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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0章 寄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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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0章 寄春色

    黎爾完全沒有領悟到, 溫知宴為何如此盯住她看。他在等待她做出一個他期待了十年之久的回應。

    可是黎爾全都忘記了。

    曾經她用春枝為溫知宴遙寄過春色。

    溫知宴就是從那一天開始留意到這個叫黎爾的總是适合伴着明媚春光一起出現的少女,從此他再也從她身上移不開他的目光。

    “我對溫覺淺先生的經歷感到很心痛,但是, 已經逝去的人,是不會希望看到活着的人陷入悲傷,不要不開心。”黎爾輕聲安慰黯然神傷的男人。

    她沒能回憶起那年蘇城舊巷弄裏,曾有過的若再遇春和景明,要一起去看杏花邀約。

    今夜, 溫知宴帶着一身戾氣來儲運悅榕投店, 黎爾感覺到他失意到了極點。

    現在她所有的心情化作一句話來概括, 她在無比的擔心溫知宴。

    婚後, 她從來沒見過他如此愁眉深鎖, 落寞消沉。

    黎爾一直在她心目中以為,跟她結婚的男人應該永遠拽酷不羁, 如一個得勢不饒人的上位者,漫不經意的擁有着這世間一切旁人不可擁有的金錢與權勢, 然而卻始終拿出一股最懶散自在的松弛感去随意揮霍。

    他是什麽都不缺的完美公子哥,即使站在一片黑暗裏, 也能一身明華。

    這是黎爾對溫知宴的印象。

    她不想他有頹敗苦痛的時候。

    “爾爾。”溫知宴把玩着手裏的花枝, 從薄唇邊滾落的聲線低啞,問一雙美眸裏流淌着滿滿擔心的黎爾,“這是你專門為我做的,對不對?”

    “……對。”黎爾綻唇,輕聲承認了。

    “為什麽?”溫知宴要一個理由。

    “想讓你看到不一樣的杏花。”黎爾回答, “會讓你心情好起來的杏花。”

    其實要找假花枝, 随便從酒店哪裏的布景花瓶裏抽一枝到頂樓來示好,表示自己有在照溫少的吩咐行事就行了。

    如果是按照貴賓跟酒店前廳經理的相處去要求, 黎爾只需要要去餐廳抽一個假花來應付了事。

    可是,溫知宴是黎爾的枕邊人。

    黎爾送給溫知宴她親手做的杏花花枝,希望溫知宴予解郁悶心情。

    這是黎爾第一次遇上上位者溫知宴也有要而不得的時候。

    從那支精美制作的花枝裏悟到黎爾的心意,“爾爾心疼我了?”溫知宴拉住女人的皓白手腕,強勢将她拉到他腿上坐着。

    黎爾心裏一驚,立刻環顧四周,怕他的套房裏有酒店的工作人員。

    她想立刻起身開去,溫知宴卻緊掐她的細腰。

    “手怎麽了?”溫知宴拉住黎爾的手,摩挲她被強力膠沾上的那些指腹皮膚。

    為了讓溫知宴看這枝杏花,黎爾集中精神,在短暫時間裏用膠水粘了許久,手被針紮了好幾次,指腹還沾上許多的強力膠水。

    彼此靠近得不能再近後,她壯起膽子,看向溫知宴的俊臉,發現他暗沉的臉色清明了些許。

    “爾爾現在是不是在心疼我?告訴我。”溫知宴凝睇着她的眸子追問。

    “……”黎爾咬唇,不願意承認就是。

    溫知宴在她心裏應該永遠燦若豔陽,凜若冰雪,不應該有暗淡消沉的模樣。

    如果他有這種模樣,黎爾會心疼,還是會很心疼。

    可是,她嘴上不願意承認,他難受的時候,黎爾會比他更心疼。

    “沒有,你是貴賓,還是老板。這是我應該做的,滿足你的需要。”黎爾小聲告訴男人。

    他收緊了手,用力的握住她不堪盈握的腰肢,将她親昵的攬抱在他的長腿上,并且撐高膝蓋,不讓她有機會離地逃走。

    “為了做這個花枝,手被針紮了幾次?強力膠把手指黏成這樣……”溫知宴的薄唇貼上黎爾的耳朵,喃聲告訴她,“我心疼爾爾了。因為爾爾,我見到了最美的春色。”

