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惹到太子爷栽脏青青,也不承认自个儿的子嗣。必然是事出有因。他把玩着胸前的坠子,心中已是有了计较。
“不成不成!那李思琴有李相在后撑腰。又有太子爷宠着,这人更是聪明得要命。这事儿若是办得不好,被她反咬了一口去,那可如何是好?”鱼青青飞快的说着,面色已是有些青了。
陈落嘴角一扬,反问,“那若不去咬她,你连被她反咬的机会都没有。说这孩子是七王的,这却倒是颇为有趣。”他说到这儿,竟还笑了两声。
陈尔东见他竟还在笑,气得恨不能一掌将他拍死当场。可这个儿子已是他最后的筹码了,大儿子不中用,陈凰又在鱼府不回来,全没把他放在眼里。他若把他陈落给拍死了,他陈家还指望谁给出主意去?
“青姣点子多,不如把他叫来给你出出主意?”陈尔东蹙着眉,飞快的道。
陈水心面色一变,声音忍不住拔高了。“谁也不许去请青姣!教他好好在鱼府呆着!”说时,她的声音略嫌尖税。
陈落眼睛淡淡的落在二夫人脸上,嘴角隐了抹讽笑。
陈尔东却拍案而起,“你疯了!青姣好歹也算是我陈尔东的外孙,你为何一再的不让他回陈府瞧我这个外公?你到底存的什么心思?”
鱼青青也是对她侧目而视。很想知道她娘到底在想什么。
可陈水心却肃着一张脸,什么都不肯说。
陈落将胸前的坠饰依旧塞回衣服里头,笑道,“既然你们前怕狼,后怕虎。这事儿便只好就此作罢。青青,你也回鱼府住着去。听说,这鱼家现在可风光着呢。你说有什么理由,咱们陈家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可他们鱼家却这般风光呢?”
可鱼青青却不这么想,她想的是,鱼家如今越是风光自然对她越是有利。她若是回了鱼家,自然背景就大了些。这若是太子爷那儿不接她回去,七王也要去鱼府。
若是教凤无邪知道了她现在的状况,凭着他对她的爱,她再使些手段,她倒不信七王会逃出她的手掌心去。
这么一想,她自是千般愿意回府的。
陈水心眯着眼睛,心里冷笑不已。道,“几个月前,你是被太子府的轿子抬出去的。如今你就这么回府,你不觉着丢人么?”
鱼青青闻言,气怒道,“那怎么样?若非娘亲得了咎,青青又怎会那般凄冷的进太子府?如今娘亲却还倒来说我了!”
二夫人冷笑一声,道,“你给我闭嘴!你这蠢货。娘亲在鱼府当家多年,你以为是白当的了?如今你回鱼府,可以。可你得以主子的身份回去。因为鱼府的田产房屋,店铺庄子,几乎都已落在了娘亲的名下。你带些人过去,将鱼老太婆,韩若雪那个贱人,并着你爹他们全都赶出来!我倒要瞧瞧,到时候谁还敢来取笑你鱼青青是个下堂妇!”
“到时候你把这个孩子生下来,确实是太子爷的,那外公便能去皇帝那儿讨个说法。就算不是,凭着你第一美人的身份,加上那么多的田地房产,老娘倒还不信会没人要你鱼青青。”陈水心说罢,便剧烈的咳嗽起来。
鱼青青听了她的话,心中一喜。想到能把那些个可恶的人,一个个的全跟落水狗似的赶出鱼府,她心里便一阵痛快。
鱼青鸾就是再厉害,从客栈里头嫁出去给凤七,也不是件光彩事罢。
这嫁娶之事最是讲究排场,女方若是嫁与男方之时少有嫁妆,现在他们不说,可时间一久,便会被男方作为话柄,说道一辈子。
她鱼青鸾堂堂相府千金,她倒要瞧瞧她怎么掉得起这个份。
天下第一美男并天下第一有钱人,可不是那么容易嫁的。
陈落见她二人似乎得了共识,这便清冷一笑。
“回鱼家?有鱼青鸾一天,你们想回鱼家?你们忘了我这官是谁给削下来的了?就连我陈尔东也不是那小蹄子的对手,就凭你们二人,也想回鱼家?”陈尔东难得清醒,气怒的提醒道。
陈水心赤着眼,怒道,“那不回鱼家,咱们母女就只能死在外面了。自打我被南风休了回来,人虽然在这陈府住着,可府里下人的闲言闲语,可就差点儿把我给杀了。”
“水心自个儿被说倒也罢了,因为自个儿的事儿,怨谁也没用。可现在水心连父兄都连累了。水心让整个陈家都蒙了羞。谁也不想被人当成饭后的谈资说三道四。可水心命苦,偏生就摊上了这事儿。”
“原本水心听见旁人的闲话时,还能理直气壮的叫他们闭嘴。因为我还有个争气的女儿在。只要我抬出青青,便没人再敢多说一个字儿。可如今,就连青青也遇着了这样的事儿。父亲你说,这事儿咱们还怎么忍得下去?”
陈尔东沉默不语,水心虽然不过全短短数句话而已,可却终于还是触痛了他的心思。
她虽是他最疼的亲女,可因着她,他受到的牵累已经够多了。这事儿他不说,她又岂会不知?就连自个儿的妻子,也在他的跟前一再的说话,劝他将陈水心送走。
这人不在跟前杵着,久而久之,那闲言闲语便自然淡了去。可陈水心那一身的伤,却终是教他犹豫了。再怎么说,也是自个儿嫡亲的女儿。
纵是他这个做爹的再难,他也不能教旁人欺负了去。这么一想,他便就顶着压力硬是将人留了下来。
陈落眉毛一挑,淡淡道,“姐姐说的哪里话,别人我不敢说,落儿可是没半分嫌弃姐姐的意思。这事儿摆在谁身上谁也不好受,可既然是自个儿姐姐的事,就是不好受也得受了去。”
陈落这一番话,把个陈尔东与陈水心感动得热泪盈眶。
陈尔东道,“你这孩子,比凰儿不知道要好多少倍。他好歹也算是水心的弟弟,一见水心回来,他小子就去鱼府住着了,连过年都不回来。如今就连你大哥,居然也听了他那婆娘的话,并着一家老小去了他岳家过年。他嘴上虽然没说,可我做了他那么多年的老子,我还不知道他的想法么?”
“这小子必然是不愿意水心住在陈家了!那小子怎么也不想想,现在这陈家还是我陈尔东在做当家。他算个什么东西!”陈尔东气得胡子乱翘。面色发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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