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面上都是一喜,夏兰芝连忙挣脱韩氏的怀抱,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
“娘亲别急,女儿既然嫁到了宋家,就是宋家的媳妇,老太太就是女儿的母亲,大小姐就是女儿的亲妹妹。”
夏兰芝声音哽咽,一双眼睛哭的又红又肿,眼神却格外的坚定有神。
“现在夫君为国战死,我就要为他守住这个家,守住他的母亲与妹妹。”
她说完不再看韩氏,提起裙摆就冲到了院子里,吴安带着下人们纷纷跟了上去,全都涌向了吉福堂那边。
韩氏心痛不已,嘴巴嗫喏了几下,却还是说不出阻止的话来,只能哭着不停的唤着夏兰芝的名字。
围着她的几个夫人太太都是有子女的,此时格外理解韩氏的心情,大家纷纷红了眼眶,泪流不止。
此时火势已经被控制住了,现场却还是浓烟滚滚,各种烧焦的怪味飘荡,熏的众人眼泪直流,咳嗽不已。
夏兰芝进去了好一会儿里面都没有人再出来,外面的人都互相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
“宋夫人真是女子的典范,为了救婆母和妹妹,不顾自身的安危也要去救人。”
“那你也不看看,她可是忠勇伯的女儿,虎父无犬女啊!”
“说的对……”
唐景川虽然感觉事情不是这么简单,却还是很担心夏兰芝出事。
思来想去,还是装作不在意的说道:“夏姑娘已经进去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不出来?”
“老三你这就不懂了吧。”
唐景泓脸上带着些得意,瞥了唐景川一眼,才说道:“火虽然扑灭了,那些烟也是很伤人的。”
“这不是废话吗?谁能不知道啊?”
唐景耀撇嘴,给了这个蠢弟弟一个白眼。
还以为他能说出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呢。
“那你来说,也让弟弟我开开眼。”
唐景泓气结,怒目而视。
“两位皇兄就别吵了,这里这么多人,也不怕被人看了笑话去。”
唐景川嗤笑一声,就不再理这两个随时都能斗上一斗的男人,迈步就朝里面走去。
“殿下万万不可……”
几个小太监围了上来,用身体堵住了他前进的方向。
他们七嘴八舌的劝道:“娘娘可是吩咐过来了,让奴才们时时陪着殿下,可不能以身犯险啊。”
“给我让开!”
唐景川眼神一厉,刚想呵斥,就听见一阵喧闹的动静,赶紧抬头看去,就看见里面涌出来一大群人。
夏兰芝被两个丫头搀扶着出来了,她脸上也被浓烟给熏黑了,华丽的衣裙上沾满了一块儿一块儿的污迹。
发髻也散的差不多了,簪子歪歪斜斜的插在头发上,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格外的狼狈。
身后还有人抬着两个破木板,上面是两具黑乎乎的“尸体。”
仆从们全都灰头土脸的站在一旁,夏兰芝让人抬着那两个木板到了中间的空地上。
围观的众人这才看清,这木板上的两个人已经被烧的皮开肉绽。
她们身上的衣服早就被烧的不像样子,现在只随便盖着两件仆从的外衫,看来应该是从哪个下人身上脱下来的。
“芝儿,她们如何了?”
忠勇伯走了过来,看了一眼地上的两个人,就连忙别开了眼。
这也太吓人了,原来被火烧坏的人是这般模样。
“父亲,婆母和妹妹被烧成这样,这以后可怎么是好啊?”
夏兰芝跪坐在江氏的身边,就忍不住呜呜的痛哭起来。
本来还想走上去查看的唐景川猛的顿住了脚步,又纹丝不动的站在了原地。
宋家人那般欺她负她,她还能哭的这样真心实意?
这里面一看就知道是有猫腻,还是静观其变吧。
唐景川可不敢在明面上跟夏兰芝走的近,就怕被唐景耀那个疯狗抓住了什么把柄,万一他狗急跳墙,从她身上下手怎么办?
见他木木呆呆的站着不动,唐景耀和唐景泓连忙凑上前去,也往地上人身上瞟了一眼。
“呕……”
“呕……”
只是瞧上了这么一眼,两人就立即脸色大变,齐齐退后几步,弯腰呕吐起来。
小太监们赶紧围着自己的主子伺候,其他人也是胃里不停的翻涌,很快也有几个娇小姐受不了了,也在丫头的服侍下退到人群外面,一个个吐的肝肠寸断。
这两人也太惨了,不但被火烧的皮开肉绽,连脑袋上都是光秃秃的,头发眉毛全都被火燎的一根不剩,再加上那黑不溜秋的圆脑袋,活像是两颗煮熟的大卤蛋。
“芝儿别怕,一切有爹娘帮忙,你先去一边歇歇,我来看看老太太的伤势如何。”
忠勇伯在江氏身边蹲下身子,伸出手去诊脉。
无奈江氏胳膊上已经血肉模糊,他摸了好一会儿,也没有摸清楚她的脉像。
身上到处都是伤痕,想要扎针都不知道从何下手,一时间他也犯起了难。
算了,还是先把人给弄醒再说吧。
他伸手在江氏的人中上狠狠的一掐,这一次他带着了几分力道,还真让江氏很快醒转了过来。
“呃……呃……”
她还没有睁开眼睛,就感觉到了浑身都剧痛起来,这种又热又痛的感觉折磨着她,让她不停的发出哭喊声。
可是她本来早就说不出话来,这一次更是直接被那浓烟熏坏了嗓子,只能发出微弱的“呃呃”声。
“婆母,您怎么样?”
见她醒过来了,夏兰芝连忙朝她扑了过去,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就狠狠的摇晃了几下。
“呜呜呜,婆母,您可算是醒了,可吓坏儿媳了啊。”
她哭着喊着,手上的力度却没有减轻丝毫,更是让江氏疼的直翻白眼,身子都差点挺起来了。
“婆母,您快说,为什么妹妹要害你啊?”
江氏强忍着全身的剧痛,脑子里已经是成了一团浆糊,却根本就想不起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莫名其妙的就睡着了,莫名其妙的又走水了。
这时,院子里又是一阵骂声传来。
“小东西,再敢乱动,万一要是掉下去摔坏了,可就不能怪我老婆子不好。”
花婆子从院子里跑出来,手里还拎着一个湿漉漉的小孩子,大家都看了过去,原来是哑牛。
“啊啊啊……”
哑牛被她像拎小鸡崽子似的拎出院子,一路上不停的挣扎尖叫,想要摆脱花婆子的桎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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