    “是嗎?”黎爾很高興他能走出情緒低迷。

    “不要不高興。我不喜歡看到你這樣難過。”黎爾輕聲要求溫知宴。

    這一瞬,她有了他們是夫妻的心靈感應,如果溫知宴不高興,她也會感同身受的難受。

    “爾爾。”溫知宴攬住她,無比認真的要求,“答應我,不管發生什麽,要記得我們是夫妻。”

    “……好。”黎爾乖乖的答應了。

    察覺到她很乖,溫知宴又做了一個要求,“今晚陪我在這裏過夜。”

    參透過夜是什麽意思以後,“我現在在上班。同事還在等我處理事情。我馬上要下去。”黎爾用顫聲回答。

    “告訴他們你上來陪我做新酒店的計劃書了。”溫知宴冷欲的說話聲音讓黎爾渾身攀附出濃密的雞皮疙瘩。

    她戰栗的縮在他懷裏,被他露骨的緊抱,任他攀上另一只手上來,解開她的薄西裝上衣的扣子,然後拉下她的同色系短擺包臀裙拉鏈。

    “溫知宴……”黎爾的耳朵跟脖頸一起染上緋色,她緊張又羞澀的出聲阻止他。

    溫知宴執意碰她,用故意惹事的語調引誘道:“我們生個孩子,奶奶想讓我們快點有寶寶,明明都結婚那麽久了。”

    離開語華庭以後,他想了個可以反抗語華庭的辦法,那就是跟黎爾生寶寶。

    “我要把小豆芽放進爾爾的肚子裏。”

    “……”

    黎爾聽得雪白的臉上飛速的染上兩團酡紅。

    他們這對持證夫妻就算要合法造人,也不一定要選在她上班的地方。

    這裏的工作氛圍讓黎爾感覺她好像是在跟住店的貴賓偷情。

    後勤部跟前廳的人此刻都知道她上四季雪來了。

    別在她腰後的對講機忽然嗡嗡震動了兩下,黎爾心裏更加窘迫,深怕自己适才不慎按開了開關,被同事聽見她适才跟溫知宴的所有說話。

    他說,要把小豆芽放進黎爾的肚子裏,他太色了。

    她纖柔的身子在溫知宴的一只溫熱厚掌中嬌弱的顫動。

    溫知宴夠手,将她別在後腰的那只對講機摘下,拿到唇邊,用冷欲帶磁的聲音對着對講說,“我是溫知宴,黎經理到我房間來跟我讨論摩洛哥新店的房間軟裝提案了,今晚她的其他工作都可以暫緩。”

    男人對對講講話的時候,黎爾緊緊的捂住唇,深怕被他弄得發出羞恥的嬌吟,讓同事發現他們在像偷情一樣的偷偷親熱。

    交代完畢,溫知宴關上了對講,随手将那只黑色的小機器扔到地毯上。

    他趁火打劫的要求黎爾:“沒人會在意你今晚的動向了。沒有人會來打擾我們,接下來專心安慰你老公。這個晚上,好好的為我一一服務。”

    他提起适才黎爾為他提起的一一。

    現在他要黎爾應現諾言,用她玉軟花柔的身子一一撫慰他的需要。

    “我還是要先下樓去……”

