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姑娘是真不好惹。】
虽然知道谢让看在她的面子上不会在乎,云清还是出口了:“我不是回来了吗?好了云姝,我们进去吧。”
离云姝哼了声:“好。”
别以为她不知道那马车里的人是谁,只不过是看在阿姐的份上才不戳破罢了,小皇帝又如何,那也是觊觎她阿姐的贼子!
一进府中,回了房间,离云姝就拉着她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遍,关切询问:“阿姐,昨天晚上他没有对你做什么吧?”
离云姝不提还好,一提云清就想起了那个在混乱中的吻,她心虚似的咳了声:“我现在的身份,他能对我做什么?”
云清太清楚谢让的性格了,反正伤害她的事情对方是绝对不会做的,这是相处这么多年得来的最大底气。
只是云清知道,不能耗用太多了,身份这里,也是一件大麻烦事。
她始终得早做打算。
至少揭露身份这件事情,要从她自己的口中说出。
“也是。”
离云姝想想,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的关键,她说起了另外一件事,语气中颇有些看好戏的样子。
“这次的使团中也有不少带了女眷来的,我昨晚打听了,他们似乎想要往小皇帝后宫中塞人。”
弱肉强食是一直以来的道理,周边小国自己无法很好地生存下去,就要依附于大熙,每年的进献固然重要,但如果有机会,那些小国还是想和大熙加强联系。
而自古以来,联姻都是不二的选择,说白了,就是利益的交换。
离云姝早就看不惯这点了:“把希望都寄托在女子的婚姻上,一辈子也成就不了大事。”
利益交换,双方皆大欢喜,最终受苦的就只有那可怜的女子。
每每看到,离云姝都庆幸,幸好自己生在离家,所以她才不用被束缚在后宅。
当然啦,她的阿姐也是。
离云姝提起这件事,想看的热闹,当然是谢让的。
大概是改变了态度,云清再次听到有人提起这种类似的事情时,换了种心态,很奇妙。
她平和道:“陛下会处理好的。”
离云姝歪歪脑袋:“阿姐,你好相信他啊。”
云清失笑:“是吗?”
她反思了下,确实有。
可能她清楚,一旦谢让变了行为作风,那就不是她所认识的那个谢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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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臣团在京中住了几天,基本上都还算老实。
唯一比较嚣张的,可能就是柔然使臣了,各方面行事都挺出风头的,但也没干什么特别离谱的事情来,勉强能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云清明白,要真正让这种人老实下来,除了打服,没有别的办法。
过了有大半个月的样子,谢让派人来说宫中的那两只鹘鹰训得颇有成效,邀她去看,云清在现代也没有近距离接触过海东青,有机会当然不能错过,于是就应邀去了。
不过在去的路上,她遇到了闾勒一行人。
他们刚从书房那边过来,脸上的神情看上去不怎么爽快,想必是没有谈拢。
不过也好理解,毕竟野心大了,就不是那么容易满足的了。
云清象征性和他们打了个招呼:“五王子,各位使臣好。”
“离大人好。”
出声的是闾勒,他的视线落在云清身上,强烈的侵略感给人种很不舒服的感觉,旋即意味不明地笑了:“离大人少年登科,可真是令人敬佩,为何要将自己困于这小小的一番天地呢?”
相比较刚刚长成的小皇帝,他们一行更忌惮是这位手揽大权的帝师,民间传言纵有夸张,但其中可信度依然很高。
但他们都不信,到了这地位,就真的一点野心都没有吗,更何况离家手握重兵,只要在其中稍加挑拨,让离云清和小皇帝间起隔阂,他们可操作的空间就大多了。
闾勒此举,不乏存了挑拨离间的意思。
云清听出来了,她不为所动:“陛下爱国爱民,能辅政左右,乃臣子之幸,岂有被困住一说?倒是五王子,不如先考虑考虑自家事。”
“你……”
闾勒一噎,觉得离云清和小皇帝都一样,直戳人肺管子,处处都在警告他,顿时绷不住,挥袖走了。
身后的一众使臣也跟着他匆匆离开。
找出来的顺风看见这一幕,顿时苦了脸:“哎呦我的离大人,您怎么就和他们起冲突了?”
回头陛下知道了,又要暗地里给他们找麻烦,还要求底下人守口如瓶,尤其是不准说给离大人听。
天天守着秘密,顺风也是有口难言。
云清直言:“找我挑拨离间呢。”
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她转而问:“陛下呢?”
顺风道:“在鸽房,您随我来吧。”
古代的远途传信主要是依靠信鸽,作为皇帝,谢让当然养了很多信鸽,新来的两只海东青顺理成章也被安排在了那地方,不过居住空间肯定要比一般信鸽大。
云清去的时候,谢让已经等了好一会儿了。
这边的采光还挺好的,谢让也是第一次见鹘鹰,驯鹰师在喂食的时候,他就在一边静静看着,听到身后动静,才转过身来,弯了眉梢:“太傅来了。”
若只有顺风在,他肯定此刻就已经上前握住云清的手撒娇了,不过此刻有外人,他倒还懂得收敛些,停在了云清身侧,与她间几乎没有间隔。
驯鹰师在旁边道:“这两只鹘鹰性情都比较温顺,但是为了安全起见,离大人最好不要靠近。”
草原喜欢的鸟都是勇猛的,但偏生这两只鸟儿温顺,便被送来了京城,索性也没有指望它们有什么用,做观赏就好了。
两只海东青都是白色的,放在现代,那也是极其罕见的,云清看见扣在它们脚上的铁链子,心中几不可察地叹了口气,这鸟儿也怪惨的。
谢让注意到云清的神色变化,问:“太傅是不喜欢吗?”
“啊,没有。”云清怔愣一下,“这两只鹘鹰,挺好看的。”
光从外表来看,两只鹘鹰的羽毛光滑油亮,看着也神气,观赏不错。
谢让意动:“那朕差人送到太傅府上去吧。”
云清一惊:“这怎么行?”
海东青在柔然的象征意义不同,送来自然也同别的物品不同,云清觉得这不合适。
“有什么不行的?”
谢让压低声音,看旁边的驯鹰师没往这边瞥,悄悄伸手勾住了云清的指尖,轻轻晃动。
“我都是太傅的。”
他微微眯起眸。
“这两只鸟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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