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慈感觉到了自己脖颈间的疼痛,他脑海中却是刚刚小鱼平静的眼眸。
大抵人在盛怒之后,都是那样的平静吧,尤其是小鱼那火爆的脾气。
他知道,江禄说的是沈确车祸前在收容所逃跑的事情。
只是,他不能承认。
尤慈就这样沉默地任由眼前的江禄砸碎了房间里所有的东西。
很显然,前两天那个男孩子已经失宠了。他微微垂眸看着江禄杯子边的半截手骨心不由得一紧,看起来,和之前的结局,也大差不差。
他余光瞥着大屏幕上已经脱下白大褂,正在洗手的沈确,如果沈确落到这个男人手里,恐怕早就连渣渣都没有了吧。
“主人,您大概需要冷静一些。
这个沈确和我们之前要带回来的那个孩子完全不一样了。
您可能要小心些。”
尤慈看着男人发泄的无力地躺在昂贵的地毯上,病态白皙的手上满是划痕溢出的血珠,蹲下身清理开他身边的碎玻璃冷声说着。
“他被抱走那一天我就看着他长大,他眨眨眼我都知道什么意思。有什么不一样,胆小的小东西,这个年纪,只是到了叛逆期而已。
没有我看着,你以为那个枉死的赌鬼还能留着他的清白?
你猜,我这个侄子,有没有和他发生什么?”
江禄突然坐起身凑到尤慈的面前,眼睛死死地盯着尤慈的眼睛,嘴唇却弯着扬起大大的笑意,整个人陶醉地闻着屋子里的香气,
“我那天帮了这小家伙一把,可是看来他们没有发生什么,那就只能再帮我这个侄子一把,让他做个风流鬼了。”
尤慈屏着呼吸,他知道此时整个屋子此时充斥着释情香的味道,但是他天生没有嗅觉,所以这个东西不太能影响他。
他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声,招呼人进来收拾残局。
傍晚,沈确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大海。
此时,江入年还没有醒过来。
沈确转头看着床上的江入年,心中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这次这个家伙伤的太重了,再好的身体也禁不住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折腾。
现在自己手里的药材根本不够,只有几根银针。出去不难,可是要带着他出去几乎是不可能的。
而且按照系统的说法,再次改变这件事情后面还会发生更加凶险的事情。
可……自己在这里的事情江禄显然应该是知道的。他会怎么对付他们两个人呢。
他走到床边坐着,安安静静地守在江入年身边。
“对不起。”
沈确牵着江入年的手,仿佛只有这样感受着他的体温,才能稍微安心一些,他把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轻声说着。
“你道什么歉。”
江入年感觉到手有点凉凉的,很舒服又很熟悉的感觉。
他悠悠地醒过来就听到沈确在小声的道歉,抬眸正好对上他微红的眼眶,
“怎么还哭鼻子了。”
“没有。”
沈确微微低下头,双手攥着他的一只手。
“本来,下午是想去给你买戒指的。”
江入年知道江禄或许在看,但是这个小家伙待在自己身边,其它的好像一时之间都不太重要了。即便自己可能会死掉。
以前觉得死了也无所谓,可以孤注一掷,可是现在,如果自己出什么事情了,这个小家伙可怎么办。
“为什么要买戒指?”
沈确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的那个意思,他下意识抬眸看着江入年,江入年眼底闪过一丝羞涩。
“因为……我想让你这辈子都陪在我身边。用戒指把你套住。”
江入年反手抓着沈确的手,有气无力地说着,
“不过这样折腾,估计戒指早就掉了。不对……我的香包。”
“香包在枕边。这个又没关系。我们回家的时候,再做一个更好的给你。”
沈确抽出手拿了枕边沾着血迹的香包,喉间有些酸涩地说。
“那可不行。换新的这个也得留着,这是你送我的第一个礼物。”
江入年用手反复摩挲着云锦布料上面的血迹,心底轻轻叹息。
“你想……吓死我吗?”
沈确看着江入年的动作,不自觉地趴在他的胸口上,听着他的心跳,哽咽着说。
“我……”
江入年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做什么动作,整个人都僵直地躺着。
他以为沈确有自己喜欢的人,所以只是想强迫他确认关系让他留在自己身边,怎么他好像……
“你不像任何人。”
沈确声音闷闷地说着。
“你找个机会离开这里,我知道你有能力自己离开。”
江入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也不太明白沈确怎么突然说了这样一句话。
只是……只是觉得沈确似乎情绪不太好。有哪里不太对劲,
他哽咽着,闭上眼睛沉声说着,声音似乎因为自己刚醒,低沉嘶哑,
“拿着我给你的钱,找个地方躲一躲。或者去寻找一下平静的生活。”
“我是因为你才来的,我不会离开你的。”
沈确坐起来,看着闭着眼睛,眼角划过泪水的江入年,轻声说着。
“你落在江禄手里,和在我身边是不一样的,难道你想称了杨美林的心吗?”
江入年听着沈确的反驳,不自觉握紧拳头质问着。
“江时月和你说了审讯的事情。”
沈确盯着江入年的目光,眉心动了动问道,
“你要是让我走,我就把他们全宰了。你不盯着我……”
江入年感觉身上一空,睁开眼睛沈确已经站在了月光下。
他看着沈确现在得样子,心底不由得发寒。
或许他真的说得出,做得到。
他早就察觉到了,沈确对于一些规则,是完全没有概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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