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阿哥眉头皱得更紧了,目光直直地盯着太子,似是忍了又忍:“太子,如今继续纠结这些过往的繁文缛节,又有什么意义?咱们两个明争暗斗了这么多年,先不论胜负。难道你甘心将来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娃娃轻而易举地摘取胜利的果实吗?”
太子眉头紧蹙,目光阴沉如水,冷冷地哼了一声:“皇后这一胎尚不知是男是女,就算是个皇子,孤身为太子,想要将孤废掉,绝不是一件轻而易举之事。那江南之地的白莲教和天地会始终谋划着反清复明,草原之上的准噶尔汗国虽说大败而归,可汗王噶尔丹并未身死,指不定哪天就会再度卷土重来。皇阿玛一心想要做一位仁君,即便他再如何宠爱皇后,恐怕也难以狠下心肠直接把孤废掉。只因一旦废掉孤,必然会致使朝野动荡不安。反倒你呀,与孤截然不同。倘若孤还有那么一丝登上皇位的希望,你则是全然没有半分希望。孤又何必心急如焚?”
大阿哥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抹轻蔑的冷笑,毫不退缩地直视着太子:“若是殿下当真觉得自己的储君之位如同泰山般稳固,又为何要在此借酒消愁,郁郁寡欢?”
太子怒目圆睁,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冲着大阿哥怒声吼道:“再如何不堪,孤也远比你强得多!”
大阿哥双手抱胸,脸上满是不屑一顾的神情,语气嘲讽:“殿下,那皇后向来卑鄙奸诈,阴险万分,您觉得她会给您丝毫翻身的机会?皇阿玛为了皇后做出了多少出格离谱之事?难道殿下觉得自己能够与太皇太后相提并论?”
太子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太皇太后害了圣母太后,皇阿玛那般对待她,也是事出有因,情有可原。”
大阿哥眯起眼睛,目光如炬,步步紧逼:“殿下难道自身就是清白干净的?”
太子气得浑身颤抖,脸色涨得通红,伸手一指,声嘶力竭地咆哮:“给孤滚出去!”
大阿哥却神色从容,不慌不忙,冷冷地笑了一声:“胤祚是怎么死的?殿下您可比我清楚得多。”
太子闻言,刹那间大惊失色,眼神中充满了惶恐与慌乱,舌头像是打了结,变得结结巴巴:“你!你怎么知道?”
大阿哥的头颅高高扬起,脸上满是得意之色:“原本只是我的猜测罢了,如今倒是可以完全确定无疑了。”
太子恼羞成怒,整张脸涨得如同猪肝一般,破口大骂:“你这个不知死活的狗东西,你居然敢诈孤!”
大阿哥目光犀利如刀,言辞愈发犀利:“自从您杀死胤祚的那一刻起,您的太子之位就已经摇摇欲坠,岌岌可危了。皇阿玛是绝不可能心甘情愿地让一个残害兄弟的人登上皇位的。只不过皇阿玛为了朝局的稳定,才一直隐忍不发。但若是皇后这一胎诞下的是个儿子,皇阿玛恐怕就什么都顾不得了,到那时再翻出这些旧账,您觉得自己还能有活路吗?”
太子眼神中透露出绝望与疯狂交织的神色,声嘶力竭:“孤若没有活路,你也休想有活路!”
大阿哥冷笑一声,满不在乎:“至少我与皇后之间的关系,并未到那种不死不休、你死我活的地步。只要我服个软,低个头,将来或许还能够当个富贵亲王,逍遥自在。而您可就大不相同了。回首往昔历史上的那些废太子,又有几人能够得以善终?”
太子双目通红:“你特意过来找孤,就是想要跟孤说这些?”
大阿哥向前迈进一步,神色严肃:“如今这紧迫的局面,咱们唯有一条生路可行。那便是联手对付皇后,甚至是对付皇阿玛。”
太子听闻此言,怒不可遏,额头上青筋暴起,大声斥责:“你这简直是大逆不道,无法无天!”
大阿哥心中对太子愈发鄙夷:“上一次皇阿玛率军出征,您就已然萌生出了谋反之心,您还有何颜面来指责我?”
太子满脸委屈,急忙申辩:“孤是被皇后设计陷害的。”
大阿哥不耐烦地摆摆手:“行了,不要再纠结这些过往之事了。联不联手殿下给个痛快话。”
太子眉头紧锁,陷入了深深地沉思,许久之后才缓缓问道:“联手之后,谁为主谁为辅?”
大阿哥眼中瞬间闪过一丝贪婪的光芒,却又将之压抑下来:“您是太子,占据着正统之位,来日若是事成,自然是由您来当皇帝。但是我要您封我额娘为太后,同时我要做摄政王,与您一同掌管这江山。”
太子一脸的不屑:“你的胃口还真是大得离谱。”
大阿哥的目光紧紧盯着太子,急切地逼问:“殿下只说答不答应。”
太子长叹一口气,神情无奈,语气中满是妥协:“强敌环伺在侧,孤难道还有不答应的余地吗?”
……
深夜。
石府。
已经领旨成为太子妃的石氏神色郁郁地坐在上首,双手紧紧绞着手中的帕子,帕子都快被揉皱了。
旁边坐着她的祖父和祖母。
祖父眉头紧锁成一个“川”字,不停地捋着花白的胡须,满面愁容。
祖母则神色凝重,目光中透着焦虑。
下面是她的阿玛和额娘。
阿玛在厅中焦急地来回踱步,脚步沉重,额娘则低垂着头,双手不安地绞在一起,沉默不语。
五个人全都愁眉不展,厅中一片死寂,沉默不言。
半晌过去,石父终于停下了急促的脚步,满脸焦虑,眉头高高蹙起,声音急切地开口问道:“阿玛,皇后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怀了孩子,要是生个皇子,太子的地位岂不岌岌可危?您的宝贝孙女该当如何自处?”
石氏的祖父一听,气得吹胡子瞪眼,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茶杯都晃了几晃,怒声质问:“老夫早就说过,让你们不要去妄想那泼天的富贵,你们偏不听,非要去争一争,结果呢?”
石氏的祖母身为郡主,在这个家里向来很有地位,她斜睨了众人一眼,无奈地深深叹了一口气,语气沉重:“是啊!咱们家已然是富贵至极了,娶了我这个郡主还不知足,你们还想要让自家的女儿做太子妃,做皇后!实在是有些人心不足蛇吞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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