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
钮祜禄贵妃见此一幕,双眼瞪大瞳孔紧缩,只觉得浑身颤栗,亡魂皆冒。
她瞬间被吓得发出了颤音:“你今天要是敢打我,我必与你不死不休!”
一众嫔妃全都好整以暇地望着这一幕,心中都有些期待。
宫中长日寂寞,她们最喜欢的就是看好戏。
如今又可以有好戏看了,她们全都伸长了脖子,目不转睛地盯着皇后与贵妃的正面对抗。
这不说是百年难遇的场面,至少几十年都很少见到一回。
“啪!”
一声清脆地声音响起,钮祜禄贵妃闷哼一声,白皙的面庞之上瞬间多出了五道鲜红的指印。
她沉默了一瞬,才不可置信的抬头,望着俪珠,眼中的怒火似是可以将整个紫禁城烧毁。
她的嘴角抽搐,双眉倒竖,脸色狰狞地活像刚从地府之中爬出来的罗刹鬼王:“啊!你这个毒妇!你竟敢打我,我要你死!你这个该死的贱人!”
“啪!”
众人耳畔再次传来一声脆响,俪珠挥手的动作都已经带出了一片残影。
她们明明目不转睛,却根本没有看清楚俪珠是怎么动手的。
钮祜禄贵妃的另一张脸上面已经显露出了刺目的血痕!
“啊!!!我祖父额亦都配享太庙!乃是一等弘毅公!更是大清开国五大功臣之首!你……”
“啪!”
俪珠勾唇冷笑,反手就是一耳光。
“我阿玛遏必隆受先帝顾命,既是四大辅政大臣之一,又位列一等恪僖公!我……”
“啪!”
俪珠不屑一顾,再次一巴掌扇了过去。
“我叔父图尔格乃是三等忠义公!”
“啪!”
回应钮祜禄贵妃的,仍旧是俪珠的一巴掌。
“我姑母乃是太宗皇帝元妃!”
“啪!”
俪珠的左手扇累了,换了右手。
“我姐姐乃是孝昭皇后!”
“啪!”
正着扇不过瘾,反手再次一耳光。
“我钮祜禄一族满门忠烈!你……”
“啪!”
钮祜禄贵妃的左脸被扇肿了,俪就扇她右脸。
“你这个挨千刀的贱人!”
“啪!”
俪珠朝着钮祜禄贵妃右脸再次扇出一耳光。
“你……”
“啪!”
俪珠越打越起劲,越打心中越舒坦!
钮祜禄贵妃嘴角溢血,却依旧嘴硬:“有本事你就打死我!否则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啪!”
俪珠报以冷笑,毫不客气地再次一耳光扇了过去!
两边围观的嫔妃神色各异。
最开始她们大多感到兴奋,但是慢慢地,她们的脸上都露出了凝重之色。
因为俪珠扇别人耳光之时是真的毫无顾忌!
说扇就扇,说打就打,而且不是一耳光两耳光的事。
短短片刻时间,俪珠至少扇了钮祜禄贵妃十几耳光!
这可是堂堂贵妃,而且是生育了皇子,家世又这么好的贵妃。
俪珠竟然说打耳光就打耳光!
不过想想之前俪珠连太妃和太皇太后都打过,其实一个贵妃也不算什么了。
“你不是十分能言善道吗?怎么不说了?”
俪珠伸出手,一把捏住了钮祜禄贵妃的下巴,强迫她将头抬了起来。
锋锐的护甲抵在钮祜禄贵妃的脖颈之上,令她感觉到一阵凉飕飕的寒意,但随之而来的,就是她的脸上泛起了火辣辣的痛感。
不用看,她都知道她的脸蛋成了什么样子,必然已经被打得肿如猪头,丑陋不堪入目。
她的眼中含着泪水,这是痛的。
但是她的眼神却又无比愤恨,无比坚韧!
她是钮祜禄家族的贵女,是孝昭皇后的亲妹,她绝不允许自己向那些软骨头的包衣一样对着俪珠磕头求饶!
俪珠随手甩开了钮祜禄贵妃的脸,神情鄙夷而又不屑:“不过是公爵之女,就算你是皇帝之女又怎样?本宫收拾过的公主都不止一个!”
钮祜禄贵妃不言不语,但她的表情显然是依旧不肯臣服。
“啪!”
猛然间,俪珠再次抬手,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又是一耳光扇在了钮祜禄贵妃的脸上。
“啊!”
钮祜禄贵妃这一次猝不及防,当即痛呼出声,眼泪瞬间夺眶而出,伴随着散乱的鬓发,使得她狼狈无比。
“我…我是堂堂的大清贵妃!上了皇室玉牒,有金册金宝!纵然…纵然你是中宫皇后,你也不该如此欺辱于我!”
钮祜禄贵妃被打得已经有些口齿不清:“你这般不守宫规,仗势欺人,你一定会遭报应的!”
“贵妃?钮祜禄氏,你都已经是一个皇阿哥的额娘了,你怎么还是这么天真?你真以为在这宫里看得是位份吗?本宫今天就大发慈悲告诉你吧!在这宫里没有宠爱的时候看得是位份,但是有了宠爱,看得就是宠爱!”
钮祜禄贵妃大笑不止,满眼讥讽:“你觉得本宫在宫里纵横无忌,想扇谁耳光就扇谁耳光,靠得是位份吗?错了,本宫靠得是宠爱!纵然今日本宫不是皇后,你得罪了本宫,本宫照样可以扇你耳光!因为本宫的宠爱远在你身上,是你十辈子都比不了的!”
钮祜禄贵妃心中愤恨而又绝望!
虽然她不想承认,但她也知道,俪珠说的是对的。
一时之间,她不知该如何开口反驳。
“别以为你是什么钮祜禄家族的贵女,在本宫面前就有例外!太皇太后乃是科尔沁的亲王之女,不比你的家世要好?但那又怎么样呢!不照样是本宫的手下败将?
俪珠说得全都是事实:“入了宫,都是万岁的女人!生死荣辱全部系于万岁一身,万岁宠你,你就尊贵!万岁不宠你,那你就是最低贱的存在!”
钮祜禄贵妃冷笑:“以色侍人者,色衰而爱驰!我等着你被新人替代的那一天!”
俪珠掩唇轻笑:“还在做梦呢?本宫已经是皇后了,本宫怕什么?”
钮祜禄贵妃紧咬下唇,胸膛剧烈起伏,显然是恨之欲狂:“你不过是小人得志罢了!论及原本的家世,论及才学品行,你哪一点比得过我?”
俪珠面上的笑容愈发灿烂:“谁让万岁偏偏就心悦本宫,不可自拔呢?”
钮祜禄贵妃旗头歪斜,披头散发,心中愤懑至极:“我不服!你不过是运气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