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女人的直觉很准。
伍市辉正是因为迷恋钟灵毓,所以才想跟妻子离婚。
只是他不想把事情闹大,故而没有承认。
面对妻子的质问,伍市辉只是淡淡地回答道:“你想多了,我就是因为跟你过够了。”
伍太太很了解她这个丈夫。
她坚信丈夫心里有了别的女人。
但她没有再追问。
因为追问,也问不到什么。
她忍着泪水,颤声说:“那我们的孩子呢?”
“两个孩子都是伍家的血脉,以后照常在伍家生活,我当父亲的,还和以前一样疼爱他们。你若想他们了,时常来瞧瞧,我也不会说什么。”伍市辉按灭烟,冷静说着。
他的眼里,没有一丝温度。
就像他在谈判桌上一样,冷酷理智。
伍太太终究没忍住,泪水一流而下,“这些年,我辛苦打理我们的家庭,养育一双儿女,对公婆也是孝顺至极。你真的就一点儿旧情都不念吗?”
“我若不念旧情,就不会再额外给你傍身的财产,也不会允许你随意回家看望儿女。”伍市辉蹙着眉头,“不然,我再多补给你五根大黄鱼,女儿你也带走,把儿子留下。”
伍太太浑身都在发抖,“我在意的不是钱,我只是想儿女在一个和谐的家庭里长大。”
“这么说,你不同意离婚?”伍市辉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属实没想到,自己这个软弱的妻子,竟然这么不好打发。
“不同意。”伍太太哭着道,“我绝不让其他女人当我孩子的母亲。”
一旦她和伍市辉离婚,伍市辉肯定会娶别的女人进门。
到时候,那女人就是正妻。
连她的孩子,也要被迫叫那女人母亲。
伍太太任何事情都可以忍,唯独涉及孩子的事,她绝对不会退缩。
伍市辉望着伍太太,脸上不耐烦的神色,愈发明显,“要怎么样,你才能答应离婚。”
听着丈夫近乎绝情的话,伍太太很难过。
这么些年,她对丈夫是有感情的。
就算不扯上儿女,她也不愿意和丈夫离婚。
伍太太捂着脸哭,“不管怎样,我都不离婚。”
“我对你又没多少感情,你现在这样有意思吗?”伍市辉发了火。
他砸碎了一只瓷杯。
四分五裂的声音,吓了伍太太一跳。
她怔怔看着丈夫。
伍市辉烦躁地来回踱步,“我答应补偿你这么多钱,还答应你把女儿带走,已经是念着多年夫妻感情了,你还想怎样?”
伍太太只是不想离婚。
不想她苦心经营多年的家庭,就这样分崩离析。
更不想以后和儿女分开。
她望着丈夫烦躁愤怒的模样,心里委屈不已。
可伍市辉离婚态度坚决,她却没有筹码扭转局面。
这么多年,她已经习惯在温室中生活,对此毫无办法。
伍太太只好做最大的让步,“我知道,你想跟我离婚,不是因为日子过倦了,而是因为你在外面有中意的女人,还是一个想让你不惜和我离婚,也要娶进家门的女人,但我不可能跟你离婚。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做主,把那女人娶进门当姨太太,并且会善待她。”
伍市辉想都没想,便拒绝了,“不行。”
他曾经打听到了一些传言。
据说,钟灵毓起初是不愿意跟沈怀洲的。
还是沈怀洲不遗余力追求,才成功抱得美人归。
之前,他对这些话,不以为意。
因为他从不觉得,沈怀洲这样放荡不羁,又位高权重的人,会栽在一个女人身上。
可自从看见沈怀洲和钟灵毓之间的相处,他便知道,传言不假。
连沈怀洲这样的男人,都甘愿拜倒在钟灵毓的石榴裙下。
钟灵毓的魅力,可想而知。
她又怎么可能愿意当他的姨太太?
况且,伍市辉一直觉得,他的妻子,就应该是钟灵毓这样的女人。
让钟灵毓当姨太太,他都替她委屈。
伍太太已经做了最大的让步。
听到丈夫拒绝,她哭得愈发伤心。
伍市辉懒得安慰她。
甚至烦躁不堪。
再加上离婚的事情谈崩,伍市辉心情糟糕透顶。
他连饭都没吃,甩袖而去。
妻子的哭声,被门隔绝。
伍市辉去了歌舞厅消遣。
他边喝着酒,边注视着台前的舞女。
这些舞女,一个赛一个的年轻漂亮,身材又火辣。
伍市辉不禁想到钟灵毓。
钟灵毓也年轻漂亮。
虽然穿得保守,但身材也很好。
唇瓣总是粉粉嫩嫩的,像朵娇花。
身上还散发着很淡的花香味,令人着迷。
酒一杯杯喝下肚,伍市辉头脑开始不清醒。
他眼中的舞女,脸突然变成钟灵毓的模样。
美丽动人,性感鲜活。
扬起唇一笑,伍市辉扬手叫来一个侍者,手指着领舞的姑娘,醉醺醺道:“今晚叫她来陪我。”
侍者嘿嘿笑道:“这可是咱舞厅的台柱子,一晚上的价钱可不低,先生您看...”
伍市辉直接将一沓钱,甩在桌上。
侍者双眼都直了。
他点头哈腰,殷勤道:“先生放心,这就给您安排。”
伍市辉带着年轻漂亮的舞女,去了旁边的饭店,开了房间。
舞女很热情,主动脱了衣裳。
在伍市辉眼里,就像是钟灵毓在他眼前,故意勾引着他。
心心念念的可人儿,就在眼前,他急不可耐地扑过去。
舞女倒在床边,被他揪紧了长发。
紧接着,舞女痛苦的叫声,便充斥了整个房间。
声音尖细,伍市辉突然清醒不少。
他看清女人的脸,从美梦中惊醒。
原来不是钟灵毓。
顿了顿,伍市辉继续发泄着,直到满足,他才抽身而去。
留下一笔钱,伍市辉脚步不稳地回了家。
他因为醉酒,忘了提离婚的事,照常回卧室睡觉。
伍太太还在哭的时候,他已经满身酒味儿地昏睡在床上。
也许是习惯了照顾丈夫,伍太太仍是像以前一样,为他宽衣解带。
这时,伍市辉突然动了动,嘴里嘟囔着叫道:“灵毓,我的灵毓...”
伍太太伤心不已。
灵毓?
这就是她丈夫迷恋的女子吗?
动作僵硬地安顿好伍市辉,伍太太下楼在客厅发呆。
泪水不由自主就流了下来。
正巧,伍太太的长女宝儿下楼喝茶,见母亲哭得伤心,她一再追问。
伍太太有苦说不出,只能向女儿发泄。
她把委屈,全盘托出。
宝儿咬牙切齿,“灵毓?狐狸精,竟然勾引父亲,还妄想破坏我们的家庭。放心母亲,等我查到叫灵毓的狐狸精是何来历,我亲自去教训她。若不让她吃些苦头,我就不姓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