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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2章 惹怒
    钟灵毓哪能不高兴。

    她早就受够了沈怀洲。

    之前以为他有霍凡纾,多少能收敛些,可他却变本加厉。

    甚至不顾她的意愿,强迫她口。

    还妄想把她圈禁在‘笼子’里,当情人养着。

    简直令她作呕。

    这下好了,有文青钰那种娇软的可人儿,想必他的心早就飘到文青钰身上了。

    她笑着拿开老板的手,“我没发烧,反正这事有戏,您耐心等便是。”

    “我听你消息。”

    “好的,老板。”

    钟灵毓欢欢喜喜忙碌一整日,然后带了点心,回家侍候母亲。

    饭后,云素清怕猫咪冻着,给猫咪织了小衣裳。

    那只猫穿衣服不自在,就在地上打滚。

    云素清被逗得笑了几声,突然剧烈咳嗽。

    钟灵毓忙递过水,拍了拍母亲的背,“母亲,还好吧。”

    “我没事。”云素清拿着帕子,“可能是笑岔气了。”

    陈嫂从厨房端了碗药,“夫人喝完就睡吧,估摸着是白天给灵毓小姐织毛衣,累着了。”

    钟灵毓眉心微蹙,“母亲养好病再织,别累着自己。”

    云素清眼里闪过一丝哀伤。

    她这身子骨,只有她自己最清楚。

    还不知道能剩下多少日子,能给女儿做衣裳。

    免得让钟灵毓担心,云素清应道:“好,母亲会保重身子。”

    “我扶您进屋歇着。”

    把云素清安顿好,钟灵毓这才上楼。

    推开卧室门,一股不属于房间的气味,弥漫开来。

    猩红火光,在黑暗中忽明忽灭。

    暗淡月光透过窗子。

    漆黑中,钟灵毓瞧见一个高大的轮廓,出现在窗边。

    她从抽屉里摸出一把匕首,警惕道:“谁?”

    黑暗中,沈怀洲耳聪目明,自钟灵毓进门,她的一举一动,都在他掌控之下。

    他没说话,静静吸着烟。

    烟味儿愈发浓郁。

    钟灵毓才觉得,有些熟悉。

    她直接打开灯,沈怀洲喜怒难辨的俊脸,映入眼帘。

    哐当——

    匕首掉落在地,钟灵毓脸色骤然发白。

    沈怀洲按灭了烟,走上前,视线阴沉地看着她。

    他一句未说,钟灵毓心理防线已经快崩塌了。

    气氛实在诡异,她只能硬着头皮先开口,“你怎么在这儿?”

    “我不在这儿,我能在哪里?”沈怀洲逼近。

    钟灵毓后背撞上墙,退无可退。

    他用力捧着她的脸,强迫她仰头,“你是不是以为,我这时应该在文青钰的床上?”

    钟灵毓唇瓣被迫翘着,瞳孔微缩,“你和文青钰在和平饭店密会的时候,知道我在附近?”

    沈怀洲漆黑的眸,沉若古井,“李副官告诉我的,他说你想找文青钰,给你老板店铺做宣传。”

    钟灵毓微愕。

    这个李副官,他不直接跟文青钰说,怎么把这事,捅到沈怀洲那里去了?

    “亲眼看到我和文青钰密会了,是吗?”沈怀洲的指腹,按了按她软糯如豆腐的樱唇。

    钟灵毓打了个寒战,不得不承认道:“少帅,你放心,我嘴巴很严,绝不会把事情捅到霍小姐那儿。”

    沈怀洲悠忽冷笑一声,拎着她胳膊,将人甩到床上。

    钟灵毓大惊失色。

    面前阴影压下,她被沈怀洲控在怀里。

    还没说什么,铺天盖地的热吻,如狂风暴雨般袭来。

    唇齿交缠得没有一丝缝隙。

    钟灵毓肺里的空气仿佛都被夺走,她眼前一片白光,不舒服地剧烈挣扎起来,“放...放开我。”

    沈怀洲没放,反而愈发过分。

    他撕开她的上衣,缠吻她的耳根,粗粝指尖不断游移。

    动作粗暴焦急。

    钟灵毓痛苦呜咽了两声。

    想到母亲还在一楼,她既心慌,又愤怒,不由小声怒骂,“沈怀洲,你有未婚妻和新欢还不够,到底要招惹多少个女人才满意。你不嫌恶心,我还嫌恶心呢,滚开!”

    沈怀洲呼吸微滞,脸色更是难看。

    他猛地握住她的大腿,狠狠带到腰间,嗓音阴沉危险,“我睡过的女人,只能跟我,除非我厌了,否则永远别想逃。”

    床紧紧凹陷。

    钟灵毓的怒骂声,被他杂乱无章的吻,堵在喉咙里。

    只余逐渐软下去的呜咽和求饶声。

    沈怀洲动作逐渐温柔了些

    他扶着她的腰,在她耳边,喃喃着她听不清的话。

    夜色暧昧,房内的旖旎和浓烈,久久不散。

    事后,钟灵毓缓过劲儿来,咬牙哭道:“沈怀洲,你简直不是人。”

    “我确实不是人。”沈怀洲轻吻她的耳廓,“我还是比较喜欢当禽兽。”

    钟灵毓抽泣,绝望地陷进枕席。

    到底什么时候,沈怀洲这种脚踏三只船的风流浪子,能从她眼前消失。

    当初在和平饭店,真是一‘失足’,便成千古恨。

    钟灵毓后悔得不行。

    沈怀洲食髓知味,又哄着她做了一回,才抱她去浴室清洗。

    趁她洗澡的时间,他换上新床单。

    又推开浴室门,将弄脏的衣服和床单,放到桶里洗。

    天气太冷,这发皱的床单,和染上脏污的衣服,也不便给佣人洗。

    她身娇肉贵的,容易冻手。

    沈怀洲本来就活得糙,他满身的力气,正好用上。

    钟灵毓也没拦,反正不用她再费力。

    她提醒道:“你能不能小点儿劲,我的衣服快被你搓烂了。”

    “你倒会使唤我。”沈怀洲腰间围着浴巾,臂间肌肉鼓动,蓬勃有力。

    钟灵毓气极,“我的床,还有衣服,你以为是谁弄脏的?”

    沈怀洲拎起她还没来得及洗的里裤,放在她面前扬了扬,“也不全是我弄脏的,自己瞧瞧。”

    钟灵毓脸色涨红,抢过裤子,丢了出去。

    “兔子大的胆,老虎的脾气。”沈怀洲从空中把裤子截下来,放在桶里搓洗。

    半晌,他把裤子拎出来说:“这裤子材质太软,搓破了。”

    钟灵毓:“......”

    就这样,一直折腾到半夜。

    钟灵毓疲惫不堪地睡过去。

    沈怀洲给她盖好被子,从窗户一跃而下。

    昏昏欲睡的李副官,还在车边等着。

    他听到动静,猛然惊醒,“少帅!”

    “开车,回去。”

    “是。”

    路上,李副官边开车,边说:“今天钟小姐,正看见您和文小姐在一块。她拿钱找我办事,我被钱迷了心窍,都忘记跟她解释。您跟钟小姐说了吗,文小姐是您表妹。”

    “说了。”

    不过当时,他气极,弄得也狠,他不确定她有没有听到。

    没听到,也无所谓。

    沈怀洲不在这种小事上纠结。

    反正,她如何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这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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