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家老两口和钱白桦的死已经过去那么久,就算是他做的,也不一定能找到证据,这一点确实不好办。
公安:“林建设和张桂花以及林家人确实存在骗婚行为,但主要犯事人员还是林建设和张桂花。”
“所以,林家人送到附近农场劳改两年,至于林建设和张桂花,送去大西北的农场劳改二十年。”
反正不能把他们关牢里白养他们。
“我不服!”林建设听到这个结果,心都凉了,他年纪不小了,二十年,他还能不能活着回来都不一定!
周围人全都目光鄙夷的看着他,你哪来的脸不服?
这个结果还行吧,毕竟死对于林建设和张桂花来说才是解脱,蔷花再问:“林志和林红呢?我和他们相处两年,觉得他们应该早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是得利者,应该不会简单放过他们吧?”
听到这话,林志和林建红顿时吓的瑟瑟发抖,结结巴巴好半天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张寡妇脸色阴狠的死死盯着她。
蔷花看向张寡妇,嘴角勾起一丝讥诮,“你看你,到头来,除了跟着受苦,什么也没有得到,甚至你的女儿都要因为你和林建设的行为付出代价。”
“有一对你们这样的父母,林志林红的未来一眼看到头了。”
张寡妇破防了,“贱人!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举报!”蔷花举起手,嘴角上翘,“这里有人搞封建迷信糟粕!”
边上的其他人脸色一囧,你想弄死张寡妇的心思我们收到了,但真不至于!
一名公安咳嗽了一声,赶紧拉住想冲上前和蔷花拼命的张寡妇。
蔷花歪头看她,“你看,林建设和林志林红都躲起来了,只有你一个人傻乎乎的为他们出头,甚至还得不到他们一声谢呢。”
张寡妇忿忿不平的扭头朝林建设与林志林红的脸看去,心中的怒火顿时被一桶凉水浇灭。
三人眼神躲闪,不敢看张寡妇,可张寡妇多熟悉他们呀,哪能看不出他们心中藏着的那点小心思?
心气猛地一松,张寡妇垮着脸,觉得自己这辈子就像个笑话一般。
公安说了林志林红的处罚:“林志林红也是知情人,是成年人,并且参与了这件骗婚案中,自然也是要被处罚的,一同送去大西北农场劳改十五年。”
处罚不重都不行,他们这块地,还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处心积虑的骗婚案。
不管钱家人的死是不是林建设下的手,大家看到的就是钱家被他骗的只留下一个女孩,可以说的上是家破人亡了。
如果处罚不严重,难免会有人再起这种骗婚的心思。
……
从公安局出来,蔷花和许大娘回了筒子楼。
憋了一路的许大娘迫不及待地去找她的八卦搭子去了。
蔷花进屋还不到半个小时,食品厂工会的领导带着干事上门了。
客厅里能卖的都卖了,蔷花只好从房间里,把床板下的长条凳抽出来,擦了擦,搬出来给他们坐。
至于茶水,那也没有的,他们也不是来喝茶的。
“我们这次来,是为了林建设工作的事情,按理说,林建设做出犯法的事情,是要被厂里开除的,但考虑到这份工作是你外公留下来的,所以,这份工作我们打算给你留着。”干事说,“不过这屋子你肯定是不能住了,到时候厂里会给你分配单身宿舍……”
这份工作她是用不着了的,再说了,她也不想工作。
蔷花低头翻了翻钱瑶的记忆,翻出一个和钱家老两口关系还不错的本家二外公,钱家老两口的二哥,他们丧事还是这二哥一家帮着办的。
只不过在钱家老两口去世之后,两家人就很少来往了,等钱白桦在父母的坟墓边下葬之后,更是再也没有半点消息了。
“这份工作,可以让给别人吗?”蔷花问。
工会领导和干事一愣,随后眼睛一亮,“你打算让给谁?”
这年头,就算是工厂高层领导家也不是人人都有工作的,如果价钱合适,他们想买下来!
“钱家本家的一个亲戚,外公外婆还有我妈的丧事都是他们帮着办的。”蔷花没有隐瞒。
话都说到这了,工会领导和干事自然不好提出把工作卖给他们的事了,点点头,同意了,“这样,三天内,你带着人到人事科报到就行。”
决定是她自己做的,她以后的日子过成什么样也怪不到他们头上。
送走了工会领导和干事,蔷花就去街道拨了钱家大队的电话,接通后,直接说自己找钱家军(钱外公的名字)的二哥钱家豪,随后就挂了电话。
十分钟后,蔷花接起面前响起的电话,对面那头就是那个帮着钱家三口办理丧事的本家二外公了。
蔷花也不废话,说了自己是谁之后,直接说有一份工作想让给他们,没说要不要钱,然后又说了自己后天就要下乡了,交接工作的话要尽快过来,不等他们再说什么,直接挂了电话。
钱家大队离县城也不算太远,一天时间绝对能到。
电话那头的钱家二外公在电话挂断之后还有些迷茫,步履蹒跚回到家之后才理清理出头绪,然后就在饭桌上宣布了这件事。
城里的工作呢,谁不想要,可只有一份,最后还是抽签决定谁接手这份工作。
随后一家子又凑了五百多块钱,准备明天一起带过去。
而接手工作的人除了要还其他家人凑的钱之外,还要每个月交一定数额的钱给钱家二外公,毕竟这份工作是给他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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