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灵毓身子发软,她去推门,门却纹丝不动。
她更热了,忍不住拽松了衣领。
脚步像是灌了铅似的,难以挪动。
她向陈听泽看去。
陈听泽俊秀的脸,攀上红晕,他喘得厉害,眸中满是茫然。
她看他的同时,他也在盯着她。
眼前的小姑娘,斜襟衫的扣子扯开了一颗。
莹润白皙的腮边,红得如染了胭脂。
水波滢滢的双眸,潋滟含情,似喜似嗔。
颈间的血管,似乎都在剧烈跳动。
陈听泽喉咙发紧,对钟灵毓的爱慕,一瞬间放大了无数倍。
从心里,到身体,想和她共赴云雨。
这个想法一跳出来,陈听泽吓坏了。
他不知道,自己怎会生出如此禽兽的想法。
钟灵毓从陈听泽身上,能料想到自己如今的模样。
她终于发觉到不对劲。
从遇到那个小丫鬟,到现在进入陈听泽书房,然后到现在奇怪的反应,这一切,似乎都是个阴谋。
而且,钟灵毓透过窗户,看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她顿时清楚,自己和陈听泽,都中了迷情药。
且落入不明敌人的圈套。
钟灵毓把自己的唇咬出了血,勉强维持着清醒。
她细想自己的反应,突然将视线放在了香炉上。
来陈听泽书房之前,她一直都正常。
而陈听泽,也并没有奇怪的反应。
也就意味着,这房间里面被动了手脚。
而能被动手脚,且让他们同时中药的,也只有那只香炉。
她跌跌撞撞走到香案前,将香炉弄灭,然后藏到隐秘的地方。
回头看向陈听泽,他意识已经模糊了,胸口起伏得剧烈。
钟灵毓拍了拍他的脸,隐忍道:“陈公子,清醒些,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陈听泽轻哼了一声,“听...听得见。”
他已经在撕扯自己的衣裳。
钟灵毓急忙道:“有人在香炉里添了迷情香,你一定要保持清醒。”
陈听泽呼吸急促而沉重,“好。”
他用力掐自己,勉强维持着理智。
血珠顺着唇瓣,滑落到下巴,钟灵毓表情难耐,语气急促,“这书房,有没有后门可以出去?我去找你信得过的人。”
“去找云意,北边有后门,直走就能找到他。”
钟灵毓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但她只能硬撑着离开。
好在,她找到了那个叫云意的书童。
她让他送他出去,然后又吩咐了他一些话。
云意脸色难看,“钟小姐,如果真如你说的那样,我一定会查清楚,我叫黄包车,送你回去。”
“不用,你把我送到门口就好,有人会接应我。”
云意再三确认钟灵毓的话,确保她安全,才转身进了陈公馆。
钟灵毓一出去,跌跌撞撞走到隐蔽处。
两个穿着便服的男人,从角落走出来。
“钟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钟灵毓拿起一根尖锐的树枝,用力扎在胳膊上,“带我离开这儿。”
这两个男人,是沈怀洲派来保护钟灵毓的。
他们吓坏了,赶紧抬着钟灵毓上了车,直奔军政府,去找沈怀洲。
钟灵毓瘫在后面,声音控制不住的发颤。
前面两个大男人听着,脸红得滴血。
好在很快到达目的地,其中一个男人跑进去,把沈怀洲叫了出来。
沈怀洲刚坐上后座,温软的身子就攀了上来。
他耳边,是她格外灼烫的气息。
昏黄的路灯透过玻璃洒进来,女人上身的衣服松散,露出精致的锁骨。
她脸腮酡红,下唇的血珠,顺着莹白的肌肤滑落。
乌黑长发贴附在额间,细细密密的一层薄汗。
汗珠滚落在衣襟,陷入沟壑线条。
性感惑人。
简直就是个引诱人发狂的妖精。
沈怀洲想,现在她这种模样,让他死在她身上,他都是心甘情愿的。
她真美。
钟灵毓搂住他脖子,发出一声痛苦娇媚的呻吟。
沈怀洲心猿意马消散,发觉到了她的不对劲。
她头靠在他肩膀上。
他轻拍她的脸,“灵毓?”
“我中了药...”钟灵毓说话断断续续。
行动已经不受理智控制,全靠本能驱使。
她胡乱去解他军装的扣子,但解不开,她沿着下摆,去抚摸他的腹肌。
他的肌肉蓬勃鼓涨,摸上去手感很好。
钟灵毓哭着呜咽一声,“想要,给我...”
沈怀洲听到她中了药,一瞬间脸色铁青。
他欲要出去,让那两个人,将今日钟灵毓的行踪交代清楚。
他再派人去查。
可钟灵毓却扒着他不放,胡乱吻他的喉结,“我要...难受。”
药性已经慢慢深入骨血,她哭得急躁而可怜。
沈怀洲喉咙微滚,呼出一口热气,他降下车窗,让李副官上来开车。
李副官还没意识到发生什么,刚要和钟灵毓发招呼。
却听到钟灵毓急促的呼吸声,很暧昧。
他下意识往后望。
沈怀洲搂紧钟灵毓,眼眸迸发出寒芒,“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李副官吓得寒毛直竖,再也不敢乱瞥,急忙开车。
途中,钟灵毓已经按捺不住。
她在他身上蹭来蹭去,惹人遐想的嗓音时而溢出。
沈怀洲满头的汗,他去捂她的唇,轻声哄道:“快到家了,忍着些。”
他手上沾了一片粘腻。
钟灵毓什么也听不到了。
她只知道,自己好像被放在锅里煮。
很热。
而面前,就有一具能让她散热的身体。
她搂住沈怀洲的脖子,吻他的唇瓣。
沈怀洲咬牙,这个妖精!
他搂紧她,不让她乱动。
偏偏她扭动得厉害,身体灵活得像泥鳅,似有似无,剐蹭着他敏感的地方。
沈怀洲闷哼一声,用力捉住她作乱的手。
他胸前的衣服,已经被扒得凌乱。
衣衫敞开,宽厚坚硬的胸膛,冒着热气。
她的唇落在上面,透过皮肉,温度直达他的心脏。
一路上,沈怀洲备受折磨。
他催促李副官。
李副官把车开得飞起。
到了洋房,沈怀洲用风氅,裹紧钟灵毓,大步迈进房里。
他甚至没来得及开灯,更没有上楼回卧室,而是在一片黑暗间,将她按在了客厅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