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衣和秦洄回到别墅之后,她还在想刚刚秦洄说的话,迫不及待地,想起他们之间之前的事。
他们之前的事情,司衣根本想不起来了,他说父亲得罪了他,又说自己是他的未婚妻,这两件事情联系起来,让司衣也无从揣测他们之前的关系。
哪怕女仆长,管家,还有秦洄,给她说了不少的“事实”。即便两人现在已经最为亲密,可是这关系似乎也落不到实处。
至于身体检查,把后面的话结合起来,似乎也是想帮她恢复记忆?
司衣觉得这个挺好的。
入夜,两人又要回卧室,司衣没有别扭地去其他房间,两人已经在游艇上用过晚饭,秦洄在接电话,耳朵上戴着麦跟人说话,在楼梯口停住等司衣跟上来。
司衣提着裙摆小跑过去,于是他便露出笑来。
哪怕司衣的内心是忐忑的,她还是跟着这个未婚夫回了房间。
“要去洗个澡吗?”秦洄手指按着麦,似乎中断了一下对话。对司衣说。
今天下午在海上逛,日头不小,确实也出了一些汗,司衣听到这话看向秦洄的时候,他已经扭头去茶几边开电脑,大概是有什么事情要做。
于是她去浴室看了一眼,里面已经准备好了衣服。
司衣走进去关上门,隔绝外面的视线。
秦洄听到清脆的关门声后,放下了扣在耳麦上的手指,他低头,转动尾指的印戒,“对了,明天,让joey过来。”
做身体检查,需要最好的医生。
如果有恢复记忆的可能性……
秦洄垂眸,遮住眼底的晦暗。
司衣洗澡尽可能速度快地结束,所以她没有选择泡澡,淋浴起来,热气氤氲,白雾笼罩了视野。
“咔嚓”一声,司衣敏锐地听见了这声音, 她立刻扭头,扯过浴巾遮住,“秦洄,你,你这么快就忙完了?”
秦洄的视线直勾勾地盯在她身上,少女丰润肉感的肌肤,上面不少被疼爱的痕迹,她皮肤太嫩,秦洄记得自己明明没用多大的力气,结果竟然这会儿这样显眼。
瞧着她羞赧的脸,秦洄眉梢一扬,“嗯,忙得差不多了。”
“需要我帮你洗吗?”他看似好心问。
“不用。”司衣拒绝得很快,她头发挽了起来,脖颈和双肩都没有任何遮挡,在极具侵略性的目光下,隐约瑟缩。
秦洄点了点头,“知道了。”
可是他却并没有出去的自觉性,因为接下来,司衣看见他抬手解衬衣,手腕的手表,然后慢吞吞地往浴缸边走。
全程他若无其事,倒是司衣一边往旁边退让,一边紧张地盯着他。
看见他身上那些不吝啬的抓痕,她颤了颤眼睫,立刻又扭头躲开,她伸手去抓放好的睡衣,反正也洗得差不多了,她就,裹着浴巾出去再擦好穿衣服。
现在只需要等秦洄进浴缸,她就裹好出去。
司衣这么想着,在男人和她擦身而过的一瞬间,就拽住衣服抬脚往外,声音细细,“我洗好了,现在——”
没说完的话变作一声惊呼,一侧手腕被男人抓住,稍稍一扣,包裹不完全的浴巾在空中掠过弧度,光裸的后腰窝落下一个雪花般轻盈的吻,一触即分。
司衣还没有反应过来,她手腕的束缚就解除了,她匆忙裹紧浴巾,落在后腰的亲吻像挥之不去的火种开始燃烧,尴尬又别扭地回头,男人已经单手撑进了浴缸里。
水花四溅。
“秦洄,你,你……”司衣觉得他总是能让人词穷,不知道说什么才是。
“还不走么,阿拂。”
司衣气得有点想跺脚了,她刚刚明明就要走的,是谁不要脸地突然拉住她。
司衣扯了睡衣,光着脚就拉开浴室门跑了出去。
她跑得快,甚至都没有关浴室门,遥遥听见后面的秦洄“嘶”了一声。
司衣才顾不得这么多了,她压根儿就不回头看。
司衣换好衣服不久,秦洄也回来了,他赤裸着肌肉紧实,块垒分明的胸膛,穿了一条短裤。
今晚算是他们第二次一起睡,这种清醒着的感觉,让司衣想要翻身逃避,她总觉得,自己腰窝的那寸肌肤,现在还酥酥麻麻,擦拭不去的感觉。
秦洄长臂一捞,就把人卷在了怀里,他将人不轻不重地制住,“这样睡比较好。”
侵略性的灼热气息让司衣不适应,“抱着太热了。”她小声反驳。
秦洄“唔”了一声,若有所思,随即道,“那,你要脱衣服吗?”
司衣根本就不是那个意思,她憋红了脸,“我不要。”
在秦洄再次开口之前,她又说,“就这样睡吧,我好像,也没有那么热。”
这话得来的是男人低沉的笑声。
秦洄把人抱得太紧,察觉到少女身体的紧张,他抬起她的下巴重重吻了吻,“别太紧张,未婚妻,今晚不会对你做什么事情。”
司衣抿起粉润的唇瓣,“嗯”。
——
夜色深,远处的海岸浪涛阵阵。
床上的两人贴得紧密,少女挣脱不开,只有被人黏黏糊糊地抱在怀里,一种强势的禁锢,不容分说。
她乌黑的发铺在枕头上,面容安静柔美,呼吸均匀,像睡过去的睡美人。
身上有淡淡的香气,那种吸引人的,让人恨不能融为一体的喜爱的独特味道。
床上的男人在漆黑中蓦然睁开了眼睛,他静静地望了天花板两秒,随即转头看向了睡在一旁的少女。
她睡得安稳。
秦洄抬手,揉了揉隐隐作痛的眉心,脑袋似乎还残留着疼痛的余韵。
他似乎是,做了一个,无厘头,且不太让人满意的梦。
秦洄从不做梦,哪怕他再疲惫,血洗家族不服气的人之后,他都没有做过梦。
可是刚刚他却梦见了一个……
秦洄动作一顿,他怔愣住,怎么会,又突然记不太清了。
秦洄轻轻从少女腰间收回手,他撑着床沿弓着腿半坐起来。
心口淤堵的滞涩,也同样挥之不去。
坐着缓了好一会儿,秦洄才勉强想起,那是一个,求之不得似的。
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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