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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1章 钟灵毓高烧不退,少帅心冷难抑
    沈怀洲在开会。

    长桌前,是各师团的领袖。

    这种会议,李副官不敢贸然闯进去。

    只能在门口来回踱步。

    半个小时后,会议才结束。

    李副官浑身冒汗,他当即拦住沈怀洲,“少帅,钟小姐她...”

    沈怀洲心情极差,“我说了,不见她。”

    “可是...”

    李副官刚要说话。

    不远处,一个卫兵前来禀报说:“少帅,文小姐那边状况不太好。”

    沈怀洲沉着脸,“备车,让人在后门等着,我现在去医院。”

    “是,少帅!”

    卫兵敬过礼,转身离开。

    李副官紧追着沈怀洲,着急道:“少帅,您听我说,灵毓小姐她现在...”

    “你听不懂人话?”沈怀洲视线锋锐。

    直接将李副官吓得噤声。

    等他再反应过来,沈怀洲已经离开。

    李副官毫无办法,也只得先回钟灵毓那边。

    然而他还没走到门口,那个守门的卫兵便急匆匆跑过来说:“李副官,钟小姐晕过去了。”

    李副官赶过去的时候,陈听澜正抱着晕过去的钟灵毓。

    他上前,脸色凝重,“陈小姐,您把灵毓小姐交给我,我会请家庭医生照顾她。”

    “我跟你一起去。”陈听澜擦了擦眼泪。

    李副官叹气,“陈小姐,您还是先回去吧,若少帅回来看到您在,难免会心烦,到时候情况更糟。”

    陈听澜知道,沈怀洲是因为嫉妒她大哥,所以跟钟灵毓关系闹得很僵。

    不然,她大哥也不会被沈怀洲关起来。

    她虽然担心,也只能忍着不去添乱。

    任由李副官抱着钟灵毓离开。

    李副官把钟灵毓送回别馆。

    医生早就等候在那儿。

    最后诊断的结果,是钟灵毓伤口感染,再加上受了风寒,心情郁结,高烧不退。

    李副官让人带消息给沈怀洲。

    彼时,沈怀洲正在医院陪文青钰。

    文青钰情况比想象中的好很多。

    卫兵所谓的状况不好,是她麻药劲刚过去,所以一直喊疼。

    沈怀洲安慰了几句,便有些不耐烦。

    文青钰跟他说话,他也时常走神。

    “表哥,你怎么了?有心事?”文青钰不解问道。

    沈怀洲捏着眉心,“公事多而已。”

    “抱歉,你这么忙,我还给你添麻烦,对不起。”文青钰柔声道歉。

    沈怀洲淡淡道:“无妨,你没事就好。”

    两人相对无言。

    文青钰努力挑起话题,可沈怀洲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他甚至忘记这里是医院,还下意识去抽烟。

    文青钰及时制止,沈怀洲才把烟收了回去。

    这时,门外响起敲门声。

    一个卫兵推门而进,在沈怀洲耳边说了什么。

    沈怀洲脸色都白了,连话都没来得及和文青钰讲,便匆匆离开。

    文青钰问那卫兵,“发生什么事?”

    卫兵支吾不清道:“公事而已,文小姐您好好休息,我就先走了。”

    病房一阵空旷,只剩下文青钰自己。

    文青钰疑心顿起。

    另一边,沈怀洲开车迅速回了别馆。

    李副官等候许久,“少帅!”

    “她怎么样?”沈怀洲压抑问。

    “伤口感染,高烧不退,医生打了退烧针,也不管用。”李副官跟着沈怀洲,疾步往里走。

    沈怀洲推开病房门。

    钟灵毓意识不清地躺在床上,鼻尖脸蛋酡红一片。

    摸了摸她额头,沈怀洲沉声问:“她的手,到底怎么受得伤?”

    李副官愧疚道:“我送灵毓小姐回家的路上,一个小孩子突然中途窜出来,车撞到路灯上,玻璃碎渣伤到了钟小姐。”

    顿了顿,他声音低了几分,“恰巧半途遇上陈公子,是陈公子把灵毓小姐,送到医院。”

    “知道了,你们先下去,我来照顾她。”沈怀洲揉了揉眉心。

    李副官把将人挥退后,沉默半晌,说道:“少帅,其实灵毓小姐的伤口,本没有什么大碍。”

    “可陈家的听澜小姐,来找了灵毓小姐。”

    “灵毓小姐为着陈公子的事,在军政府门口跪了很久,说要见你,可是你去了医院...”

    沈怀洲头微垂。

    晦暗的光,在他脸上落下一层阴影。

    良久,他嗓音喑哑地开口,“为了陈听泽,跪在军政府门口?”

    “是。”李副官有些喘不上气,“所以少帅,陈公子那边,还是把人放了...”

    “出去!”沈怀洲猛地抬头,双眼凌厉而阴沉。

    李副官低下头,在心里叹了口气,掩门离开。

    沈怀洲看着病床上的钟灵毓,眼里的神色意味不明。

    他摸了摸她的额发。

    这时,钟灵毓突然喃喃道:“陈听泽,对不起...”

