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冠礼后,眼见着陛下意念坚定,慢慢的,请求往后宫添人的折子也消停下来。
他们算是明白了,只要陛下一日不和离大人闹矛盾,那他们就不会有机会。
可是闹矛盾?会吗?
大家心中都有答案——不可能的。
顶多离大人生气,陛下再去哄,看那黏糊劲儿,他们看麻了陛下都不会腻。
身为右都御史的梁帮友情劝告:“各位歇歇吧,朝堂上陛下说了算,你我改变不了陛下的决定。况且如今天下安康,陛下和帝师情深,许多事情也在他们商量之中,只要朝堂不乱,管那么多干什么?做好自己事,别操心,这样大家都开心。”
梁帮说的不无道理,大家喟叹一番,纷纷觉得有道理,很快就散了。
云清并不知道私下发生的一切,没人敢说到她面前来,毕竟大家悄悄讨论一下就差不多了,真闹到离大人面前,陛下就不会给他们好脸色了。
开春后,沈听肆和江流筝离京,他们将女儿留下,云清便顺势带着小姑娘上学堂。
早早体弱了些,可是真的很聪明,老师说什么都能一遍记住,看得出对这些很感兴趣,云清隐约觉得,这会是一个好苗子。
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一方面,不管是边疆还是朝堂,总有适合她的地方,待她长大,女子参加科举也应该不是什么稀罕事了,总之未来可期。
在女学发展蒸蒸日上的时候,谈在衡那边也传来了好消息——海外游商找到了土豆。
这是继玉米和甘薯外,发现的第三种高产作物。
在意识到高产作物的好处后,朝廷对于这方面就一直有投入,话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相当于是给商人们开辟了能和朝堂搭上线的另一条道路,大家都争着抢着想要成为皇商,自然就肯出力了。
云清预想到会找到,但进程比她想象中快了不止一点。
果然还得举国同心,这样什么干不成?
皇商的数量当然也不是越多越好,不过因着找到高产作物的事情,那群游商不仅得了奖赏,还被纳入了考察范围内,只看日后若是干得好,就能成为皇商。
云清进宫的时候,正好遇到羽林军在排查送进宫的土豆,确认没问题后,才让那车进去。
今日值守宫门的是邓言中,见到云清,他赶紧问好:“离大人好,您这是进宫去找陛下?”
原因之一。
云清道:“顺便看看送来的土豆。”
公务繁忙,云清简单和他聊了几句,就进宫去了。
到太和殿的时候谢让已经出来看土豆了,他拿起一个捏了捏,云清似乎瞧见了他眼底疑惑的色彩,笑着上前:“那游商送了不少来,今晚让御膳房做些新菜,陛下尝尝。”
毕竟是皇帝,新奇的事物可以先尝试尝试,百姓暂时不缺这口吃的,不用那么吝啬。
“好。”谢让丝毫不担心云清会害他,答应得毫无戒心。
周围的宫人见怪不怪,陛下在离大人面前就是没有任何架子。
因为是新事物,还没有开发出做法,于是做晚膳前,御膳房久违地迎来了陛下和帝师这两位大人物。
土豆的做法很多,怎么做味道都还行,考虑到谢让口味偏淡,云清指导御厨做了清炒土豆丝和土豆泥,她自己则要了一道干锅土豆鸡。
这种在后世习以为常的食物,现在数量还很稀少,云清好久没有接触到过了,感觉胃口大开,谢让尝试了一下,看表情应该也是喜欢的。
“土豆是主食之一,不过食用有诸多禁忌,回头我写上,交给谈大人。”
云清想到了这方面的问题,要想要百姓乐于接受,还要防止他们因为不了解吃土豆中毒的情况。
“他倒是好运。”
谢让嘀咕了声,始终对谈在衡第一个看到云清女装耿耿于怀。
云清放下筷子,目光凌厉:“差不多得了,要非说第一个看到我女装的,是救下我的大娘,你和谈大人计较什么?让你看到的次数还不够多吗?还说自己心胸宽广,这就你的表现?”
谢让焉了,不敢和她顶嘴:“知道了。”
他就是说说,也没有真的去和谈在衡计较过。
要不然谈在衡海还能安安稳稳待在朝堂上吗?
看在态度良好的份上,云清收回视线,没继续下去了。
她是个行动派,早点把事情解决完早点安心,用过晚膳就去写了封信,在里面细细交代了土豆的种植方法和食用禁忌,确认没问题后,才派人转交给谈在衡。
她忙完后,在一旁忍耐了许久的谢让才凑上来,手上还拿着个什么把玩着。
云清眼尖,注意到了,拉过他的手一看,是条绸带。
“这个是做什么的?”
谢让笑吟吟盯着云清:“蒙眼用的。”
他们私下相处时,周围不会有旁人,谢让灼热的目光不闪不躲,云清见个正着,她眯了下眸:“用在我身上?”
谢让喉结滚了滚,指尖蹭过她唇角,没吭声。
野心昭然若揭。
云清勾了下唇,轻而易举就从他手中抽出那根绸带来,道:“陛下,低头。”
谢让哪里学来的这么多奇怪东西,云清暂时不想追究,她只知道,要是自己再不做出点行动来,回头只能被吃得死死的。
她选择,先下手为强。
“太傅确定要这么做吗?”
谢让问着,却已经已经开始行动了,听话地在云清面前低下些头来,任由她动作。
云清用绸带蒙上了那双总是虎视眈眈盯着自己的眼睛,然后不太熟练地为他系上。
她轻笑:“如果不这么做,这东西就该出现在我身上了。你说是吗,陛下?”
云清还能不明白谢让是个什么德行,她起身,牵着谢让往床榻的方向去,因为看不见,谢让只是乖乖跟着她走,最后被推坐到床上。
他颇为无辜:“太傅不同意,我肯定也不会做。”
某种意义上来讲,谢让是个很有原则的人,不管做什么,都要云清答应才行,不然不会轻举妄动。
云清垂下睫毛,看着他,喜怒不明:“你不是会想方设法让我同意吗?”
谢让这缠人的劲儿,和他在外的作风可大有不同。
像是想到了什么,谢让呼吸微微一窒:“太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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