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没有任何感觉,却像是被人拿捏住了命脉一样,云清身体都是僵的。
直到少年抬眸起来朝她笑,她才如梦初醒,伸手拽回了自己的头发。
【像什么话啊!】
云清心头激荡久久不能平静,她侧过身去,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下来:“出去。”
仔细听的话,还能听出其中暗藏的羞恼,云清的所有淡定,在谢让的一个小动作中全然破了功。
谢让自然没有错过她被烧红的耳尖,但这时候要是继续说下去,恐怕就不是被口头警告那么简单了。
他站起来,帮云清理了理被角,唇角压着笑:“那我就先出去了,我帮你把青兰叫进来。当然,如果太傅有别的需要帮助的,也可以随时……叫我。”
说最后两个字的时候,他似乎意有所指,云清深吸了口气,好悬差点没绷住。
谢让倒是聪明,说完就赶紧溜了。
也是这时,云清才反应过来一个问题——他突然提到喊青兰进来干什么?
-
回去的路上没有再遇到任何意外。
还是同样一条路,因为来时已经看过,所以除了必要的补给之外,基本上就没有停歇过,所以速度相比较之下快了许多。
谢让和云清一样说到做到,那天晚上得知的喜好全被他给记录在了纸上,条条分明列了计划,云清帮他看折子的时候还以为是什么正经玩意儿,拿到手却差点没忍住扔出去。
得亏皇帝陛下的书桌不是人人都能查看的,不然这被看到了成何体统!
云清实在有点忍不住,训了谢让一顿,对方当场表示接受得好好的,只是看那表情,分明就是下次还会犯。
她:……
算了,计较那么多,纯属是和自己过不去。
一路上悠闲度日,总算在十月金秋的时候抵达了京城。
只是和走时低调出城不同,这次迎圣驾回宫的阵仗颇大,朝中重臣都站在城门口迎接,留守皇城的羽林军将周围守得严严实实,一片肃穆气氛。
犯了罪的巡抚和手底下一众官员早就被提前押送回京,如今早在诏狱,大理寺已对此进行审理,就等秋后问斩了,这番也算杀鸡儆猴,说明当今天子不是个好惹的。
天子回京少不得一番寒暄,眼见着他和云清从同一辆车驾下来,有谏官少不得要撇嘴。
“陛下何等身份,怎么能随便与人同处一车?她莫不是仗着自己这些年权势愈发大,想要朝大家示威吗?”
若说朝野上下有谁最看不惯云清,谏官那绝对是占了一大半的,他们手中并无太大实权,只能以笔作为武器,攻击自己想攻击的人。
燕阳柯听见身后传来的声音,拧起眉头,没忍住回怼:“太傅可是天子之师,如何坐不得了?陛下都没在意,轮得到你在意吗?”
燕阳柯早些年也曾看不顺眼云清,以为她是把持朝政的奸佞,但这些年每一件事情无疑都在说明,她没有擅权专政的想法,这样满身清正的人,不该成为他们攻击的对象。
“诶你这人,改口倒还挺快的……”
谏官这边小小地吵了波,最后被梁帮给叫停了。
“圣上面前,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梁帮扫了他们一眼,警告他们止住自己的那些小心意,“一个个的,脑袋不想要了直说!”
为君者不动谏官是大熙旧例,这也就导致出现了一个尴尬的情况,朝廷中官员替换改革好几年,各个部门都按照设想走上正轨,反倒是御史这块,因为众多关系户的原因,显得凌乱不堪。
这就导致出现了一种现象,他们上奏归上奏,递上去的折子,天子却连看都不会看一眼,基本上都被打回了。
偶尔能被看到的几本,还是帝师挑选了递上去的,也因为这个原因,谏官们对云清多有不满,觉得她是仗势欺人,就是为了把弹劾自己的折子给压下去。
梁帮有时候真想打开这群人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也不想想自己递上去的东西有没有用,一天到晚瞎叫,能耐完了。
……
这点小小的插曲并没能被当事人所得知。
先不说这些谏官们争吵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就是云清和谢让本身,也不是在意这种事情的人,根本扰不了他们的心情。
不同于一回京就要处理积压事务的皇帝陛下,云清的工作被底下的人分了去,所以她的工作量轻松许多,也不用太担心。
在路上的这段时间总归是颠沛流离的,回到离府后,云清觉得自己浑身的束缚感都没了。
点翠这段时间都在帮着打理底下的铺子,将近半年的时间不见,看上去倒是成熟了不少,但见到云清的时候还是泪眼汪汪地迎了上来:“公子,我好想你!”
云清的身形在女子中算是高挑的那一挂,所以挂个点翠在身上也丝毫不影响行动,她好笑地拍了拍小姑娘的肩膀:“好了好了,给你们都带了礼物回来,去找青雀青兰他们分吧。”
离府中的每一个人都是很有人情味儿的,所以云清在外也没有忘了他们,全都给带了礼物回来。
点翠很是惊喜:“谢谢公子!”
说完,她就跳着跑着找礼物去了。
江叔在一旁摇头:“这丫头……”
“性格挺好的。”云清有时候还挺羡慕点翠这种无忧无虑的性格,“这段时间京中没有出什么事吧?”
“无事。”江叔摇头,关切地看向她,“公子在外没出意外吧?”
云清:……
她沉默了会,微微咬牙:“没有。”
意外可多了,光是关于小暴君的,她就可以说一箩筐,但是她不能说出来。
怪不得小崽子一心盼着南巡,原来都在那里等着她呢!
谢让不在身边,云清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很多以前被忽略的细节全部回想了起来,她没吱声,脸上的神色愈发染上冰寒之意。
小兔崽子。
织大网,套她是吧?
云清心中的火气直到第二日上朝的时候也没有散去,以至于谢让在下朝后将她留下来的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谢让小心翼翼走到她身前,唤了句:“太傅?”
“臣在。”
云清掀起眸子看他,果然少年在她出声的瞬间又耷拉了眉眼,试探性出声。
“有谁惹太傅生气了吗?”
【你。】
云清的心声指向性明确。
谢让笑容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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