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怀承主要是因为失血过多才住院,昨天上午医生来复查,说他的伤情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可以出院回家去休养,后续只要按时来换药就行。
他这种家世的人,家里都有家庭医生,换药也用不着来医院。
待在医院的这几天,谭怀承虽然住得浑身不自在,但因为楚言熠上次来时留下的那句“我改日再来看你”,便强忍着不自在继续在医院住了下来,为的就是等楚言熠来。
即便楚言熠是他穷极一生都触碰不到的天边明月,但他还是希望能够多看对方一眼,近距离的和对方说说话。
“谭少,我查到了,楚先生那晚的遇袭事件跟白涟有关......”
谭怀承闭眼靠在床头小憩,听带着黑框眼镜的女秘书,一脸严肃地汇报着前几天让她查的事。
女秘书虽然是他老子安排给他的人,但对于她的能力,谭怀承还是比较满意的。
听到说始作俑者是白涟,他蓦地睁开眼:“你确定自己没有查错?”
女秘书将手上捧着的资料递过去,谭怀承立即翻看了起来。
他能让人查出事情是白涟所为,楚言熠肯定也能查出来。
白涟是被他捡回去的,楚言熠会不会怀疑他,认为他也参与其中了?
谭怀承阴鸷着脸,将手中的资料还给女秘书:“等下带着人去我公寓,将白家兄弟赶出去。还有,把里面所有的东西都给我扔掉。”
女秘书点头后,又继续汇报起工作:“公司后天上午九点有场会议您必须要出席,我已经替您办理了明天下午的出院手续。明天上午我要陪谭总去一趟a省谈光明城被搁置的项目,下午恐怕无法来接您出院了,到时我会安排秘书小李过来接您。”
说完后,她张着嘴还想继续说,谭怀承却不耐烦地摆手:“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女秘书前脚离开,楚言熠后脚就出现在病房门口。
看到他,谭怀承脸上露出几分不自觉的欣喜:“楚言熠!”
话音还未落地,一道高挑的身影跟在楚言熠身后走了进来。
看清对方是宋砚西的瞬间,谭怀承表情微凝,脸上欣喜顿时消失得干干净净,变脸似的立即换上了一副漫不经心的神色。
他往床头靠了靠,坐直了身子,不等楚言熠开口,率先说道:“我已经让人查清那晚的事是白涟教唆雷龙的手下所为,但此事与我无关。白涟的所作所为,我事先并不知情,那晚救了你纯属巧合。”
楚言熠在宋砚西拉过来的椅子上坐下,目光落向他:“我知道那晚的事跟你无关,我很感激你当时救了我。今日来找你也不是怀疑你或者质问你,只是因为有件事想不明白。”
谭怀承愣了愣,脑子慢半拍的转过弯:“什么事想不明白?”
“我虽然不了解你,但我知道你不是个见义勇为的人,所以那晚你为什么救我?”
谭怀承目光复杂一瞬,没有马上回答他的话,而是忽然偏过视线,看向宋砚西:“宋总能出去一下吗?”
宋砚西下意识地看向楚言熠,见后者轻点头后,他眼神警告地冷瞥了一眼谭怀承,离开了病房。
“宋总已经出去了,你现在可以说了。”
谭怀承定定地看着他:“我们的第一次相见,你还记得是在哪里吗?”
楚言熠不假思索地说:“两个月前的白家宴会上。”
谭怀承缓缓摇头:“不是两 个月前的白家宴会,而是在六年前。”
楚言熠闻言有些意外:“六年前?”
谭怀承低声感叹:“看来你真的不记得了。”
“记得什么?”楚言熠眼中露出淡淡的疑惑。
“六年前的圣诞节,m国迈阿密市xx第7街,被围殴的青年。”
经这么一提醒,楚言熠脑海中缓缓浮现出了一些画面。
六年前,他陪同家人在m国迈阿密过圣诞节,因为忘记给楚祁安准备圣诞礼物而独自出来买礼物。
逛到xx第7街时,看到几名外国男子在围殴一名亚洲青年。
无意间听到被围殴的青年用了一句华国话骂人,他看在同为华国同胞的份上,出手打跑了那几名外国男子,救下了青年。
青年当时被打得皮青脸肿,一张脸几乎都看不清本来面目了。
“谢谢你救了我,我叫tam,你叫什么?”
楚言熠急着去给楚祁安买圣诞礼物,扭头就走,没有理会青年。
“诶,你叫什么,告诉我你的名字呀。你不告诉我你的名字,我到时怎么报答你。”
青年拖着一身伤追了过来,不停地追问他的名字。
“我救你不过是举手之劳,不需要你的报答。”
“你的举手之劳,是我的毕生难忘。就算你不需要我报答,至少也要让我知道救了我的人叫什么吧。”
实在被缠问得不耐烦了,楚言熠冷冷地看着他:“闭嘴!别再跟着我了,你要是再跟着我,我就打断你的腿!”
“你想起来了没有?”
听到谭怀承的声音,楚言熠慢慢敛起思绪。
没想到自己当年随手救下的人竟是谭怀承。
所以谭怀承那晚救了自己,是为了还自己六年前的恩?!
仿佛看出他在想什么,谭怀承语气淡淡地说:“白家宴会那天,其实一开始我并没有认出你来,以为你只是个跟他长得很像的人。直到宴会过后我让人去查,才确定你就是六年前救了我的人。当年我说过要报答你,但你始终不肯告诉我你的名字。所以那晚我救你,也只是为了还你六年前的恩情,你不用在意,也不要多想。六年前你救了我一次,六年后我救了你一次,你我之间互不相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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