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刃相接只在一瞬间。
跟在云清身边的暗卫,还有羽林军都迅速上前,几个交手间,就把那刺客给摁在了地上,青雀利落上前点了穴道又卸了他的下巴。
云清头脑一阵发晕,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是被谢让给圈在了怀中,对方手上力道大得惊人,看到她身上的血后,被吓得脑子一阵发麻:“请羽先生!”
谁知道那刺客的刀上有没有抹东西!
不待他多说,青兰已经利落起身找人去了。
林辰也在这个时候赶了过来,他刚才在外面巡逻,眼下看着这片混乱景象,只觉得背后的冷汗唰一下子就下来了,跪在地上:“臣看守不力,陛下恕罪!”
作为谢让的心腹,没有人比林辰更清楚小皇帝手段如何了,小时候胆量就不俗,长大了更是狠辣果决,也就帝师盯着,才稍微收敛些。
但他们偏偏让帝师在眼皮子底下受了伤!
谢让仍有点惊魂不定,语气冰冷:“记着,回去领罚!”
林辰看守不力是事实,往大了说,万一刺客出现的地方是谢让的房间,那会造成多严重的后果?在处罚人这块谢让从不会心慈手软,只是情况特殊暂时延后罢了。
“是。”林辰松了口气,赶紧指挥,“把人拖下去,我亲自审问!”
今天这事儿要给不出个令人满意的结果出来,林辰估计自己后面都还要被记上一头。
场地很快就被清空,云清迷迷糊糊的,总算是缓过了那阵头晕,发现谢让还桎梏着自己不放,拧着眉,拍拍他的手:“扶我去房间里,在这里站着像什么话?”
她手臂上刚才被刺客划伤的地方还在流着血,谢让瞧见了,眼眶被吓得发红,也不敢触碰,带她到自己房间去坐下。
房间隔得近,这个距离足够谢让听到云清的心声,刚才那一瞬间他险些被惊得心脏骤停,想也不想就冲到了门外,直到把人稳稳接住时,心中才松了些。
如今震颤仍然没有停止,谢让觉得自己手都在抖,声音也像是被哽住了一样,:“太傅,刚才……刚才吓死我了!”
【我也快被吓死了。】
云清看着谢让长大,他总是习惯性地伪装自己,让云清有时候都看不清他的真实想法,直到现在才真真切切感受到,他就是在害怕。
“行了,这不是没事吗?嘶——”
刺客刀刃刺过来的时候,云清险险躲过,还是被划了一道,除了最开始的时候流了点血,现在已经止住了,但还是痛,云清拍了下他的手:“放开,让我坐好。”
【吓到了也不至于缠着我吧,手劲儿可真大!】
谢让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在激动之下使出来的力气确实大了些,他忙松开手,目光还是不转睛地看着云清手臂受伤的地方。
他小心翼翼:“太傅,我帮你把这边衣袖剪下来吧……”
云清还没来得及说不用,青兰正好在这个时候把羽先生给带过来了,看见云清伤口处,羽先生面色一变,疾步上前,抓起他的手把脉。
他很快下了结论:“有毒。”
云清被自己的运气无语到了。
【这叫什么,不在刀上抹毒的刺客不是好刺客吗?不过我怎么感觉我没什么事啊?】
云清还能苦中作乐,是因为她相信羽先生的能力,要真有什么大问题,就不是现在这副表情了。
反而是谢让紧张兮兮的:“什么毒,能解吗?”
说起来他就有点咬牙切齿,恨不得现在就去把那刺客大卸八块。
“能解,陛下放心。”羽先生不紧不慢地掏出银针来,“草民这就给公子施针,劳烦陛下先出去一下。”
羽先生在谢让面前虽自称草民,但态度看上去可一点都不带怕的,和谢让说话是不卑不亢的,很有风范。
谢让站起来,眉眼间有些焦躁:“朕不能留下来吗?”
太傅受伤了,不亲眼看着,他怎么可能放心!
云清知道他在担忧,但他要是真的留下来,那才是问题大了,安抚道:“祈安,听话,先出去,你不想知道刺客是哪方势力吗?”
谢让的嘴唇动了动,那双眸子又黑又沉,他心头有股无名之火无处宣泄,但又怕自己要真执着留下,会耽误云清解毒,妥协退步了:“我走。”
他绷着表情转过身,青兰也赶紧跟着出去,顺带合上了门。
羽先生轻轻叹气:“算是帮你糊弄过去了。”
云清知道他在说什么:“谢了。毒是骗他的吗?”
“没有,只是比较巧妙,这毒恰好和我前段时间给你开的药膳毒性抵消了,不严重,只是这胳膊上的伤,要小心一点。回头让青兰给你包扎上,不要碰水。”
云清是女子,羽先生垂着目光,认真给她施针,快而利落。
他叮嘱:“小皇帝那边,自己想办法,好好避着点。”
看见谢让对云清的态度,羽先生都时时担忧,这般下去,到底还能瞒得了多久。
云清心道,那小崽子机灵着呢,但没什么办法,只能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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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针完毕后,羽先生给她留下了用于包扎的东西,道:“喊青兰进来吧,趁着小皇帝没回来,赶紧搞定。”
云清明白,等羽先生离开后,马上把青兰叫了进来。
反正衣服也坏了不能穿了,青兰直接就给一剪子剪了,用手帕沾了点水,慢慢把血迹给擦干净,动作十分仔细。
云清庆幸:“幸好这次没带点翠来,不然那丫头得吓哭了。”
本来最开始想带的,后来云清觉得路上的不确定因素太多,就没带,现在看来是对的。
青兰轻声:“可是公子,您要保重自己。”
青兰放下擦拭血迹的帕子,正准备帮她包扎伤口,敲门声却在这时候响了起来,伴随着谢让低沉喑哑的声音:“太傅,我能进来吗?”
审问这件事情,林辰是在行的,谢让已经得知了前因后果,回来的时候还站在外面吹了好一会儿冷风,直到把身上的戾气都差不多散去后,才敢上来。
云清承认,谢让是个君子,但青兰进来的时候,为防万一还是锁上了门。
闻言,她和青兰面面相觑,进来这还得了!
云清咳了声:“不用了吧,我想先休息了,陛下也回去休息,好不好?”
谢让站在门口,没吭声,半晌后才很轻很轻地问了句:“……真的不行吗?”
再拒绝第二次,云清就轻松了多了:“不行,回去吧。”
【哪里敢让你进来,男女授受不亲懂不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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