    衣裙缭亂的黎爾想跑,卻被溫知宴這個斯文敗類抱起,走向卧室。

    離開前,溫知宴不忘帶走那只黎爾專門為他做的春枝。

    因為它,這個夜晚溫知宴擁抱了最旖旎的春色,他再次堅信了自己為何要堅持跟黎爾結婚。

    為的是有最正當的理由,讓黎爾如此嬌柔多情的沉溺在他的懷抱裏,乖乖撫慰他一輩子。

    *

    這個晚上之後,溫知宴經常到儲運的頂層套房四季雪過夜,特別是黎爾上夜班的晚上,下班後,他會徑直從公司驅車來到。

    這個周三,集團發簡報,就要派去摩洛哥新店開業時出差的人選做出了公布,其中一個是黎爾。

    這意味着,黎爾不僅跟溫知宴在璃城的儲運悅榕裏偷偷摸摸的過着夫妻生活,稍後還要跟溫知宴一起出國公幹。

    黎爾開始有些明白溫知宴為何要投資摩洛哥的酒店了,他是在為跟黎爾創造更多相處機會。

    身為經驗豐富的帶客住店的前廳經理,溫知宴最近要黎爾發揮她的特長,為他做了很多新店的室內軟裝提案。

    有時候深夜在她忙完手頭的其它工作後,他把她叫過來,聊完公事,便軟硬兼施的找借口留她在套房裏過夜。

    有幾次他沒做任何措施,美其名曰是要弄得黎爾舒服,實際上是心裏在謀斷,如果黎爾懷孕了,溫隽臨跟徐德芝就再也管不了他跟黎爾的事。

    黎爾也不會再躲躲閃閃的不願意面對溫太太這個身份。

    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如此的情況下,黎爾這個月過得無比的緊張,不僅承受的工作量巨大,還要忙着伺候四季雪的那位爺就寝。

    一直如期光顧的例假晚了好幾天。

    她第一個反應是,完了,她是不是懷孕了。

    如果懷孕了,就真的完蛋了。

    這天上完晚班,換下套裙,穿了一身便服的她在早上開車回三坪壩去找倪涓雅,到倪涓雅的藥店拿了兩根驗孕棒,神神秘秘的拿回小區樓房裏。

    到了卧室的衛生間裏,她照着說明書上的用法,慌亂的測試了一根,發現沒中,心裏瞬間釋然了。

    程餘欣正好過來找她,問黎爾他們酒店最近動向的事。

    因為有了溫知宴的加盟,最近儲運酒店的股價一直攀高,程餘欣想趁機撈點內部料寫報道。

    在關上門的小卧室裏,黎爾告訴程餘欣:“溫知宴最近有多離譜,不是在西靈灣別墅裏,就是在酒店套房裏,完全沒有節制。真的吓死我了,姨媽一直不來,我還以為我懷孕了,結果沒有。”

    “為什麽你會以為你懷孕了?你們do的時候沒戴套?”程餘欣請教。

    “有幾次……”黎爾本來不想承認,可是程餘欣也不是外人,她羞于啓齒的說,“他好像故意耍流氓不戴。”

    “溫知宴最近有點奇怪,自從投資了儲運在摩洛哥的新店之後,就一直纏着我,以前我上夜班可以跟他不呆在一起,現在我每個夜班,他都去儲運悅榕的頂層套房裏住着,找借口叫我上頂樓去過夫妻生活。好幾次,他故意沒戴套。我這個月的例假到現在還不來,以前很準時的。”

