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狼藉的酒吧,满地鲜血。十几个大汉蒙着头,人手一把肋差。他们包围着一个求饶的中年男子,像是这家酒吧的店长。看不到他们的脸,一双双冰冷的眸子就像是饿狼。中年男子跪倒在地,脸上满是伤痕,他看上去像是在求饶,拼命的求饶,他甚至掏出了一大把钞票,似乎是在求那些人放过他。
一刀,又是一刀。
起初只是象征性的划伤着中年男人的身体,大汉们叉着腰,仰着头,似乎在大笑。随后,中年男人便被抓住,在他慌乱的眼神中,那帮大汉们满是嘲讽的看着他,手中的肋差在中年男人身上,留下了一道又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
疼痛,令中年男人痛苦的张着嘴,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似乎是玩腻了,为首的那个蒙面人,将一把肋差直接捅进了中年男人的腹部。中年男人在挣扎,可一个普通人的力量又怎么敌得过十几个凶狠的壮汉呢?
一刀,又一刀。刀刀穿身而过,刀刀血液喷涌。中年男人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小,最后不用大汉们按着他,他便跪在原地不动弹了。
临死前的那个口型,很缓慢,很清晰。
“救救我。”
陈岩目睹着这一切,随即,那个跪坐在地面的中年男子尸体消失。四周,是漆黑到看不见任何东西的世界。陈岩左右张望,这四周,没有亮光。
当陈岩转身时,却发现,这黑暗的世界里,出现了光亮,可光亮洒下来的地方,是一个墙角。一个由肋差和人体组成的刺猬。
斋藤始。
陈岩沉默着,向前走去。斋藤店长的尸体,满是令人胆寒的刀尖。
血,全是血,明明已是死尸,他的伤口,却在不停的渗血,越来越多,越来越多!地板被染红,天空亦被染红!最后,暗红色的一片空间,陈岩站在血液之上,斋藤店长,躺在血液之中。
“客人您……为什么要出手帮忙呢?”
“大概……是因为这帮家伙,打扰老子喝酒了。”
“请再宽限几天!拜托了!”
“不……不要!求求你……不要杀我!”
“请……救救我……”
声音越来越吵杂,音量越来越大,陈岩捂着耳朵,可那声音却穿脑而入,令陈岩痛苦的弯下了腰。
血泊中,斋藤店长的尸体,死不瞑目。陈岩踉跄的走向他的尸体,可却被脑内那越来越大的声音逼得头痛欲裂。再一抬头,斋藤店长的尸体,站立在陈岩的面前,伤口喷涌着鲜血,染红了陈岩的衣服。
“客人,请你救救我。”尸体开口了。
……
“啊——!”
惊恐的大喊着,陈岩翻身从病床上弹射起步,睁大了双眼。急促的呼吸,心脏仿佛要从身体里跳出来。一抬头,是刺眼的阳光,正从病房的窗户洒进来。
“陈桑,您……做噩梦了吗?”
一旁,是静静端坐的斋藤京香。此刻的她,轻轻将一杯水递给陈岩。
“谢谢你。”陈岩感激的看了她一眼,接过水杯一饮而尽,然后,长出了一口气。
四下看了看,这病房还挺宽敞。只有一个床位,显得有点空旷。斋藤京香静静的看着初醒的陈岩,等待了一会,便询问道:“陈桑,你肚子饿吗?这里有炒面面包哦。”
“额,不用了,谢谢。”陈岩尴尬的挠了挠头,“八神他们呢?”
“医生说在病房抽烟会影响你的恢复,所以他们就出去门口抽了……”斋藤京香想了想说道。
闻言,陈岩稍微活动了一下身体,竟是发出了噼里啪啦的脆响,伸个懒腰,身体完全没有滞涩和疼痛的感觉:“我估计我可能单纯是困了,没啥问题的,我想出院了。”
“达~咩。”斋藤京香双手交叉严厉的拒绝了陈岩的要求,“您昨天都晕厥了过去,您需要静养。”
“不是,那个,我只是……”陈岩慌忙的摆了摆手,示意自己真的好差不多了。
可斋藤京香像是在哄小孩一样揉着他的脑袋:“好啦好啦,陈桑要好好休息哦~这样身体才能恢复呀~”
累了,毁灭吧。
此刻的陈岩,双眼已经失去了光。
“我tm只是单纯的想出门抽个烟。”他两眼无神的看着头上的天花板。
“您刚刚……是梦见了我父亲吗?”斋藤京香迟疑的问道。“您一直在说梦话……喊着斋藤店长,不要,滚开之类的话……”
“……”
陈岩沉默着,点了点头。
“您……是在自责吗?”她看着陈岩的眼睛,眼神柔和,“请您不要这样……父亲不会责怪您的,父亲他是被那些人害死的,如果不是您,还有桑名先生他们,我可能……也会死在那些人的手里吧。”
“我是个杀手,斋藤小姐。”陈岩的脸上,扯起了一个难看的笑容,“我莫得感情的,自责什么的不存在的。”
“我手上,早就沾满了血了。”
“如果我没有走进那个酒吧……如果我没有自以为是的跟冲田杏太郎发生冲突……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了。”
“我只是个普普通通的打工仔,拿钱办事而已。”
背后,一只手轻轻的拍打着,是斋藤京香。
“陈桑并不是一个冷酷的人。”她说道,“如果陈桑真的是个冷酷无情的人,大可以不管我的死活,甚至可以杀了我去领悬赏金,不是吗?”
“……”陈岩看了看她,“我不是什么好人,斋藤小姐。我帮你,仅仅是因为,在我刚来到神室町的时候,你的父亲送了我一瓶名贵的酒。”
“嗯,你说的对。”她轻笑着,却难掩心中的悲伤,“陈桑不是好人,但也不是什么坏人才对。”
“……算了,我懒得解释。”陈岩生硬的开口道,“我想一个人呆一会,你能出去一下吗?”
“好吧。”斋藤京香看着神色落寞的陈岩,叹了口气,起身走到了病房门口,回头看了陈岩一眼。
“带上门,谢谢。”陈岩头也不抬的说到。
回应他的,是几乎听不到的关门声。陈岩抬头看了看,翻身下床,从一旁的床头柜上,找到了自己的衣服。掏了掏兜,给自己点上一根烟。
烟雾弥漫。
“听着,所谓杀手,冷酷无情,不择手段……”
“冷酷踏马的无情,不择踏马的手段!”
“老子只是不爽而已。”陈岩看着窗外,轻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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