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洲手指修长,掌心粗糙温热。
他轻轻一带,便把钟灵毓拉坐在床边。
“等你很久了。”沈怀洲从背后拥着她,轻吻她柔软的耳根。
他刚沐浴完,胸膛前睡衣微微敞开,男性气息浓烈醇香。
温热透过轻薄衣物,烘烤的钟灵毓身子发热。
她知道,他想要了。
下一秒,沈怀洲修长强壮的身体,便压住她。
他薄唇抵着她的鼻翼,缓缓向下,捕捉她的唇瓣,跟她接吻。
钟灵毓没忘了本来的目的。
她轻轻推他,“你说过,要帮陈家,不能说话不算数。”
沈怀洲大手探入,暧昧抚摸她的身子,“有什么事,等会儿再谈。”
他兴致浓郁。
身体的变化很明显。
钟灵毓身子蜷紧,沉静盯着他。
沈怀洲搂着她,边吻边哄,“你既然来了,不就是答应我的条件了吗,我会帮陈家,放心。”
他声音温柔到极致。
钟灵毓却有种无力感。
她抿了抿唇,强迫自己松懈下来。
可他触碰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紧绷。
是身体的本能,在抗拒他。
沈怀洲吻着她白嫩的颈子,含糊不清,“我没碰付老六,那晚带她去宴会,是想让你嫉妒,可你这个小没良心的,恨不得让我滚...”
“我才不在意付老六。”钟灵毓呼吸急促,“你跟她怎样,都跟我无关。”
她哪里都软乎乎的,就嘴最硬。
明明听完他的解释,她身子就放松了。
她多少还是有些在意他。
这个认知,扫去了沈怀洲的阴霾。
他吻遍她全身,然后抚摸着她意乱情迷的脸,抬手将她细嫩小腿,缠在自己腰上,哑声道:“灵毓,我这半个月都在想你。”
关键时刻,沈怀洲眸光突然一凛。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脸。
手上沾了淡香的脂粉。
她的脸颊,却红了一大片。
很淡的巴掌印。
虽然不明显,但沈怀洲还是看到了。
“谁打了你?”他掰过她的脸,又拂去一些脂粉。
她小脸本就嫩白如瓷,脂粉褪去,脸上的红肿,更加触目惊心。
沈怀洲面色难看得不像话。
钟灵毓不知道怎么解释。
她淡声道:“被我父亲打的,不碍事。”
沈怀洲眼里满是心疼,“为什么打你?”
他问,钟灵毓也只能老老实实地答。
她把事情的原委,跟沈怀洲说了。
沈怀洲贴着她的身子,渐渐蹙起眉头,“还没查到是谁干的?”
“没有。”钟灵毓摇头。
沈怀洲拨开她细碎的发。
她额间,都是薄薄的汗珠。
巴掌大的小脸,精致又红嫩。
单薄柔软的小身子,脆弱不堪,好像一掰就断。
他便更心疼了。
“付老六跟你说的话,你不用当真,我跟她没什么。”沈怀洲道,“我已经罚她扫了一夜的雪,算是给你出气。至于登报诋毁你的小人,我让李副官去查。”
他翻身下床,缓缓披着睡袍。
伸展的背部,细密的热汗,沿着紧实性感的肌理,流淌而下。
方才,沈怀洲已经动了情。
都要到结合那一步。
钟灵毓没想到,他竟然会停下来。
这档子事,突然停下,其实男女都不好受。
但沈怀洲实在没心情。
他必须把暗中诋毁钟灵毓的人,尽快揪出来。
钟灵毓自然也不会承认自己被吊得难受。
她把被子披在胸前,蜷缩着身子,不确定地问:“现在让李副官去查?”
“嗯。”沈怀洲摸了摸她的脸,“你先去洗个澡,我去去就回。”
他真是一点儿都不避讳。
尴尬的地方,还尴尬着。
真是没羞耻心。
钟灵毓别开脸,耳根红了些许。
她轻咳道:“还是你先去洗吧。”
“这么谦让,那一起。”沈怀洲抱起她,去了浴室。
钟灵毓以为,沈怀洲要在浴室胡来。
可他只是草草冲了下水,就离开。
钟灵毓洗完,换了睡袍,躺在床上睡下。
迷迷糊糊,她睡了两个小时。
傍晚九点,门被人推开。
沈怀洲在她耳边道:“抓到人了。”
钟灵毓身体一激灵,瞬间清醒了,“这么快?”
“要不要去瞧瞧?”沈怀洲将她从被子里捞出来。
想了想,钟灵毓答应了。
她穿上厚重的衣裳,随着沈怀洲下楼,一路坐车前往目的地。
沈怀洲带她来到一栋别馆。
冷冷清清的,没什么人,应该很久无人居住。
庭院都长了杂草。
积雪厚厚的一层,寸步难行。
他们走进去。
沈怀洲打开了客厅的灯。
钟灵毓巴掌大的小脸,缩在风氅中。
乌黑的眼,倒映着不远处跌在地上,满身是血的付老六。
“少帅!我可能被人绑架...”付老六见沈怀洲来了,绝望的面孔,升起一丝希望,“求你救救我...”
沈怀洲面色阴沉。
他从怀里,摸出一张报纸,扔到她面前,“报纸上的事,是你自己做的,还是有人背后指使你?”
短短一句话,付老六才彻底明白,她确实被绑架了。
而绑架她的人,就是沈怀洲。
沈怀洲是替钟灵毓出气来的。
她肩膀瑟缩,慌张抵着沙发,“少帅,我...”
一个卫兵,毫不怜惜地扇了付老六,“少帅问什么,你就大声回,少说废话,否则我的鞭子不客气。”
付老六惨叫一声,跌倒在地上,“我嫉妒钟灵毓受少帅偏爱,所以出于嫉妒,才做出这种糊涂事,没有人指使我...”
她不像在说谎。
沈怀洲吩咐人,把她扔牢里,关十年再放出来。
付老六脸色惨白。
十年...
女人的青春,那么短暂。
她怎么可能在牢里待十年。
那会毁了她一辈子。
她磕在地上,向沈怀洲求饶,“少帅,我再也不敢了,不然...不然我把这些年的积蓄,送给钟小姐,当作赔礼。求你别让我去坐牢。”
沈怀洲无动于衷,他只是偏头问钟灵毓,“这个惩罚够不够?”
对于钟灵毓来说,足够。
她看着付老六的惨样,没有一丝同情,淡淡道:“够了,就这样吧。”
付老六绝望跌坐在地上,怔怔盯着钟灵毓离开的背影。
她什么都没了...
怒意绝望席卷全身,最后一丝理智的弦绷断。
付老六撕心裂肺地吼道:“钟灵毓,你这个贱人...”
与此同时,枪声响起。
客厅被血液,染红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