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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五吨铜
    第93章 五吨铜

    何厚谦带着忐忑来到南镇郊外,想了一路也没能想通这位老书记为什么要跳过苏清石,直接找到自己头上。

    听说南镇最近在清点镇办企业的库存,能卖掉的都卖掉,其中建材那边有五吨上好的红铜,这是许多灯饰企业不可或缺的原材,价值在五万以上。只是不管卖给企业还是以什么条件出让,都轮不到与他谈。

    闵松岳给何厚谦备了好茶,见面之后大是赞叹何厚谦的造诣,直言那锦绣莲花三场灯都格外称心,说着说着,更是把何厚谦捧到了“南镇灯饰设计第一人”。

    何厚谦心知帽子越重、路子越难,久闻这老头思量深沉,除了谦恭的话不敢多说。雷石如今破局为要,何厚谦最大的任务是在更多的新品上下功夫,除此之外对任何事都不感兴趣。

    “何总,如果把这五吨铜拿给雷石用,你觉得能用出什么花样来?”

    虽然临行前苏清石说能应则应,但何厚谦还是立马摇起头来,实话说雷石不缺这五吨铜,犯不着拿人手短。

    闵松岳见状笑着道:“那我换个方式问,如果镇里出糖拿面给加工费,由雷石来做月饼,你意下如何?”

    何厚谦摇头苦笑,“闵书记,这种事您怎么找上我了呢?该和苏总一谈才是。”

    “不,要我说非你不可。”话到这里,闵松岳的目光忽然悠远了几分,“这人呀,越是上了年纪越是闲不下来,没事的时候我就在南镇转啊转啊,大大小小的地方转啊转啊。”

    何厚谦的思绪也跟着他转呀转呀,越转越是云里雾里。

    “转着转着,我突然发现南镇少一样东西。”

    “少了什么?”

    “少一盏灯。”

    何厚谦面露惊讶,更加不明白这老头唱的是哪一出,天底下哪里都可能少灯,唯独不能是南镇。铜灯、玻璃灯、瓷灯、皮灯甚至布灯,千百企业已经玩得花成什么样子了。

    “何总试想,当我们去曲阜的时候,一定会看到巨型的孔子像,去草原城市的时候,总能看到巨大的一代天骄像或是擎天的苏鲁锭长矛。”

    何厚谦一个转念,陡然眼睛亮了起来,闵松岳不说尚不觉得,以南镇的履历和规模,巨型地标也好、文化符号也罢,属实缺一件令人震撼的灯饰。

    再一个转念,何厚谦便懵怔甚至呆愣了,“闵书记,您该不会是要五吨铜,做、做一盏灯吧?”

    “哎?一盏多小气,起码得叫一座!这样的事除了何总,我想不到第二个人,你要是能做出来,它就是南镇的灯王!”

    铜灯这类灯饰,并不是肆无忌惮大量用铜,而是经过加工的主体材料而已。具体用法上会有铜与其他金属的混合,技法上也有镂空、贴嵌等各种工艺,所以一盏铜灯的用铜量,能有五斤已经是超然大灯了。五吨铜铸成一盏灯,那该是怎样雄浑的画面,是何厚谦完全不曾想过的景象。

    ….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不得不说,何厚谦的内心已经痒痒了,灯饰设计上他不怵任何挑战,况且对面老头说得还那般澎湃,三言两语便引发无限憧憬。

    此时听来或许不可思议,但这个发轫于菜园子边上的想法,何尝不是正切了南镇最大的题、彰了南镇最耀的景呢?

    论起南镇最大的昭示,没有比这样一件灯饰更容易被人记住了。未来多年,它将真真实实屹立于南镇,供商客、游客一览,染尽一方灯火、穷极一片煌烨,像花都的五十米花塔,如瓷都的十二丈青花!

    自打走进屋里,何厚谦第一次点起头来,“闵书记,这样的灯烧是烧不出来的,组装是唯一的办法,设计方面雷石可以担下来,但要是只靠我们落实,时间上恐怕要推上好几年了。”

    闵松岳笑道:“这就对喽。”

    说话间,闵松岳徐徐站了起来,“这件事雷石做骨、他人添肉,为了这座灯王,南镇业界须有一股合力。也就是说,你们雷石需要一个大团队,在这个团队里,我需要家家的机器都转起来,家家跟着雷石的节奏,做这件史无前例的事!”

    说着说着,老人家双眼透显出几分激动,“这里噤声那里噤声,但妨碍不得南镇也要找自己的商业合作,在这灯火地域,难不成让我们去和东江佛江谈、去和温岭谈吗?我倒想看看哪来的那么多私话,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哪来的送人情结梁子,这次镇里给你们下单子,南镇做你们的甲方!”

    何厚谦这才彻底醒转过来,这根本不止五吨铜的事,而是这风口之下,送给雷石的“清风拂山岗、明月照大江”!

    细想来这么多年,至多是镇上找场子、企业趟路子,从未有过这样一次,灯饰企业成了镇上的乙方。此一来,事情的性质便完全不同了,南镇的话不再是打官腔,人家是投了重金等着收成呢。

    “这个团队的组立,清石会有大办法。只不过何总这边就要辛苦些了,一切面子上的事,都得靠你这个大才学的人来撑。”

    何厚谦再无二话,端起一盏茶迎向闵松岳,“那将是一座什么样的灯,我现在还不知道,但雷石做骨必定有道,一定会拿出值得它出现在那个位置的灯,这一点我可以保证!”

    闵松岳深望着何厚谦,一席下来这位老者的内心也有意外,眼前人或拒或迎的各种举动,都可看到一道鲜明的思量,无定之事匪我思存、助雷石者我必往之!

    而何厚谦的内心,远比闵松岳要动荡得多。

    一直以来,苏清石是唯一一个让他觉得明帝没有多么可怕的人,哪怕你有三头六臂,还能破了雷石的窗不成。那是一种盘在心底的强劲,纵有千万人扰,我亦笃我之路。

    反而是风声害了人,集体的心态失衡在南镇立起高墙,让身在一隅的观念越发胀大。

    但这一刻,他的名单上多了一个人,眼前这老者立地虬然,那般沉厚之感如一只大手,盯着望着,也托着。

    哪怕你声势震天,无非是不可得的一时狂怒,发酵至今争的已不是一条流水线。这灯饰阔路往下走,第二个宁城肯定不是南镇,这里虽然时而两派时而多派,但这里的厚根,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刨得明白。

    像极了,战略上藐视敌人!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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