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口的姜圆身体微微僵住,随后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姐,我挺疼我自己的。”
姜醒放下手上的东西走过去,她握住姜圆的手腕,“你太瘦了,要多吃一点。”
“姐。”
姜圆欲言又止,有些话憋在她心里很久,她想说又怕伤害到姜醒。
姜醒抬手在她脑袋上揉了两下,“什么时候和姐姐这么见外了?”
“你说吧。”
姜圆眼底一阵阵泛红,她神色不自在,又低下头小声说,“我,我听他们说你那些不好的传言。”
“我当然是不信的!”
姜圆猛地抬头看向姜醒,“姐,我肯定相信你不是那样的人,可是我又不能堵住他们的嘴。”
再加上姜醒有钱让她从姨妈家里搬出来,姜圆是担心姜醒会委屈她自己。
姜圆是心疼她。
两个人眼底都有泪花闪烁,姜醒伸手抱住姜圆,“那些都是假的,不要信,嗯?”
“姐姐努力工作有提成奖金,养活你没问题。”
姜圆松口气又点点头,“我知道了姐,你永远是我们家里的榜样。”
“好了,去洗个热水澡然后睡觉。”
姜圆听话去洗澡。
姜醒站在房间门口,眼底划过一抹落寞。
有些事她没办法和姜圆说,她只希望姜圆能够开心健康的长大。
姜圆的事落定,姜醒无论是在工作上还是在床上更加“卖力。”
全公司上下都在感叹那个拼命十三娘又回来了。
药品生意的事推进,姜醒暗中布局也在悄悄进行。
这是一场悄无声息的博弈,看谁能够更快看穿对方的破绽。
董微站在桌子前等着姜醒吩咐,“姜醒姐,顾时律那边还没有什么动静。”
“再等等。”
姜醒缓缓喝着咖啡,她不得不承认顾时律那步棋是她临时决定。
如果顾时律真的信任她,一定会着手调查他公司旗下的那两个人。
到时候顺藤摸瓜一定会找到李亮的那些勾当。
这是一招借刀杀人,又是坐收渔翁之利。
姜醒收拾完东西去找荣景叙,门刚敲开,荣景叙开口让她进去。
没等姜醒说话,荣景叙正在安慰电话另一头的人。
姜醒悄悄打量着荣景叙的语气,恐怕只有对陈瑶乡才会这样。
姜醒站的笔直,黑色西装包裹住她的肩膀和细腰。
荣景叙虽然打着电话,视线顺着姜醒的腰间落在她的小腿上。
对面的陈瑶乡得理不饶人,像是在要什么。
荣景叙一向对她宠爱,提出的要求基本上全部满足。
两分钟后,电话挂断。
“荣总这份文件需要您签字。”
荣景叙接过来合同大概看了几眼便利落签字,“最近很忙?”
“不忙。”
荣景叙抬头看她一眼,“瘦了。”
他视线直白又带着点别的意思。
姜醒可不是光在工作上忙,每天晚上还要“加班。”
面对荣景叙的视线,姜醒下意识想要逃跑。
她虽然一直将那件事也当作工作,可面对着穿着衣服一本正经的荣景叙,她脸上总是忍不住一热。
“晚上下班跟我去个地方。”
荣景叙身体向后靠,点支烟。
烟雾缓缓上升,荣景叙身上有种慵懒的绅士感。
“知道了。”
下班时间一到,姜醒先去停车场开车出来。
车子停在公司门口,姜醒才打电话叫荣景叙下楼。
那人穿着深色西装外套,长腿迈开。
他步履坚定,那双眸子清冷。
荣景叙不说话时,周身气场更冷,恨不得拒人千里之外。
姜醒知道他人前人后是两幅面孔。
荣景叙刚走过来,姜醒及时下车拉开车门护送着他上车。
“有心事?”
他视线在她脸上打量一圈。
姜醒微微一愣,随后摇头,“没。”
荣景叙没在追问,只告诉姜醒一个地址,紧接着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他闭上那双冰冷如霜的眸子时,整个人也显得温润了些许。
姜醒车子开的不快,还能腾出时间透过后视镜打量着荣景叙。
荣景叙优秀卓越,是整个京城最想嫁的榜单第一。
这样的钻石王老五谁不想嫁?
偏偏荣家门槛高,不知道未来荣太太会花落谁家。
车子顺着巷子左拐右拐,最后停在一个装修复古的店门口。
姜醒没急着叫醒荣景叙,想到他夜晚“耕耘”,哪怕他是个精壮的男人,恐怕也禁不住夜夜笙歌。
姜醒脑袋里一想到这些东西,脸逐渐变得烫人。
她随手拿起来矿泉水灌了两口想要压下去,却没想到吵醒了荣景叙。
两个人视线在后视镜相撞。
荣景叙眸底的情绪让人猜不透。
姜醒赶紧放下矿泉水缓声说上一句,“荣总,到了。”
那人没急着下车,凌厉的目光打量着姜醒。
像是一把刀缓缓戳开姜醒的面具,他声音很淡,又因为刚刚小憩一会儿变得略微沙哑。
“想什么呢?”
“没,没想什么。”
姜醒越掩盖抗拒,那人越追着她问,“没想什么脸红?”
荣景叙好整以暇地盯着她。
他视线仿佛早就看透姜醒心里所想,视线在她胸前打转。
“姜醒。”
荣景叙嘴角微微翘起一抹弧度,“馋我身子了?”
“咳咳咳。”
姜醒听着他说出来的虎狼之词,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亏荣景叙还好意思说出来!
可偏偏他说的是实话!
姜醒刚才只看一眼荣景叙胸前的衬衫,只是淡淡扫上一眼便想到他脱光上衣的模样。
姜醒无处遁形,脸更红了。
荣景叙逗她一会儿,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推开车门下车抽根烟。
他给姜醒缓和的时间。
姜醒推开车门下来,两条腿却是软的,她不敢抬头看荣景叙的脸。
那双长睫毛扑闪,遮住眼底的情绪。
荣景叙倒是没再提这件事,抬手招呼着姜醒跟上来。
姜醒踩着高跟鞋也只到荣景叙下巴,门推开,一股香味扑面而来。
“荣总来了!”
门口有人喊上一句,厨房里有人回上一嗓子,“哪个荣总?大的还是小的?”
那人说着话,随后掀开帘子看向门口。
男人看上去有四五十岁,一整个糙汉模样。
他认出荣景叙,下一秒擦着手走过来,“哎呦荣总,稀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