    沈怀洲手掌微僵,又紧紧收拢。

    他眼里,充斥着难以置信。

    额间青筋,鼓起又落下。

    他强忍着怒意,剥下了钟灵毓的衣裳。

    昏暗的房间,只有钟灵毓急促不安的呼吸声。

    沈怀洲拿着湿帕子,擦拭她滚烫的身子。

    一点点给她降温。

    但正如医生所说,钟灵毓高烧难退。

    沈怀洲脱下外套,去了院子,任由雪拍在身上。

    身体渐渐变冷,却不及心上的冷。

    他又进屋,将钟灵毓抱在怀里,用自己身上冰凉的温度,给她退烧。

    如此往复,折腾到大半夜,钟灵毓有了好转的迹象。

    沈怀洲叫来医生。

    深夜还候着的医生,不敢有丝毫怠慢,给钟灵毓做了检查,确定无碍后,才离开。

    沈怀洲依旧在床边守着。

    只是,他看钟灵毓的眼神,掺杂着几分冷意。

    李副官提醒道:“少帅,您去洗个热水澡吧,不然要生病了。”

    沈怀洲靠在椅子上,闭着眸子,没有应声。

    劝说不动,李副官只好拿一条毯子,给沈怀洲盖上。

    沈怀洲扬手就丢了出去,“这里不用你管,你可以走了。”

    “少帅...”李副官还想说什么,却被沈怀洲一个眼神堵了回去。

    他叹了口气,只好离开。

    房间里再次剩下沈怀洲和钟灵毓两个人。

    沈怀洲彻夜未眠,只是枯坐在椅子上,偶尔失神盯着钟灵毓。

    等太阳快升起来的时候,他才扛不住,趴在床上,迷迷糊糊睡过去。

    钟灵毓醒来的时候,便看到,沈怀洲穿着单薄的白色衬衫,静静趴在床边。

    他眉宇间,有化不开的愁意和颓色。

    钟灵毓不想看见他。

    可是,陈听泽还被他关着。

    她抬手,把沈怀洲慢慢推醒。

    沈怀洲疲倦抬头。

    钟灵毓看到他眸底的红血丝。

    整个人显得倦怠不堪。

    可她不在乎,他怎样,都与她无关。

    钟灵毓开口,“你把陈...”

    “我昨晚照顾了你一夜。”沈怀洲猛地打断她,随后执起她的手,放在自己额头上,“我好像发烧了。”

    他看向她的目光,隐隐带着几分希冀。

    钟灵毓看不懂,也不想看懂。

    她抽回手,眼眸空旷平静,“把陈听泽放了吧,沈怀洲,算我求你。”

    沈怀洲表情僵住,取而代之的,是乌云压顶的深沉和戾气。

    “为了陈听泽,你不惜跪在雪地里。”他嗓音阴冷无比,“若换做是我呢,你是不是恨不得我死?”

    “我们之间的事情,没必要把陈听泽牵扯进来。”

    钟灵毓似毫无感情的机器,理智而平静。

    沈怀洲冷笑,“对他这么情深?”

    “你想多了。”钟灵毓声音干哑,“我没有对任何人情深,只是不想陈听泽被我连累,你把他放了。”

    “想多了?”沈怀洲表情阴沉,“你不喜欢他,为什么梦里叫他的名字?”

    钟灵毓微怔。

    她做梦...叫了陈听泽的名字?

    沈怀洲扯过她的手,“为什么不说话,嗯?被我说中了?”

    钟灵毓突然厌恶他的触碰,下意识甩开他。

    沈怀洲猛地握住她后颈,将她从半空抬起来,冷冷逼视,“什么时候开始的?”

    “你在说什么?”钟灵毓还未病愈,语气无力。

    “你和陈听泽,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跟他的关系,不是你想的那样。”钟灵毓淡声道,“不是所有的男女关系,都跟你和我之间那样肮脏。”

    沈怀洲失控,垂头抵住她的唇瓣。

    钟灵毓用力挣扎,“别碰我!”

    她对沈怀洲抗拒到极点。

    眼里也是深深的厌恶。

    这愈发刺激到沈怀洲。

    他撕开她的衣服,粗鲁地摸着她的身子。

    用最原始的手段,昭示着他过于霸道的占有欲。

    钟灵毓没有哼一声,生生将下唇,咬出了血。

    鲜红淌过她尖锐的下巴,顺着颈子的弧度滚落。

    沈怀洲埋在她颈间,闻到血腥气。

    他看见她唇间滑落的血珠,垂头吻进唇中。

    薄薄的两片唇,染上血红。

    沈怀洲眸间添上几分嗜血。

    他没有再折磨她,而是深深浅浅吻着她的唇。

    话语含糊不清。

    “我的灵毓是个有骨气的,还总是叛逆。但我舍不得罚你,只好别人来替,比如...让陈听泽替你受着?”

    沈怀洲嗓音低沉悦耳,却诡异空旷,令人发寒。

    钟灵毓抓住他的胳膊,双眼通红,“我说了,跟陈听泽无关,你为什么要...”

    “你不在乎我,陈听泽又想把你从我身边抢走,我又能怎么办?”

    沈怀洲凉薄而冷酷,“况且,陈听泽为了你,甚至连命都不要,我何不成全他?”

    钟灵毓瞪大眸子。

    陈听泽为了她,连命都不要?

    沈怀洲在胡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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