过,茧蛹便产生破裂,浓稠的粘液随着缝隙向下掉落,蛹内空间变大,慢性毒素消失的同时,身体使用灵力的气力也在恢复。
“那便先达成暂时的合作吧。”
墨姝伸出手将青年拉出,提至银花飞座旁后,开始询问起有关被抓细节。
“人太多了,况且他们人手具备个蛊虫或是奇异毒素,若非精通医术的医师,恐难迅速破局……”既然确定统一战线,纳兰诸衍也并不遮掩,将被发现抓住后的细节说清。
他站在飞座上俯视下方遍布的尸骨惨象,眸间划过不忍,从袖中拿出留影珠打开,准备记录留下柳氏的罪证。
“你要做什么?”
墨姝见他所作后一愣,立即反应过来想将留影珠破坏打掉,可仍慢了一步。
在留影珠被打开运行的下刻,整个空洞壁垒周围的符阵纸张开始异常闪烁,底下工作忙碌的人员也猛地环顾四周开始寻找什么!
“这……”
纳兰诸衍语塞,瞬间了悟柳氏肯定对留影珠这类录影灵器有着特殊的侦察方式。
二人被发现也只是时间问题。
“直接走吧,不然都会被抓住,我先前已经让人联系柳相君的人,他们估计也快到了。”
墨姝当机立断,正欲驾驶着银花飞座一股脑向外冲去,一道声音从身后响起。
“既然来了就都别走了,四公主,纳兰公子。”
女音带着独有的轻蔑,瞥眼望去时,便见从那倒立血树下的水池边站起个身着藏青长袍的中年女人。
她头顶蓬松的卷发上别着两根夸张的黑色大羽毛,扑闪的卷翘睫毛下是双锐利的棕褐色眼珠,十指做有华丽精致的长指甲,指向出口时,便立即有人团团围住,将路口堵死。
“你们既然如此关心体恤民生民情,那便一同留在这里化为血水吧,成为我儿子灵能的养分,是你们的荣幸。”
轻飘飘的话语决定了他们的生死,哪怕知晓二人不低的身份,却也熟视无睹,和柳氏暗中的作风别无二致——
敲骨吸髓,噬不见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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