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那湿漉漉的眼神,任哪个女生受得了,就连他都觉得心疼,真是会。
若不是知道少年是裔爷的人,他还真想试一试,少年可以装到哪一步。
这少年真是很对他的胃口。
“虽然我不知道六圈是不是你的极限,但两圈半绝对不是。”
他笑着,还拿出毯子给少年盖了盖,似乎少年真的跑的很难受。
司郁沉默了一下,还是诚实的放松了身体,休息了。
“你倒是佛系。”
他笑了几声,指尖弹开一个安瓿瓶,递给准备睡觉的少年。
“你只能躺半小时,喝点葡萄糖,没吃早饭接下来的训练你再硬也撑不住。”
司郁刚想说没问题,却还是乖巧地从毯子下伸出手捏住了玻璃瓶,把甜的发齁的葡萄糖灌了下去。
“你都不好奇我为什么不揭穿你吗?”
“不好奇。”
原则第一,达到目的什么也懒得问,没达到目的再想办法。
司郁又躺了回去,还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有趣。”
他在燕裔身边最近闲得发慌,看老那么几个大男人都腻味了,燕裔向来是掌握全局的人,身边从未出现什么变化,除了那个coser。
此时他身边又出现了一个会装的少年,这事情不就有趣起来了吗。
他向来喜欢看戏。
“谢谢。”
“呵呵……”白猫笑着,贴心地给翻身的她掖好毯子。
司郁躺着舒服,面容袭上的倦意,都在看到朝她走来的燕裔时,烟消云散。
“白猫。”
“老板。”白猫缩了缩脑袋。
“他怎么样?”
没见少年归队,晏竺跑回来有些焦急的报告情况,没想到人这么弱的燕裔,觉得这个少年真有点棘手。
“没事。”实话实说。
司郁心尖吊了一下,又听燕裔说:“嗯。”
没了,她这个高岭之花小燕叔叔又不说话了。
话真少。
“他的体质,训练和别人一样能不能撑住?”燕裔突然问。
“不知道。”
三个字,让认识的两个人心思各异。
燕裔:这废物体质,麻烦了。
司郁:果然不是自己人,真不怕她被她小燕叔叔怀疑。这个不知道的意思,就好像在说,他不知道她还会不会继续装。
“心肺有没有问题?”
“没有。”还是实话实说。
燕裔又静音了。
司郁看着他静音,看了二十分钟。
这期间,她眼睛都酸了。
“半小时了,你该去训练了。”
司郁闻言,乖巧地从担架上坐起身,燕裔往前走了两步,好像在等她。
她看着外面愈来愈烈的阳光,眯眼又想到一招。
“小……燕教官,我可以申请,涂点防晒霜吗,我……我皮肤不太好。”
防晒都被没收了,每个人都没有,女生皮肤嫩的也得挨着太阳晒。
司郁想走这个后门。
燕裔皱眉刚想斥责大家一视同仁,可一转身就看见少年用手遮挡阳光的惨样,想起方才晏竺所说,话到舌尖,就又变了:“跟我来。”
随后领她走向操场外。
司郁嘿嘿一笑,巴巴地跟上了,本来还打算说她两句的燕裔,看到她的小表情,忍了忍还是没说。
再次经过那块儿绿油油的菜园子,她眼尖看到角落的小白菜少了两棵。
该死的心疼是怎么回事。
司郁眯眼摸了摸鼻尖,不行,得早点行动,不然吃不上了。
收回目光乖乖跟在燕裔身后,再次进入他的办公室,司郁的眼神带着目的性追踪到了角落那一小箱子泡泡糖。
嘤,好想吃。
她尽全力收回贪婪的小眼神儿,期待地看向了打开抽屉的燕裔。
他随手拿出一管白色的膏体,放到了桌子边。
“防晒霜。”
司郁笑的温软,赶忙双手拿起:“谢谢燕教官!我用完就还你!”
“不用。”
他不习惯再用别人用过的东西。
司郁“哦”了一声,想要转身告辞去外面涂。
燕裔:“就在这吧,涂好再去。”
高岭之花难得的温柔,司郁很是上头,忍不住话多起来。
“这是燕教官用的防晒霜吗?很好闻。”
她挤出一点白色膏体在手背,鼻尖凑近闻了闻,只有一点很浅淡的药香,还有涂开之后,温润的手感。
这些信息无一不告诉她,这管防晒价值不菲,配方绝对私密,不是单纯防晒的防晒霜。
成分含有宝贵药材,若不是配方私密,她分析出成分要一番功夫,现在就想自制一管来用。
防蚊虫叮咬,隔离外界温度,真是神器。
“嗯。”
燕裔睨了她一眼,没有否认。
她涂完手后,想再抹面部发现室内表面没有镜子。
“燕教官,有镜子吗?”
燕裔蹙眉,指了指洗手间。
司郁看了眼即使蹙眉都很好看的高岭之花后,屁颠屁颠跑进洗手间,对着镜子涂抹防晒霜。
精致地覆盖了每一寸皮肤,她才心满意足地走了出去。
笑的温柔又暖心,她软软道:“燕教官,我收拾好啦,要去吗?”
燕裔突然觉得她娘,又没足够论证可以说一个温柔的男生娘,等他话一出口,才猛然反应过来。
他说了什么,他说:“上午别去了。”
视线回望时,少年还是那样,在朝阳下笑的温温柔柔,丝毫没有被自己的冷漠击退。
燕裔冰封的心好似被少年的微笑击溃一丝裂缝。
突然回神,又好像是错觉。
话已出口,他也没有反悔的意思,让少年在自己的办公室休息。
“谢谢小燕叔叔。”少年又笑开,俏皮又可爱。
燕裔呼吸渐深,转过身看着窗外的景色。
让少年坐在自己的沙发上,或者是自己的休息室里,他有轻微洁癖,但对少年都没有对待别人那么强的厌恶感。
他看过少年的资料,能查到的那些无非就是,母亲早逝,十年国外上学经历,自己打工养活自己,在外国有几个朋友,参加过空手道比赛,但输得很惨。
但其中一条,任谁看了都觉得窒息,那就是,八岁离开司家被父亲领到国外后,父亲失踪,从此一人生活。
同样都是年少没有父母,这或许是他对少年不同之处的原因。
燕裔思及此,不知不觉,对少年,心软了些。
“小燕叔叔,你有女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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