    接着,黎爾羞紅了臉,說出最近跟溫知宴的婚後相處。

    “要是真的懷孕了,你會為他生嗎。”程餘欣奪過黎爾手裏的驗孕棒,失望的察見的确只有孤單的一條杠。

    “我……”黎爾語塞。

    要是真的懷孕了,會為他生嗎。

    溫知宴好像很喜歡孩子的樣子。

    之前,在北城過春節的時候,溫知宴就曾認真的跟黎爾說過,人的年紀到了,結婚生子是很正常的事。

    如果黎爾真的懷上了他的孩子,他們的婚姻關系就會更進一層,不止一層,是此生都割舍不斷了。

    “你現在到底跟他怎麽樣了。為什麽我覺得他是真的喜歡你,才跟你結婚的。”縱觀溫知宴這一路對黎爾的所作所為,程餘欣這個旁觀者在漸漸撥開濃霧見月明了。

    “就那樣啊,越來越離不開彼此,當然,只是在肉.體上。”黎爾羞羞的說。

    自從那一天溫知宴到儲運悅榕投店,情緒低迷,黎爾為他親手做了杏花花枝之後,溫知宴最近對黎爾的占有欲不斷上升,濃烈得無法形容。

    黎爾不懂為什麽杏花花枝也可以成為勾引男人的情趣品。

    她還沒為他穿他從港島出差回來給她買的那些色.情睡裙呢,他就如此無法克制。

    黎爾現在看到雜志上他西裝革履的照片,再配上斯文禁欲的形容,她都會條件反射的在心裏吐槽,溫知宴到底哪裏禁欲了。

    “你不知道溫知宴脫完衣服之後有多會。我每次說不要,到最後,還不是輸給他……唉,我感覺我在酒店也隐瞞不了太久跟他的關系了。”黎爾理智的推斷。

    她總覺得他們結婚的事會很快敗露。

    “那就直接官宣啊,你是老板夫人,這不是很好嗎。爾爾,我最近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就是你跟溫知宴以前見過嗎。”程餘欣今日提出宴爾夫婦相處的重點跟難點。

    “就婚前相親見了那幾次啊。我告訴過你的。”黎爾回答。

    “不,我說他在沛渠上高中,我們上三中的時候。三中隔沛渠不遠,他以前絕對見過你,他不是一直跟江炙關系挺好的。”程餘欣開始做推理了。

    黎爾的記憶開關被程餘欣這麽一提醒,她也覺得只相親三次就草率結婚,完全不符合溫知宴的作風。

    要是他跟她之前見過呢。

    “我今天回西靈灣去問問他。”

    “你今天到底把我叫過來幹嘛?”

    “我要去摩洛哥出差,叫你來幫我收拾行李。”

    “跟溫知宴一起去出差?”

    “對啊,陪他去那邊開新店。”

    “姐妹,你還沒感覺到你老公對你的愛嗎,這是他在砸錢買跟你相處的機會啊,這趟摩洛哥之行相當于度蜜月。”

    “也不像吧。”黎爾心裏有了這種認知,嘴上卻不承認。

    溫知宴對她太好了,讓她覺得他是真正的在跟黎爾結婚,婚後把她寵得像只金絲雀,或者像個小嬌妻。

    被程餘欣說過後,溫知宴在過去到底見過她嗎。

    黎爾心裏産生了這個深深的疑問。

    沛渠跟三中以前隔得那麽近,溫知宴跟江炙還是密友,經常在一起打球什麽的,如果溫知宴見過黎爾,很正常。

    還有,黎爾在蘇城上的思銳中學,溫知宴也曾經去過。

    “爾爾,現在你沒懷孕,但是我感覺這次去摩洛哥,你肯定會懷孕。”程餘欣把那跟只有一道杠的驗孕棒丢到垃圾桶裏,有種奇怪的直覺,下一次,如果黎爾再叫她來見證奇跡,可能真的就有奇跡了。

    “如果真的懷上了,我要當幹媽。”她大聲宣布。

    “你想得太遠了。”黎爾想八字還沒一撇呢。

    “根本不遠好嗎,今天你把我叫來不就是以為自己中獎了。”程餘欣拆黎爾的臺。

    她神神秘秘一個人躲回三平壩的老家,就是為了想要驗證自己是不是懷孕了。

    “別說這個了,快幫我收拾行李,後天的飛機。”黎爾掩飾自己叫閨蜜來碰面的目的。

    “好,幫你多收拾幾件性感撩人的裙子,去了之後一定要好好的撩死溫知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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