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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6章 似有若无的错觉
    【他到底是从哪里曲解出这个意思来的?】

    云清很想说,自己真的没有这个意思,然而谢让却根本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他低低笑了起来:“还是太傅不信任我,以为我会对你鸟尽弓藏,所以想要提前断绝这一可能?”

    “我在太傅心中,就这样不值得相信吗?”

    小暴君的力气一如既往的大,云清被他抓住的手根本挣脱不得,此情此景,她也只好开口。

    “没有,我相信你的,祈安。”云清叹了口气,“我只是觉得,这虎符在你手中,会更名正言顺一点。”

    完整的虎符在将领手中,难免有拥兵自重的嫌疑,离家世代忠骨,早就习惯了在这种事情上表明自己的忠心了。

    【就算我不提,他们迟早有一天也会交上来的,早晚的事情。】

    谢让抿着唇:“我不管,太傅就是不相信我。”

    小暴君这么油盐不进,云清也觉得怪难办的,她看了半天,只好挣了挣,解脱出一只手来,又把虎符揣进了自己的兜里。

    “我收起来好吧?继续放在我这里。”

    云清退了步,妥协了。

    【反正我也不会走,放在谁手里都一样,等什么时候小暴君想要我再给他吧。】

    谢让恶狠狠地想,他才不会要回来。

    只有权力在身,才能捆得住太傅。

    “想什么?给个明确的答复吧。”

    云清实在没辙,她寻思着,自己就不应该主动提起这件事。

    【亏我还想的是小暴君不好意思问,现在看来,都是好心喂了驴肝肺。】

    云清没想到小暴君的脑回路会这么清奇,能有什么办法,自己看着长大的少年,只能依着他了。

    “想太傅。”谢让诚实道出,幽邃的瞳孔闪了闪,看上去情绪平复不少,静静盯着云清,说,“虎符太傅拿着,永远不要想着还给我。”

    平心而论,除了偶尔闹脾气的时候,谢让在云清面前都像一只温顺的刺猬,放心地将自己的腹部袒露出来,完全不在意那是不是自己的要害。

    好在皇帝陛下在云清面前明君的信誉拉满,她坦然接受了这个安排:“好。”

    只是另一只被握住的手却不自觉地动了动,她委婉:“都答应了,还抓得这么紧干什么,我又不会跑。”

    谢让唇角闪过一抹弧度,意味不明地笑了声:“说的也是。”

    趁着他松开的时候,云清迅速抽回了自己的手。

    衣摆垂落下来,遮挡住手,却隐约觉得刚才被触碰的地方,还存留着少年人炙热的温度。

    云清顿了下。

    她在想什么?

    -

    督考的工作主要是在春闱开始前,等到会试真正进行的时候,云清反而闲了下来。

    考试总共进行三天,她只需要时不时去逛逛考场就好了。

    该说不说,这考试的情景和现代的高考也差不多了,很是严格,最终挑选出来的人都是要经过谢让亲自考核的,因此容不得一点动小心思的人。

    放榜却还需要等上半月,这期间,赶考的考生就住在京城客栈,等待结果出来。

    这是难得的热闹时候,不乏有人对京中的人或事做出评价。

    “今天来巡视的,就是离大人?当朝太傅?看着好年轻啊……”

    “能不年轻嘛!人家十八登科,那可是难得一见的少年天才,一路匡扶陛下至今,现在许多改革就是她出手推行的。”

    “最关键的是,帝师和陛下的感情是真的好,要不是信任至极,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事情都交到她手中?”

    “这么想想我真的期待进入朝堂的日子了,希望我能考个好名次吧。”

    ……

    会友楼,每逢此时,必是天下才子聚集,云清趁着休沐的时候,把谢让拉了出来,一起考察这些学子的秉性如何。

    结果谁能想到,听来的全是赞颂帝师和今上师生情深的话。

    云清听得津津有味,谢让僵硬地坐在她对面,险些把杯子都给捏碎。

    突然就觉得,这名声传远了也不好。

    “看来大家都很积极,没什么浑水摸鱼的。”

    云清十分满意。

    在大熙原本的历史改变一部分后,来参加科举的人也有所改变,除了原本就很有才能的那些人,还额外挖掘出了一批才子。

    想来是天灾人祸埋没了他们。

    轨迹偏移后,他们的命运也改变了。

    “反正暗中有人盯着他们,太傅为什么一定要来看看?”

    京中人多眼杂,谢让不想太傅被人非议,始终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表达自己的心意,只能在这段时间想尽办法暗戳戳靠近。

    太傅身兼两职,本来能单独相处的时间就少,还要消耗在旁人身上,谢让嫉妒得要发疯。

    忽然觉得小时候挺好,至少那时候太傅的心思都放在他身上。

    “意义不一样,亲眼看到比较放心。”云清听够了,收回目光,轻轻眯了下眸,“上点心吧陛下,这可是以后为朝廷办事的人。”

    “嗯。”

    谢让知道太傅不会斥责他,顶多提醒,支着下巴,用极轻的目光偷偷看云清。

    朝服是红色的,在日常生活中,云清却更喜欢穿淡色的衣裳,因她眉眼好看,所以半点不显寡淡,落在谢让眼中,只觉得气质卓绝,常人难以企及。

    他好像……更期待南巡了。

    那时远离京城,天高地远,旁人不知道,也干涉不得了。

    云清有种被盯上的感觉。

    她抬眸的瞬间,谢让恰好挪开了视线。

    窥伺感如影随形,云清缓慢问:“祈安,刚才你有没有觉得,有谁在盯着我们?”

    谢让神情自若,平淡回视:“是太傅的错觉吧,周边只有暗卫,不可能有不相干的人靠近我们的。”

    天子出行,向来马虎不得。

    云清直直和谢让对视,从那双深邃黝黑的眸中,她已经看不出情绪了,半晌后,才放松了些心情,勉强笑笑:“可能是错觉吧。”

    谢让换了个话题:“肯定是太傅这段时间太忙了,不如我们来讨论一下南巡的事情吧?离放榜也不远了。”

    云清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陛下准备就好,按照路线来,应该没什么别的。”

    谢让笑了下:“也是,太傅相信我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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