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灵安错愕地看着南修瑾,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就……罚闭门思过三日?
张灵安皱着眉头,欲言又止,南修瑾却忽然点了她一句。
“安儿可是觉得,罚得太轻了?”
张灵安忽地愣住了,手不停地绞着衣角,她可不想南修瑾觉得她太过刻薄了。
思索片刻后,张灵安扯出一个笑来:“是觉得有些轻。王妃初来王府,在府里不懂规矩也就罢了,若是去了外头,那丢的可就是王爷的脸面了。”
“那安儿以为应当如何?”
“安儿以为,怎么也该叫人来好好教教王妃规矩。”张灵安说着就瞥了苏落影一眼,将自己摆在了当家主母的位置上,“王妃既然已经入了王府的门,日后定然要执掌中馈,若是不懂规矩,岂不叫人贻笑大方?”
南修瑾闻言看了苏落影一眼,她这人瞧着就是一副不爱规矩的模样,真要是让她安安分分学规矩,那岂不是叫她难受?
思来想去,南修瑾拿定了个主意。
“王妃身边自有嬷嬷跟着,就不必另外请人了。三日确实太轻了一些,再罚一个月的月银。”
话音还未完全落下,南修瑾就看见苏落影一张脸忽然就皱了起来。
方才说要请人来的时候,苏落影脸上都没有什么表情。
这怎么一说要罚银子,脸色立刻就变了?
南修瑾正思索着,苏落影却已然施了一礼。
“是,臣妾谨记。若无旁的事,臣妾就先告退了。”
苏落影说着就转头出了书房,南修瑾罚什么不好,非得罚她的月钱。
苏府是给了她一些嫁妆,但都是些珠宝首饰诸如此类的东西,若是要变现,还得拿出去变卖了才行。
眼下她名下一间铺面都没有,在瑞王府虽说衣食住行不用花钱,可总归有打点下人的时候,手上没点银钱,在府中日子不知道有多难过。
苏落影幽幽叹了口气,实在不行……那就只能捡起老本行了。
眼看着苏落影已经走远了,张灵安正欲再说些什么,好让自己在南修瑾心里的分量再重一些,南修瑾却忽地摆了摆手。
“你退下吧,本王还有许多事要忙。”
南修瑾话说得如此直白,张灵安心中气恼,却什么都不好说,只得施礼后退下。
等到书房里只剩下他和望竹时,南修瑾这才将话问出了口。
“她刚才……怎么那副表情?”
望竹一愣:“许是吃醋了。女子最易拈酸吃醋,王妃虽然嘴上不在意,但心里肯定是在意的。”
吃醋?
这说辞南修瑾自然不信,可他想信。
“可她为何是在我说要罚月钱的时候吃醋?”
望竹头一次觉得自己的脑袋能转得这么快,没一会就想出了一个说辞。
“这府中女子的首饰,多是用她们自己的月钱去买。王妃一个月是三百两银子,下面的那些姑娘中,安姑娘的月例要高一些,每月二百两,余下的那些姑娘们一个月也就二三十两的月例。”
瑞王府里多是没有上玉碟的女人,在王府里也没个名分,自然也就没有多高的月例。
听着望竹的话,南修瑾这才意识到自己做得过分了些。
这月例当然不仅仅是自己花销,还要打点下人,购置一些日常的衣食住行,她那一整个院子就指着这点月钱。
若是以前,三百两银子足够苏落影过得很好了。
可如今她做了王妃,无论是进宫谒见,又或是自己日常花销,都要开出不少钱去,得撑着瑞王府的体面。
这样一来,三百两银子就不够花了。
看着南修瑾的脸色,望竹赶忙补了一句:“安姑娘如今应当是记恨上王妃了,如此一来,少不了要在王妃面前炫耀,可王妃为了大局,也只能忍着。”
话音刚落,外头就有小厮敲了门。
“禀王爷,王妃身边的长杏姑娘给您送药来了。”
南修瑾眼神一动,望竹就开门接过了药。
长杏将药往望竹手里一递,便开始说要如何服用。
“白色瓶子的内服,一日三次。蓝色瓶子的药每日黄昏时分用热水化了,然后泡脚用。这里头是一个月的药量,王妃说了,这一个月的药用完,王爷腿上的伤便可大好了。但若要痊愈,还得施针。”
长杏说着便施了一礼:“王爷若是没有别的吩咐,奴婢就先告退了,王妃那还等着奴婢回话。”
望竹满肚子的话硬是没机会说出口,好在如今想要见面已经不是什么难事了。
看着望竹拿回来的药,南修瑾心中一动,忽然有了些主意。
“既然我需要她替我医腿,那我常去她院中,应当也不算奇怪?”
“这是自然。”
“那就今日吧。”
南修瑾立刻带着些东西去了苏落影的院里,这消息却传到了张灵安的耳朵里。
她正和府中玩得好的姐妹炫耀着今日南修瑾是如何偏袒她的,下一刻一名婢女就跑了进来。
婢女看了看张灵安,很快站到了她对面的女子身旁,附身将自己所见尽数说出。
看着两人窃窃私语的模样,张灵安面色不悦。
“方静涵,当着我的面你还要同你的婢女讲些私密话不成?”
从刚才开始,方静涵就一副神色淡淡的模样,似乎对她所说的话根本不怎么相信。
此刻和自己的婢女又在那窃窃私语,指不定说的是什么话。
被唤作方静涵的闻言浅浅一笑:“安姑娘恕罪,倒也不是什么很紧要的事情,只是怕安姑娘听了不高兴罢了。”
张灵安眉头一皱:“我能有什么不高兴的?方静涵,你可别在这个时候坏我的兴致。”
“既然如此,那请安姑娘听听这个消息吧。”
方静涵说着便朝婢女递了个眼神,后者很快福身开口。
“回安姑娘的话,方才奴婢瞧见王妃身旁的长杏姑娘给王爷送了两瓶药去,而后王爷就去了王妃院里。”
张灵安却是不当一回事:“那个苏落影满身上下能拿得出手的也就那么点医术了。王爷如今有伤在身,去她院里也方便些,算不得什么大事。”
“我倒是觉得,这苏落影非同小可。”
方静涵摇了摇手里的扇子,拿目光打量着张灵安。
“王爷何等身份?哪有王爷纡尊降贵去她院里的道理?如今她两瓶药就能把王爷喊走,日后若是王爷的腿好了,岂不是还得念她一份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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