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洄已经跟司衣一起出去,此时是下午,阴天天色昏暗,冷风阵阵。
他消音枪打死了一条毒蛇,用木杖开路。
阿镰给他通报了陈钊转交的消息,说他们有毒素的解药。
司衣也分得一个耳麦,秦洄俯身低头,仔细给她戴上,秦洄还没说什么,少女就先一步对阿镰他们说,“他们才没有解药。”
秦洄当然并不会信,他毒素的来源就有问题,怎么可能有解药。
“想起了多少?”秦洄转而问这个问题。
司衣没想到他竟然有脸问这个问题,她沉默一瞬,离他远了一点。
“看起来,是都想起了。”
司衣不想帮他们,可是她又想救人。
对于秦洄的这话,她也没回答什么。
扭头去看植被里的药,可是想到什么,又忍不住,“你为什么让人给我吃药。”
她对于药物很有敏感性,更何况那个时候她已经怀疑他们了。
“怎么,药有问题吗?”刚刚出来过来的时候,司衣给秦洄说过他们要找的草药的模样,所以这会儿他也屈指拨弄着草丛,寻找正确的药草。
司衣说,“没有。”
正是因为没有,她才觉得奇怪,那个药,就是普通的补药,成分简单,没有其他药理上的作用。
秦洄轻笑了一声,“那不就没事了。”
她一点也不笨,他并没有让她吃家庭医生开的阻碍记忆的药,只是那一瞬间的念头,他改变了主意。
不过秦洄自己也弄不明白为什么会。
可是从现在看来,似乎是好事。
如果她没有恢复记忆,一切又会更加不同。
司衣不再跟他絮叨,注意力完全放到了寻找药草的功夫里,她辨认能力强,司家的药草培训基地,种植了无数种植物。
根据天气和地势,司衣很快就找到了第一样目标药草。
她叫旁边的秦洄,语气细软清脆,眼神亮晶晶的,“在这里!”
秦洄挑了挑眉,“很厉害。”
“要多少。”
司衣想了想,有两个已经完全感染的人,还有就是他们需要预防感染,所以一路上多取了一些。
另外他们还去了好几个地方,崖壁上的药草难摘,司衣觉得他不会摘,怕他把仅有的草根弄丢了,所以一定要自己去。
六形铁抓紧紧地扣在岩壁上,秦洄把她和自己捆在了一起,“抱紧我,否则一个不小心,一摔两命。”
司衣咬咬唇,“我知道了。”
“不要害羞,阿拂。”
司衣不知道他怎么这样自来熟,失忆之后自己可以应对,可是现在恢复过来,她反而不如秦洄坦然,一时间心里还有些憋屈。
“我并没有。”她否认,男人的胸腔缓缓震动,秦洄不置可否地笑了。
总之还是成功地取到了药草,两人匆忙地赶回去,这时候已经逐渐天黑,两人中途还遇见了棕熊,可是人少弹药也少,所以根本就没有办法应对。
于是秦洄带着司衣暂且在树上躲避了一段时间。
抓钩扣在树杈上,他带着司衣一起上去,这样的攀爬没有足够的体魄,根本就办不到这样高难度的事情。
但是秦洄成功在熊撞击着追过来之前爬了上去停留。
棕熊巨大,在树林间横冲直撞,弄得树干轰轰晃动,司衣心口狂跳,她下意识地抓紧了秦洄的手臂。
男人沉着眸子看下面,耳麦里是阿镰他们的声音,问他们什么时候回来,需要他们接应吗?
秦洄拒绝了,询问了两个下属逐渐加重的伤势,最后才问陈钊。
阿镰他们说让陈钊的人先送足够一个人用的解药过来,可是一直到现在,对方也仍旧是在试探没有回应。
秦洄嗤了一声,“时间差不多了,不过他应该是还没死。”
对于棕熊,秦洄和司衣两个人只能够等待它暴怒着跑远,所以被迫在这里等待了不短的时间。
等到终于开始回山洞的时候,天色已然漆黑。
虽然鞋裤上涂了驱赶蛇类的药液,但是夜里确实也什么都没办法保证。
秦洄将司衣往背上一捞,带着她赶路。
司衣怀里紧紧地抱着他们采摘的草药,秦洄步子确实大很多,她不让他背,反而会耽搁时间。
这样想着她就坦然下来,抱着草药凑到秦洄耳边嘀咕,“但是其实我们还差一种药,只不过这个岛虽然不大,可是靠我们的双腿也很不容易。”
“而且天黑了,不一定能找得到。药效不一定会有那样好,但还是有作用的。”
少女温热的吐息喷洒到耳边,秦洄把人扣紧,往上又托了托,“知道了。”
“还有力气说话,不饿?”
司衣他们是差不多中午就出来的,只吃了一些干粮,艰涩,啃不动。
司衣只是觉得有点累,脚也磨得有些疼,倒并不饿。
这一路上的各种体力活,全是秦洄在干。
“你饿了?”司衣问。
不等秦洄回答,她就立刻自己接话,“这样的话,我喂你东西吃吧,我包里还有糕点。”
前面还有不短的路程,手电散开的白色光线,照在黑压压的一片林木上,惨白阴森。
司衣已经不如刚开始那样的害怕,秦洄的后背稳当坚实,很有安全感。
于是她想了想,喂糕点的时候,还是把药草再扯断了一截。
然后探头,脸颊几乎要贴到秦洄的脸上,“你…你张嘴。”
秦洄听她这犹豫的语气,就猜测到可能有什么问题,不过他还是张嘴了。
少女用帕子擦过指尖,不过还是有淡淡的药草清香。
秦洄刚开始的时候只是以为这是她指尖上的味道,等到糕点嚼碎,同样把药草碾碎的一瞬间,他的神情就一下子变得微妙起来。
少女这会儿似乎连同把她自己的呼吸都放轻了。
因为心虚。
秦洄面不改色地把唇齿间混着苦味药草的糕点吞吃入腹,踩平草木的步子仍旧很稳当。
他这样若无其事,司衣差点都要怀疑自己没有成功把药草放进他嘴里了。
那个药草很苦,她以前也尝过的。
紧跟着的一路上只剩下拨开草木的窸窸窣窣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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